”
覃舒妄脫口而出就后悔了,草,這不是不打自招他跟懷年分手后一直單身到現在嗎?
千分之一秒的時間,覃舒妄想出了一個對策:“我是說上一任男朋友。”
懷年長眉略蹙:“那晚你不會把我當成了你上一任男友吧?”
覃舒妄硬著頭皮:“也沒有,就是叫年年的時候會想起來。”
懷年嘖了聲:“聽起來你還喜歡他?”
覃舒妄冷笑:“怎麼可能?好馬不吃回頭草,我跟你……跟每一任前任都不可能復合!”
他轉身將人壓在床上,目光深邃盯住底下的人。
包括你,懷年。
“是嗎?”懷年抱著覃舒妄的脖子吻過來,邊喘息著笑,“我就喜歡你這種跟前任分得干干凈凈的人。”
覃舒妄:“?”
“剛才太棒了。”懷年毫不吝嗇地夸覃舒妄,他的指腹略過覃舒妄的唇,又將自己的唇貼上去,“覃老板,再來,好不好?”
跟前任感情上分干凈,但可以約/炮??
這人怎麼這麼精分啊!
覃舒妄都想走人了!
可是該死的,他的身體好像有點誠實,不消半秒就挨了過去。
覃舒妄咒罵著將人扣過來,咬住他的唇道:“懷年,咱倆也就滾/滾/床/單,別妄想我會喜歡上你。”
懷年不以為然,覃舒妄半瞇的眸子里翻涌的荷爾蒙他都看見了,還在那睜著眼鬼扯呢?
他笑了笑:“是嗎?怎麼辦,覃老板,我好像有點喜歡你。”
覃舒妄:“……”究竟是什麼樣的鬼畜跟前任表白還能這樣面不改色!
“覃老板。”懷年含笑咬住覃舒妄的耳垂,“你身體比你的嘴巴誠實,感覺到了嗎?”
覃舒妄:“…………”
我、他、媽!!
覃舒妄十分想抽他!
后來,他的確是狠狠教訓了懷年好幾頓。
兩人折騰到后半夜才睡。
次日懷年是被凍醒的,大約是昨晚太熱,被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踢掉的,他側臉看了眼,右側的床上繼續空空如也。
懷年抬手遮了遮眼睛失笑,什麼毛病,居然又跑了!
雖然昨晚忘了要覃舒妄的聯系方式,不過Feeling Club就在那里,他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
退房從酒店出來,懷年本能攏緊了大衣。
真他媽冷。
他縮了縮脖子鉆上車。
周簡的電話呼入。
“說。”懷年將車開出去。
周簡打著哈欠道:“就是問問檢查結果你去拿了嗎?”
那天經周簡提醒后,懷年去了趟醫院做了個檢查。
懷年清了清嗓子:“正要去。”
“哦。”周簡那邊傳來火機的“吧嗒”聲,“你以后可長點心。”
懷年都沒好意思說,他報告還沒拿就又跟覃舒妄睡了一次。
“開車,掛了。”
大年初三路上車還挺多,懷年去醫院的一路上,暖氣都調高了兩次,又過了一個十字路口,他忽然意識到或許不是今天太冷,而是他身體傳遞給大腦的信息。
他抬手摸了摸額頭,還真是發燒了。
都怪昨晚兩人鬧得太過火,后來嫌房間里暖氣太足就給關了,結果他還踢了被子。
車進了醫院,懷年翻了翻手套箱,找了條圍巾出來裹上才下的車。
一進門診就覺得醫院熱鬧的果真像過年,取報告的機器前也拍著長隊。
懷年等待的空隙掛了個號,取了報告剛乘坐扶梯上二樓正好撞見覃舒妄要下來。
兩人在電梯口大眼瞪小眼了兩秒鐘。
懷年蹙眉:“我覺得你別叫覃舒妄了,應該叫覃跑跑。
”
覃舒妄:“……”
懷年半張臉都縮在圍巾下,就露出一雙烏亮眼睛,說話語氣仍是懶懶散散,不過似乎聽著有點虛。
覃舒妄盯住他:“你怎麼了?”
“發燒了。”懷年用手背貼了貼溫度在持續攀升的臉頰。
“怎麼會?”覃舒妄下意識往前一步,脫口道,“昨晚事后我抱你去洗澡了,我給你洗得很干凈的啊,你怎麼可能會發燒?”
電梯口上上下下的人多,覃舒妄一時間也沒想著壓著聲音說,許多人就這麼看了過來,他一把將懷年往旁邊拉。
懷年從容往圍巾里縮了些許,露著眼睛望著覃舒妄笑:“你來醫院干什麼?”
覃舒妄窘迫得正想要逃,聽懷年這麼一問才想起來自己是來醫院做檢查的。
昨晚后來他一直在想懷年到底為什麼想跟他這個前任保持炮/友關系。
他思來想去,在凌晨快四點的時候突然如醍醐灌頂!
草。
那家伙不會得了什麼病來報復他的吧?
他四點半就從酒店跑了,越想越像那麼回事,否則當年那麼決絕要分手的人怎麼就特意來找他睡覺?
不過眼下被抓了個正著,覃舒妄幾乎本能把醫生開的單子往口袋里塞,畢竟結果還沒驗證。
懷年一眼就瞥見了覃舒妄手里的紙。
覃舒妄剛塞進口袋就聽懷年道:“不用驗,我沒病。”
覃舒妄:“!”
“我那是……誰他媽知道你有幾個前任。”覃舒妄解釋完臉自己都驚了,狗日的,為什麼他后面半句說得那麼委屈?!
懷年夾了張紙在覃舒妄眼前晃了晃:“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我也做了檢查。”
覃舒妄撐大眼睛,心說,你他媽需要嗎?老子跟你分了之后就沒找過別人!
這話他當然憋住了,絕不能讓懷年看他的笑話,省得讓他以為他覃舒妄這些年是在等他回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