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新川:“......”
肖新川愣在原地,梁徑面無表情環視一圈后才轉向他:“有什麼問題嗎?——還有你。”
范宇接收到梁徑平靜視線,擺手:“啊,我沒我沒。你說你說。本來就沒什麼順序......”
要不是還要在唐盈面前維持一點穩重形象,聞京早就笑趴下了,這會,他憋笑憋得臉頰都往里縮,不得已,抬手用力捂住嘴,過了會實在憋不住,低頭一點一點地悶笑。
原曦實在搞不懂他們這些高中男生到底在干嘛。
肖新川算是讓她長了見識,自命不凡得讓人惡心。聞京簡直不像是來唐盈面前刷好感的,要不是從小就認識,這會她就會覺得聞京像是來搞氣氛組的。
唐盈和魏佳佳都很討厭肖新川的態度。
尤其是魏佳佳,本來以為搬來了救兵,誰知搬來了一個大傻逼,她都感覺對不起唐盈,這會趕緊道:“梁徑你說吧。”
“小少爺的不在場證明先不論。我們在他房間搜集到的線索,只有那把新制的鑰匙不知道是開什麼的。藏在床底沾了泥的靴子和我們在書房外墻根下發現的腳印一致。結合他之前告訴我們,他在書房外看到鬼鬼祟祟的人影前去查看,暫時可以解釋得通。”
梁徑給人的感覺與他的言談舉止有很大關系。清晰明確,沉著從容。一方面是良好的家教,另一方面,是極強的邊界感帶來的——他本人看上去似乎對什麼都一視同仁,處事也有原則,但只有最親密的人知道,他心眼極小、尤其護短,簡直涇渭分明。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雖然內容和肖新川毫無關系,但肖新川還是能感覺到梁徑對他十分明顯的敵意——盡管梁徑客氣地就快把他當空氣一樣。
只是因為他之前那句未完的話頭。
聞言,范宇眼前一亮:“那我的嫌疑是不是可以排除了?”
不知是不是他興奮得太明顯,肖新川朝范宇瞥了眼,意義不明。
梁徑:“并不是。”
范宇:“......”
聞京等不及,清了清嗓子忙問:“那我呢?”
梁徑:“富商和小廝的房間,從發現的印泥和印章看出,大少爺的那卷欠條,全來自這位富商——這場夜宴,別人是來社交的,而對大少爺來說,是大債主到了。”
唐盈翻了翻劇本:“姨太太和女學生是不是也有關系?那個空的菱標。那張撕下來的采購單應該和這座王府背后從事的勾當有關——女學生是拿到什麼情報來刺殺嘉華王爺的?”
時舒點點頭:“這個邏輯沒問題,但是那把槍沒動,現場也沒響起槍聲——”
原曦:“死者身上也沒有槍傷。”
魏佳佳思索道:“所以這些線索只能證明女學生和姨太太是有動機的,但只是被人搶先一步?”
聞京:“我覺得可以這麼理解。剩下的就是,那個最關鍵的毒藥,我們還沒找到。”
方安虞:“等下——等下,我好亂,那就是每個人,如果有機會的話,都會殺嘉華王爺?”
肖新川白眼:“同學,不是每個人都會殺,是每個人動機強弱不同——我給你梳理下。大少爺的動機來自債務危機和血緣危機。小少爺的動機不明,但是也不能完全洗清嫌疑,因為那把新鑰匙目前還不清楚是干嘛的。小姐和婢女的動機雖然弱了點,但是從婢女那發現的沒有燒干凈的私通情書可以判斷,小姐并不是想要留學,而是想要私奔,那我們猜測,如果嘉華王爺也發現了......這里面就有所謂的親情考驗......”
“——軍官和姨太太之間存在信任危機,姨太太明顯是想給女學生傳遞情報,兩人也是沖著嘉華王爺去的,只是被人搶了人頭。
目前看來,最干凈的就是我的債主了,富商和他的小廝,他們單純就是來討我的債的。”說完,肖新川看了眼聞京,他好像才意識到之前的狀況有多不討人喜歡,這會像是在緩和關系。
聞京懶得搭理他,隨口道:“我謝謝你。”
時舒:“現在就是毒藥了。只要找出毒藥在誰那里,基本就可以確定兇手了......對吧?”他問梁徑。
梁徑點頭。
一輪分析舉證完畢,需要進行兇手投票。
現場被投票的玩家,將作為下一輪搜證環節的針對目標。
在最終投票環節,玩家們可以依據二輪搜證結果更改懷疑對象,也可以繼續堅持第一輪的判斷。
“各位玩家請注意,二輪搜證針對投票對象展開目標搜查。時間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后各位玩家回到會議室,進行最終投票。”
“各位玩家請注意,二輪搜證針對投票對象展開目標搜查。時間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后各位玩家回到會議室,進行最終投票。”
......
“你投的誰?”出發的路上,時舒問梁徑。
梁徑:“小少爺。”
“啊?”時舒:“我還以為是大少爺。”
梁徑:“你不覺得大少爺疑點太多反而有點蹊蹺嗎?”
時舒:“是有點——其實我也投的是小少爺。”
會議室出來后,聞京他們都去了大少爺的房間,梁徑時舒往小少爺方向走,肖新川范宇去了大小姐的房間。
梁徑推開門,屋子里和先前一樣,他們翻亂過的地方依舊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