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風流債?
保羅失手灑了些酒出來,他忙擦拭著問:“您找他什麼事啊?”
懷年從煙盒里抖了支煙出來夾在指間笑:“私事。”
“哦,您沒他聯系方式啊?”
“沒有。”
覃舒妄咒罵,又裝?
他號碼從來沒換過!懷年當年都能倒背如流!
懷年點了煙:“他常來嗎?”
保羅遲疑著說:“常、常來。”
“那他今晚會來嗎?”
保羅低垂目光,這不是早來了麼!
懷年不想在這浪費時間,問保羅要了筆,他在紙巾上留下聯系方式,剛跟保羅交代完等覃舒妄來,把他的聯系方式給他,安迪正巧抱著一箱酒從一側進了吧臺。
安迪一眼就看見了蹲在地上的覃舒妄:“老板,你怎麼蹲在地上?”
保羅拼命沖安迪使眼色。
安迪沒反應過來,他抬頭見了懷年就笑著打招呼:“懷先生,晚上好。”
“晚上好。”懷年略探身才發現有人蹲在地上,他嘖了聲,“覃舒妄?”
覃舒妄:“……”
“是找什麼東西嗎,老板?”安迪放下手里的酒打算過去幫忙。
覃舒妄秒接了這個臺階,他起身沖懷年笑了笑,若無其事拍拍安迪的肩膀:“掉了根繡花針,找了我半天,你給好好找找。”
懷年笑得意味深長:“看不出來,你還會繡花?”
覃舒妄沒搭話,接過保羅調好的雞尾酒送至懷年面前:“馬提尼。”
懷年接住酒,目光流連看著面前的人:“你沒告訴過我,你是Feeling Club的老板。”
覃舒妄跟著一笑:“你也沒問過。”
懷年端過酒杯淺抿一口。
“味道怎麼樣?”
懷年夾煙的手肘輕靠著吧臺,薄煙裊裊,他的微勾了唇:“覃老板,我不喜歡隔著吧臺說話,勞駕。”他拉開身側的高腳凳示意他出去坐。
覃舒妄有點鬧不明白,這種相見不相識的游戲懷年要玩到什麼時候。
主要是懷年如此從容淡定,覃舒妄絕不想先崩。
他從吧臺出去,顯得無比從容在懷年身邊坐下。
那一個忽地傾身過來,馬提尼的香醇濃烈混著薄荷煙味飄浮而至:“昨天早上你跑什麼?”
覃舒妄:“!”
“我沒跑,我……有急事。”
懷年輕笑:“我差點以為你是玩不起。”
覃舒妄:“??”
“畢竟覃老板早上這番操作跟前一晚的你相去甚遠。”
覃舒妄微瞇眼眸:“前一晚的我是怎麼樣的?”
懷年的舌尖輕舔過嘴角,言語輕佻曖昧:“你確定要我在這里說?”
草。
覃舒妄終于裝不下去了,他一把扼住懷年的手腕,咬牙問:“你來找我到底想干什麼?”
懷年被猝不及防拉過去,他下意識伸手撐了把才不至于摔下去。
覃舒妄看著那撐在自己大腿上的手:“……”
懷年順勢捏了兩把,笑意里帶著蠱惑:“我覺得我們在那方面很合拍,要不要跟我試試,覃老板?”
作者有話要說:
第4章 覃跑跑
覃舒妄怎麼也想不明白懷年究竟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對著前任說出這句試試的。
真他媽不要臉。
覃舒妄心說。
他大腿的肌肉下意識繃緊了些,覃舒妄眉眼微壓:“你是在跟我約/炮?”
總不至于是要復合吧?
媽的,復合絕對不是這樣的措辭!
懷年一雙漂亮的眼睛瞇了瞇:“覃老板想要先從這種關系開始?嗯……也不是不可以,我同意。”
能不能睡出感情日后再說,反正懷年現在回味起那一晚依舊念念不忘,成年人有需求這很正常啊,畢竟他都分手那麼多年了。
覃舒妄咬緊牙關,懷年這些年真的這麼會玩?
他知不知道他都快浪得沒邊了!
覃舒妄甚至強烈覺得懷年沒當場在這里跟他做,絕對是Feeling Club的空間限制了他!
“怎麼這麼看著我?”懷年被覃舒妄看得免不了心神蕩漾,他的手掌依舊撐著覃舒妄的腿,指腹輕輕摩挲著,“要不咱倆去開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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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和覃舒妄的第一次讓懷年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那麼第二次可謂是輕車熟路,令他飛上云端,又墜入妄淵。
懷年背靠著柜門幾乎有些站不住。
覃舒妄干脆伸手將人扣住:“這就不行了?”
懷年急喘著笑:“你前任沒夸過你這方面?”
覃舒妄剛想脫口而出“當年也不知道是誰哭著說不要又哭著說還要”時,目光淌過懷年浮著密汗的臉,覃舒妄猛地反應過來。
他們分手五年了,正常誰會覺得他這五年都沒交過男朋友?
所以懷年問的前任根本不是他自己!
草。
懷年這是浪了一圈,那些人都不能滿足他,這才又回頭來找他?
覃舒妄發狠似的將人往懷里扣:“看來你前任是不能滿足你?”
懷年舒服得意識有些迷離,他淺笑說:“大概吧。”
時至今日他都想不起他跟柏知言在一起到底是種什麼感覺,恐怕有句話真讓周簡說對了,他們那三年應該沒什麼美好回憶,否則他不可能半點記憶都沒有。
回想起他每次見到柏知言那疏離得跟白開水一般的感覺……甚至都不如第一次見覃舒妄來的熟悉!
“覃舒妄……”
“嗯?”
“叫我年年。”
覃舒妄:“?”
懷年纏著他:“你那晚叫我年年讓我特別興奮。
”
覃舒妄冷笑:“哦,不叫。”
懷年掐著他的后背:“為什麼?”
“那是我前男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