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星徽讓榮珂歡這段話說得愣了愣,恰好車因為紅燈停下來了,他看了榮珂歡一眼,而后者像是察覺到自己的失言,偏開了頭。
“我瞎說的。”
她只是身為紀朗的朋友,有一點點為紀朗鳴不平。
“不算瞎說,”伴隨著夜色里綠燈的光照在臉上,傅星徽重新踩下油門,用玩笑化解了差點就凝滯下去的氛圍,“你說的很有道理,下回可以試試去當戀綜觀察員。”
榮珂歡松了一口氣,借著他的臺階下,“我也就會耍耍嘴皮子,反正,我不和紀朗組隊,我知道我倆被網友搞了個什麼A大CP,就因為我倆年紀相仿,一起合作出過歌,又都是A大畢業的,可是我一點都不想被湊這種CP。”
“這不是什麼壞事,”傅星徽笑道:“網友只是圖個樂子,不用放在心上。”
“可是我寧愿去和神秘嘉賓組隊。”榮珂歡攛掇道:“所以你去約他吧,星徽哥,網友嗑CP的腥風血雨,只有你能承受的來。”
傅星徽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對榮珂歡道:“好了,你別擔心,我會看著辦的。”
*
兩人提著東西回來的時候是紀朗開的門,三人一打照面,傅星徽下意識道:“你回來了?”
“嗯。”紀朗接過他們兩人手里的東西,“放哪兒去?”
“就放客廳吧,里面都是吃的。”
榮珂歡說完便上樓去換衣服了,傅星徽跟到客廳抽出洗潔精,一時一樓只剩了他們兩個人。
紀朗從袋子里翻出一包薯片遞到傅星徽面前,“吃嗎?”
傅星徽晃了晃被洗潔精占著的手,表示自己空不出手去拿。
紀朗撕開包裝,遞了一片到傅星徽嘴邊,后者剛張嘴去咬,紀朗又把手撤回去了。
傅星徽無奈地笑了一下,“別鬧。”
“吃薯片前要先問你個問題。”
“答的不好就不能吃了?”傅星徽反問他。
“也不是……”紀朗拿著薯片做了會兒心理建設,抿了抿唇道:“哥,我剛問了問他們……新一期節目的組隊情況。”
“你要跟我一隊嗎?”傅星徽直接問道。
“啊、啊?”腹稿打到一半的紀朗愣了。
“不是這樣邀請的嗎?”傅星徽笑著換上了官方的口吻道:“那再換個說法,請問紀朗先生是否愿意我的組隊邀請,回復一表示同意,回復二——”
“111!”紀朗打斷他道:“我接受!”
傅星徽點了點頭,轉身打算去廚房繼續收拾,紀朗忽然拉住他的手腕道:“等等。”
“怎麼了?”
紀朗扭頭對著最近的一個攝像頭道:“他邀請我了,你記下來了吧!”
攝像頭的小燈閃了閃,像是在眨眼睛。
“那就不能反悔了。”紀朗對傅星徽道。
“我什麼時候說要反悔了。”傅星徽睨了一眼自己被抓住的手腕道:“撒手,我干活兒去了。”
“我幫你。”他卷起袖子走得比傅星徽還快,“反正這會兒珂歡有事,我替她跟你一起收拾。”
“這麼勤快?”
“勞動最光榮嘛。”
兩人各自系著圍裙在廚房一邊聊天一邊收拾,紀朗洗著碗,覺得自己就像水池里的白色泡泡,重力的作用再小點就該飄起來了。
“明天你是不是在長榮大廈有活動?”他問傅星徽。
傅星徽是美妝品牌SIL的代言人,明天有個現場的宣傳活動要參加,他點了點頭,隨口問道:“你怎麼知道?”
“這不是公開的行程嗎?”
行程的確是公開的,但多數時候這種活動也只有粉絲會關注,傅星徽原本是想問紀朗怎麼會留意到他的行程,然而想了想,興許只是他玩手機的時候偶然刷到的。
見他沒說話,紀朗又道:“結束之后我去接你。”
傅星徽略一挑眉,紀朗面不改色地提醒道:“那天看電影,我們說好要重新做回最好最好的朋友的。”
廚房的燈光有些朦朧,暖黃調的光在紀朗線條分明的臉上打出淡淡的陰影,那雙墨色深重的眉眼格外清晰,深黑的眉襯得眼中格外真誠。
半晌,傅星徽擦干手拿出錢包,從中取出一張卡遞給紀朗,“VIP停車場的卡,你注意安全。”
而不遠處的樓梯上,暗中觀察的兩人深吸一口氣,和來時一樣靜悄悄地去了活動室。
他們現在已經對屋子里的攝像頭和收聲設備相當熟悉了,在叛逆大姐頭高阮的指導和帶領下,暫時拆除這些簡直是小菜一碟。
路朔鎖好門,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終于忍不住道:“我靠……我覺得他倆好像是有點奇怪啊。”
但具體怎麼奇怪好像又說不出來。
他莫名和高阮組成了一隊,琢磨了半天,還是沒忍住私下去問了高阮為什麼突然邀請他,結果高阮直接來了一句“我懷疑傅星徽和紀朗有問題。”
“傅星徽有個印章你知道嗎?”高阮問。
“知道啊,”路朔說:“綠色的那個,蠻小巧的,他用了很久了。”
“你還記得他在《游鳥》劇組生病,我送他去醫院的那回嗎?”高阮又問。
路朔點了點頭。
當時他們得知傅星徽要去和高阮拍戲都高興壞了,萬萬沒想到沒過多久,他們居然接到了高阮的電話。
不過那會兒Pluto這群弟弟們還沒來得及和影后女神多說幾句,就從她口中得知了傅星徽生病的消息,而高影后居然還親自在醫院看顧了他兩天,才叫他的這些隊員們去陪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