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相嗤笑:“等他不喜歡你了再說吧!”
宋九原翻了個白眼:“ ……扯我干嘛?”
他轉移話題:“那個,你……受傷了?疼不疼?什麼感覺?”
文相瞇著眼睛看他:“ 要麼你跟我試試?我比伊萬溫柔。”
“滾!”宋九原下床,搶過文相的椅子:“ 上去!肩胛骨還沒刮呢!”
文相:“ 別了吧!有前面這些差不多了……”
“ 你后肩膀上也有狗啃的印子!你不知道嗎?”宋九原翻了個白眼:“玩的倒是挺全面!”
這晚,宋九原離開后,文相一臉生無可戀,連睡覺都得側臥,一翻身就疼醒來。
第二天華麗麗的發起燒來……
疼的。
宋九原刮痧水平遭到全船嘲笑,船員們誰哪里有點不爽利都會開玩笑說讓宋九原給刮一刮。
出了兩個當事人心里有點微微的尷尬之外,這件事好歹就這麼遮掩過去了。
到港當天,宋九原和幾個水手在船頭撇纜,還是伊萬負責指揮。
他們二副自新船長上船后就跟水手們幾乎同等待遇,都被分配到體力活這一塊兒了。
宋九原握著手臂粗的纜繩,用力甩了幾圈扔了出去……
掉水里了。
碼頭的工人烏嚕著抱怨了好幾句,宋九原趕緊把繩子拉回來,沾了水的纜繩格外重,他都擔心待會要撇不出去了,那對面那個黑家伙會不會跳上來揍他?
跟拔河一樣,等繩子拉回來他已經滿頭汗了,這時,一只大手接過了他手里的纜繩:“我來。”
是伊萬。
第41章 是男人就撕他
“謝謝二副!我和你一起。”宋九原趕緊道謝。
“我自己可以。”伊萬把繩子盤在臂彎,一手抓著繩頭揮動了幾圈,一個跨步將纜繩丟了出去,繩子直接打在碼頭的纜樁上……
“操!牛逼!”宋九原贊嘆,腦海中響起了套馬的漢子激昂的旋律。
伊萬回頭沖他笑笑:“原,你的實習期有三個月了?”
“啊,對。”宋九原以為伊萬是在笑話他這麼久連個纜繩都撇不好,他有些尷尬。
伊萬卻說:“我想去跟船長提一下給你提職的事情,你可以提前準備一下,他可能會問一些問題。”
宋九原愣了一下:“啊?我……不急,我也沒做多好……”
伊萬笑笑,湊在他耳朵邊說:“船長未必會買我的賬,我只是試試。”
宋九原不動聲色的往后躲了一點,余光朝文相那邊掃了一眼,他說:“那謝謝二副了。”
伊萬一只胳膊搭在旁邊的船錨機上,低頭沉思了一下,然后抬眼盯著宋九原問:“文相告訴你了是嗎?”
“……”
宋九原張張嘴,不知道伊萬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他猶豫著回道:“不是文相說的,我不小心……猜到了。”
伊萬點點頭:“所以,你去給他……”
他在身上比劃了一下,不知道“刮痧”用英語怎麼說。
“那還不是因為你……”提到這個宋九原有些赧然,繼而不滿道:“你差點讓文相被口水淹死。”
伊萬露出一個無奈的笑。
那天晚上聽到的動靜差點讓他想歪了,但是回去又覺得宋九原不會這樣做,直到在餐廳聽到文相被宋九原的中醫刮痧治廢了,才猜出個前因后果。
“我們只是……”伊萬覺得難以啟齒:“我希望你……”
“等等!”宋九原心頭一顫,趕緊撇清關系:“你們愛怎麼樣是你們的事,不用跟我說。”
伊萬看著他,眼神晦暗不明。
宋九原心里只覺得別扭:“木匠過來了,我先去忙了啊,你們準備拋錨吧!”
說完就溜了。
跟自己解釋的著嗎?這他媽算怎麼回事……
伊萬說話算數,靠港卸貨的第二天就去跟船長說給宋九原轉正的事。
大副當時也在駕駛臺,聞言也樂得幫忙說兩句好話。
然而菲籍船長露出一貫和藹的笑:“這個我恐怕無能為力了。剛接到調派通知,我要去巴西。”
伊萬有些意外:“為什麼?”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沒有為什麼。”費爾南德頓了一下:“不過,我不建議船員太早提職,包括你,伊萬,你太年輕了。”
伊萬勾了勾唇沒說話。
費爾南德:“在港上這幾天你們辛苦一點,新船長離港前會趕到。這里的工人不太敬業,你們需要多催促一下。”
“好。”伊萬應下。
宋九原跟朱偉文相和趙欣然四人正趴在船舷邊上看碼頭工人裝貨。
“我第一次如此直觀的感受到磨洋工是什麼意思。”宋九原忍著笑感慨道。
趙欣然一臉牙疼的表情:“我操,我真想上去踢他們兩腳……”
一個帶著紅頭巾的工人正用鐵鍬一下一下的往小推車里裝鐵礦石,裝好后另一個工人推著往碼頭邊上去倒,走一路灑一路,等到了岸邊小推車里就剩一鐵鍬的量……
“靠,老子看不下去了,我們不會到時間走不了吧?”朱偉搓搓臉,有些擔憂。
“不會。”文相嘴里叼著根沒點著的煙,淡定的說:“裝不完得賠錢,這些也就是拖延癥,他們領導估計時間差不多了會親自來監工的。”
“兄弟們!”
身后傳來水頭的聲音:“這得好多天啊,要不要下去玩玩?”
幾人轉頭,就見幾個水手機工已經背上書包準備下船了。
趙欣然:“你們這些老頭去玩就玩了,我們幾個就算了吧,身強力壯一表人才,這不得被非洲姑娘搶去當女婿啊,不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