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雨說。
“還有什麼收獲?”方皓辰急切地問。
“發現了201的一種名貴木材。”
“啊?”
邊雨笑:“方處長,你沒發現?”
方皓辰搖搖頭,不過他話鋒一轉,笑著對邊雨說:“別叫我方處長了。”
“那我叫你什麼?”
“叫什麼都行。”方皓辰還是激動得不能自已,“你們那邊怎麼樣稱呼朋友?”
“朋友?”邊雨微微一頓,輕輕笑了下,“那我能叫你honey嗎?”
注:
弦理論,是理論物理的一個分支學科,弦理論認為,不存在粒子,只有弦在空間運動,各種不同的粒子只不過是弦的不同振動模式而已。自然界中所發生的一切相互作用,所有的物質和能量,都可以用弦的分裂和結合來解釋。
18 品格調查
18 品格調查
聽到邊雨的話,剛剛還笑著的方皓辰立刻嚴肅起來,瞪了邊雨一眼:“你以為我聽不懂英語嗎?”
方皓辰這樣說,弄得邊雨忍不住哈哈大笑,他晃著身子貼在方皓辰旁邊:“聽得懂嗎?聽得懂很好。”
“皓辰。”
“干什麼?”方皓辰問。
“沒什麼。”邊雨笑著說。
“皓辰。”過了一會兒邊雨又叫他。
“干什麼?”
“沒什麼。”邊雨還是笑,“以前不被允許,現在要補上來點。”
方皓辰被邊雨弄得摸不著頭腦,可看著邊雨那麼高興,也就由著他去了。
兩個人從樹林中出來時,邊雨掐了煙,那點象征著“智慧”的“圣火”也被抿滅在了潮濕的泥土中。北方山林中的每一場秋雨都下得干凈利落,也正是如此,才會將201的土壤滋潤得柔軟綿密。那點星火被土壤吸盡了光芒,白色的日頭照下來,數研處一排磚紅色的矮樓立在那里,讓邊雨想起了每年圣誕時,母親準備的巧克力蛋糕。
回到物研處的當天下午,方皓辰就將邊雨可能需要的觀測儀器列了一個清單,又讓他的助手陳連跑了幾趟,將使用申請遞了上去。
可是方皓辰沒有想到,第二天早上,他沒有等來觀測儀器的使用許可,反而等來的是幾個剃著寸頭的“中山裝”——保衛處的同志。
起先看到保衛處的幾個同志,方皓辰還以為他們是來調查“餅干事件”的,可在聽了保衛處同志的調查內容時,方皓辰不可控制地起了滿肚子的火。草草應付了初次詢問后,直接殺到了程院長辦公室。
他去的時候,程院長正和保衛處的許豐許處長說些什麼,見方皓辰來了,許豐有意識地沉默了晌,他一言不發地盯著方皓辰,像是在審視方皓辰是不是存在政治問題和道德漏洞,一番打量之后,和方皓辰他也連招呼都沒打,徑直走了出去。
“什麼意思?”方皓辰盯著許豐的背影,走過來,直截了當地問程院長,“許處長懷疑我什麼?保衛處為什麼要調查我?”
程院長并沒有立刻回答方皓辰,倒是推了一杯茶到方皓辰面前:“看你急的那樣子,來喝點水。”
“我不喝。”方皓辰拒絕。
可程院長這老謀深算的老狐貍怎麼會被方皓辰拿捏?他把茶杯往前推了一推,又用眼神示意了下,但不說話,大有方皓辰不喝,他就不繼續交談的意思。
方皓辰沒有辦法,只能打開白瓷茶杯,拿起來抿了一口。雖然茶沒喝下去,但是被程院長這麼一拉扯,那一股子火氣也沉了兩分。
放下茶杯,方皓辰坐在程漢洲對面,又問了一遍:“保衛處為什麼要調查我?”
程漢洲頓了頓,語氣和緩,不親昵也不威嚴,像是單純地給方皓辰陳述一件事實:“我們接到同志的舉報,說你不顧原則地要帶邊博士來,放縱邊博士長時間曠工,是因為你營私舞弊。”
方皓辰莫名其妙:“我怎麼營私舞弊?邊雨什麼水平,什麼實力,這我不早就證明了嗎?”
程漢洲垂下了眼,還是慢悠悠地說:“舉報的同志說你昨天在小樹林里和邊博士有親密行為,說你亂了201的風氣。”
聽到這話,方皓辰瞪大了眼睛,簡直不可思議,他覺得極度好笑,但又不自在得要命,拿起程漢洲推過來的那杯茶,喝了一大口,方皓辰才重新說:“昨天邊雨提出了一個很有建設性的意見,我高興,抱了他一下,怎麼了?”
“沒怎麼。”程漢洲卻還是和和氣氣,“只不過邊雨情況特殊,難免讓同事想得多了些。”
方皓辰皺眉:“昨天會后不是說了,邊雨的‘個人問題’,就留在那個會議室里,不要外傳,為什麼會有其他同事知道?”
程漢州微微嘆了一聲,像是有些心不在焉:“皓辰,沒有不透風的墻,哪怕在201也是。”
“就因為這麼點破事,就要調查我?”方皓辰問,“他們調查我就調查,為什麼還要去調查邊雨?”
“這種事,當然兩方都要查。”
“邊雨情況特殊,研究任務很重,讓保衛處那幾個人離他遠點。”
程漢洲聽后一頓,看著方皓辰,鄭重地道:“201沒有人是特殊的。”
“邊雨在我這里就是特殊的!”方皓辰說完,見程院長一臉審視地盯著他,起先也有些心虛,可轉念一想,特殊問題特殊分析,邊雨這樣好的人,他就區別對待怎麼了?是以也不躲閃,直看著程漢洲道:“他們愿意調查就調查,把申請的儀器給我,沒有儀器我們后面的研究沒辦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