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來讓老公看看吃了多少了。”那個時候的時舒,趴在床上有氣無力,恨不得就地挖坑埋了自己。
梁徑在他面前早就沒臉沒皮了,指間淋漓著去摸他別的地方,葷話一套接一套:“還是十八歲的時候乖,知道伸舌頭給老公看吃了多少......可憐的時舒,下面都吃腫了,要不要老公舔舔?”時舒頭都炸了,一個翻身跪在床上抬手用力揪住人領帶,面貼面,咬牙切齒:“——閉——嘴!”梁徑這才饜足,聞言投降似的豎起手掌,好整以暇地笑,整個一道貌岸然——明明在外面總是不茍言笑,不冷不熱說句話能嚇死人。
時舒瞥見他指間的痕跡,臉又是一紅,語氣兇巴巴:“再說!?”梁徑就親親他的額頭:“老公愛你才給你舔——”時舒抬手朝他嘴巴狠狠一捂,整個人快成鍋里的蝦子了。這麼一下,結果還是被梁徑握住手腕親了好幾口手心。
眼下,梁徑還沒練就這一身流氓本事,他拿時舒沒辦法,只會伸手去捂他的嘴,讓他不要說了。
難得出了點太陽。
太反常的氣候,六月出個太陽都讓人覺得新鮮。
路過客廳,時舒扭頭看著窗外的日光影子,從梁徑身上下來,跑過去拉開了玻璃門。
雨氣疏散,晨風清朗,空氣里的梔子花香味更加濃郁,遠遠能聽到不知哪戶人家傳來的鋼琴聲。
樓上吃早餐的時候,丁雪問起去三亞的事。
梁徑說就去兩天一夜,回來的機票是晚上,九點多到江州,到時候打車回來,讓丁雪不用擔心。
“你媽媽是不是也去了三亞?”丁雪笑著問喝牛奶的時舒。
時舒搖頭,想起前一陣他回來看到舒茗留的紙條,說是先去拍雜志,之后兩個月都會在劇組,還叮囑他要是趕不回來,暑假去了澳洲就和她說一聲——那會時舒氣瘋了,委屈又難過,樓下客廳被他砸得一塌糊涂。
“沒跟我說細節......”時舒想了想:“這會應該在劇組了。月底走的時候是去拍雜志的——”
話音未落,舒茗視頻就打了來。
丁雪笑:“說曹操,曹操到。”
“小寶。”
舒茗在鏡頭前笑著看時舒,瞧見一旁的梁徑:“梁徑也在,一起吃早點?周末怎麼不多睡會......”
她說話總是溫溫柔柔的,其實跟本人長相、性格有點不搭。標準的瓜子臉,尖下巴,皮膚白得像雪,五官精致,眼尾、鼻梁和唇形的輪廓是娛樂圈公認的標準線條比例。說白了就是與小白花長相的素淡清純毫無關系。這會化好了妝,容色明艷嬌麗,倒是顯出幾分盛氣凌人。
造型師正在后面給她做頭發。
梁徑叫了聲“舒茗阿姨”。
“還有我呢。”丁雪探頭朝鏡頭招手,站起來走到他倆背后:“這是在劇組?”
舒茗點了點頭:“困死了......四點就起來——”說著打了個哈欠,伸出兩指往前抽了張紙巾,朝眼角輕輕按了按。她明星做久了,眾星捧月的,一個簡簡單單的抽紙巾的動作都風韻婀娜。
時舒不說話,他其實還有點不高興,這會抿著嘴低頭慢吞吞喝牛奶。
舒茗鏡頭里看他一眼,笑了下:“小寶不高興啦?”語氣帶著哄,還有點寵溺的笑意。
梁徑扭頭瞧時舒,見他嘴巴抵著杯沿,腮幫子鼓起來一點,細長彎翹的烏黑眼睫落下小片翅影,自然光下輕盈靈動。
梁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等回過神,他就已經用手往那軟乎乎的地方戳了戳。
時舒頓住,黑白分明的眸子滴溜溜轉到眼角,很不客氣地瞪他,梁徑就看著他笑。
舒茗屏幕里瞧著,也笑出聲。
丁雪沒發覺,摸了摸時舒頭發,對舒茗說:“你也是的。說走就走,就留個紙條......你要真不想要了,我可接過來養了。反正我們家梁徑喜歡得不得了。”她這最后一句沒什麼別的意思,單純描述倆小子之間的感情,以及自己兒子對時舒的重視。
但落在梁徑耳里,卻是實打實地說中了。梁徑心頭微動,看向時舒的眼神更加專注,好像滿心滿眼都只有面前這個人。
隔著屏幕,舒茗在他倆之間來回看著,忽然產生了些奇怪的感覺。
娛樂圈里什麼事沒見過,回過神來,她只當自己困暈了,居然往一些不著邊際亂七八糟的方面想。
從小一起長大,父母又常年不在身邊,他和梁徑的關系總是要比旁人都近些。
甚至比她這個母親還要近。
屏幕里,時舒低著頭始終不看她,舒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你想什麼呢?跟兒子打視頻都走神。”丁雪笑:“是不是太困了......”說著,她不著痕跡地勸默默鬧別扭的時舒:“快跟媽媽說說話,媽媽工作很辛苦。”
時舒抬頭,對上舒茗溫柔的眼神。
舒茗彎起嘴角:“我就是忽然想起以前小寶也這麼生氣過。這是第二次生媽媽氣了吧?”
時舒小聲:“才沒有生氣......”
他從小就黏舒茗,在他心里,舒茗做什麼都是對的。畢竟時舒小時候對著媽媽那張好看的臉,還有一直溫溫柔柔和他說話的語調——時其峰都沒這個待遇——就會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