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徽垂眼望向那張卡,就聽紀朗道:“我大學畢業的時候是一千萬,現在帶上利息應該不止了,這張卡從來沒動過,就是想給你留著。”
紀朗沖他笑了一下,“我說了我可以養你的。”
“你哪兒來這麼多錢?”
“開公司,做兼職,接各種項目,”紀朗說,“上了大學之后還是比高中掙錢的機會多很多,不過要論大頭,還是當年賣公司掙得最多。”
“創業很辛苦吧。”
“有A大的校友圈罩著,上面又有學長學姐帶,還碰巧趕上了互聯網的風口,算是很幸運的了,”紀朗放下湯碗,低聲道,“收下吧,密碼是你生日。”
“小屁孩,”傅星徽把銀行卡推回去,笑道:“我怎麼能收你的錢?”
紀朗把那張卡拿起來往傅星徽手心里一塞,壓住他的手道:“必須得收下,收下了,就別把我當小孩了。”
傅星徽好笑地問他:“那當什麼?”
“男朋友不行嗎?”紀朗說,“能保護你,能不管什麼事兒都在你上面頂著的那種。”
傅星徽低頭笑了笑,似是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紀朗很輕地嘆了口氣,起身收拾著兩人的湯碗。
他站在廚房洗著碗筷,望著陽臺上借著日光看書的男人,陽光把他的發梢映成了金色,看著溫暖而柔軟。
他叫過傅星徽哥哥,傅星徽也叫過別人哥哥,他不是最早遇到他的人,可他卻妄想完整地擁有這個人。
大概如何讓對方不拿看后輩的眼光看待自己,是年紀小閱歷輕的那一方……永恒的課題。
第64章 真實(三更)
紀朗在傅星徽家一住就是好幾天。
他是早就和公司解了約沒什麼太多需要出門工作的閑人, 但意外的是,這段時間,傅星徽基本也沒有出過門。
傅星徽大部分時間都把自己鎖在書房里, 他家書房的隔音效果很好,紀朗基本聽不見任何聲音。
不過他們每天都會一起吃飯,然后……一起睡覺。
傅星徽逐漸從推拒變得平靜,甚至是熟稔,偶爾他也會提出要不要幫紀朗做些什麼, 而紀朗也在這將近一周的相處中,差不多摸清了傅星徽的喜好。
最過火的一次,他從背后把傅星徽抵在床上,往里伸了幾根手指, 甚至還讓他用了腿。
事后他給傅星徽大腿內側被磨破的皮膚擦藥時,也不過只是被傅星徽不輕不重地踢了兩下。
他們在床上的時間變得越來越長,有時候也什麼都不做,只是單純地反復接吻。
紀朗時不時親吻著傅星徽的時候, 會有種錯覺,仿佛傅星徽是想在他這里找尋某種安全感,他最近好像很操心, 也常常做噩夢。
小周的電話打來的時候,他的手指還貼著柔軟的甬.道, 傅星徽拿起電話推了他一把,紀朗不僅沒抽手還貼近了些, 拿另一只手幫他接通了電話。
傅星徽橫了他一眼,紀朗明顯感覺手指緊了些,
“傅哥, ”小周的聲音自電話那頭傳來, 因為挨得太近,兩人都聽得很清晰,“咱們找的那個人出現了。”
傅星徽的眸色一凜,方才身體還殘存的一點失神頃刻間消失殆盡。
他看了紀朗一眼,紀朗卻沒有識趣地離開。
“五分鐘之后給你打過來。”傅星徽對小周說完,先是掛斷電話,又看向紀朗,“正事,別鬧。”
“你真的把我當情人嗎?還是什麼豢養的寵物?”紀朗望著他,加.深了手里的動作。
傅星徽的身體本能地抖了一下,紀朗扶著他的肩膀吻上來道:“需要的時候就讓我來,一有事就讓我走。”
“你沒必要知道。”傅星徽說。
“我非要知道。”
“你要是不告訴我,”紀朗說,“今天你不要想給他回電話了。”
“紀朗……”
“傅星徽,”紀朗加了根手指,對上他因為身體的刺激有些渙散的目光,“你不是早就看到那天晚上的通話記錄了嗎,你不好奇我幫你接了高阮的電話之后,為什麼會打那麼長嗎?你不好奇我們說了什麼嗎?”
傅星徽微蹙著眉,跟隨著紀朗的動作頻率輕聲喘.息著,他的手攥著枕頭,手腕上帶著的黑色手表襯得他膚色很白。
他忍不住吐槽道:“你怎麼總喜歡在這種狀態下問話?”
“不在這種狀態下問得出來嗎?”紀朗反問他。
“你先松手,我給小周回完電話之后告訴你。”
“不用,”紀朗說,“五分鐘,能幫你弄出來。”
傅星徽:“……”
*
十分鐘后。
傅星徽打完電話從書房出來,就看見了端坐在沙發正中的紀朗,他手里玩著和他腕上手表相連的電流手環,看見他出來,很輕地歪了下頭。
他理了理衣服,坐到旁側的沙發上。紀朗瞟了他一眼,挪到沙發邊側最靠近他的位置。
傅星徽看了看他,開口道:“繪苑是我的。”
“猜到了。”紀朗道。
“吳良出事的時候,有很多性工作者并沒有被警方帶走,或者是拘留之后,又放了回來,”傅星徽說,“我那里有完整的名冊,接手玉堂紅海的時候,我找到他們拿到了很多……用網絡上的話來說,應該叫爆料。”
玉堂紅海的事之所以鬧得那麼大,是因為它牽連甚廣,會員更多半都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更有不少圈內的大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