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咽不下這口氣!”二林子兩個眼珠子都是血絲,整個人在崩潰的邊緣。
“你把她砍了就咽下氣了?孩子剛沒了媽你再讓他沒了爸?趕緊給我放回去!”
趙北林喘著粗氣,過了半晌蹲在地上捂著頭嗚嗚的哭起來“我真他嗎沒用,連我兒子都保護不了。”
趙北珩從他手里拿出菜刀遞給旁邊的趙北平“不怪你你也不用自責,正好借著這件事看清她這個人啥德行早離早痛快。”
“對,你大哥這話說的沒毛病。”趙父在一旁幫襯。
“晚上咱哥倆好好喝一個,過了年把離婚證辦完跟我去白城,這件事就算翻篇了。”
*
晚上趙母做了一桌子的菜,白芷和兩個小的早早吃完飯下了桌在一旁看手機。趙北珩跟弟弟趙北林還有趙父三個人對飲。
“這事怪我,當初結婚時沒多打聽打聽她家里就草草定下來了。”趙新臺自責的喝了杯酒眼眶紅紅的。
“爸,不怨你。”趙北林也干了一杯“只能怨我命不好。”
趙北珩“都過去了,不說了不說了。”自己也跟著喝了一杯。
爺弎個越喝越多,喝到最后趙北珩都迷糊了,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差點從炕上摔下來。
白芷急忙放下手機過去扶他,趙北珩拍拍白芷的手大著舌頭說“二林子,好姑娘有都是,以后咱再找個,好漢不愁無賢妻。”
這是把自己當成趙北林了“珩哥,你喝多了……”
“哥心里難受。”趙北珩指了指胸口“咱們歡歡差點就……就摔壞了。”
白芷抬起手摸了摸他頭發“歡歡沒事,不要自責了。”
趙母剛把孩子哄睡著過來收拾桌子“這爺弎喝多了,你倆快過去睡覺吧。
”
“哎。”白芷扶著比自己高多半頭的珩哥一步三晃的回到西屋,趙北珩坐在炕邊靠著墻,整個人醉了暈暈乎乎的。
白芷幫他把鞋襪脫了去廚房倒了盆熱水過來。
“珩哥,來洗洗腳。”
趙北珩迷迷糊糊的把腳伸進熱水盆里,白芷蹲在地上幫他洗腳。
趙北珩的腳跟他的人一樣修長勁瘦,白芷纖細的手指撫過他腳背,順著足弓向后揉搓一路摸到消瘦腳踝。趙北珩無意識的低.吟了一聲,沙啞的聲線性感極了,白芷手一頓身體緊繃了起來。
手指與腳趾交纏白芷喘著粗氣臉紅的快滴血,心里一邊唾棄自己趁人之危一邊興奮的渾身發抖,洗的水都快涼了才依依不舍的端著盆把水倒掉,回來時趙北珩已經倒在炕上了。
“珩哥,你睡著嗎?”
“嗯……”趙北珩喝得已經斷了片,聽見聲音本能的回答。
“睡著還答應。”白芷脫了衣服也上了炕,扶著趙北珩靠在自己腿上,幫他輕輕按壓頭部緩解醉酒后的頭疼。
趙北珩舒服的直嘆息“小白。”
“哎,你知道是我啊?”
“小白……”趙北珩又嘟囔了一聲,原來是醉話。
白芷抱著他的頭輕輕點了一下腦門“你這個人真是壞死了,整天撩撥我結果自己還直的要命!珩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啊?”
趙北珩醉的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唉,我知道你聽不見才敢說,要是你清醒著我怕說完咱們連朋友都做不了。”白芷捧著他的臉,終于忍不住低頭靠過去輕輕含住他下唇舔咬一口,唔,都是酒味。
“你初吻沒了我賺到了,睡覺!”費了好大力氣把人調轉過去蓋好被子關了燈,白芷激動又失落的抱著被子蹭啊蹭,要不……再摸一下驗驗貨?
外面很黑,只有夜空中星光照進屋里,模模糊糊的能看見一點人影。
白芷悄悄把手伸了出來,像小蛇出洞似的慢慢朝趙北珩的被窩移動。
手指輕輕挑起一角被子,碰到珩哥的衣服了!白芷吞咽著口水心跳的快蹦出胸口,再靠近一點就一點……
趙北珩囈語著翻了個身,直接把他的手壓在身下白芷嚇得趕緊往回抽。
白芷???不是,大哥您稍微抬抬……我手拿不出來了!
第40章 看虛病
臘月二十八, 打糕蒸饃貼花花。
早上起來趙北珩跟著趙父在廚房里熬漿糊, 一會要把買的對聯福字都貼上。
白芷伸著懶腰走進來。
“鍋里有熱水,洗洗臉跟我一起貼對聯。”
“嗯。”
趙新臺奇怪的看了眼大兒子,這小子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人家小會計來過個年不夠他使喚的。
和好漿糊,趙北珩端著盆到東屋把趕集買的對子拿出來,分好里屋外屋的擺在炕上開始涂抹漿糊。
“老大,幫我看會孩子我跟你爸去拿肉!”村里今天殺豬,趙母把趙歡歡直接放在炕上就走了。小娃子四腳朝天嘴里啊啊的叫喚, 眼看著又要哇哇大哭。
白芷趕忙把孩子抱起來,從口袋里拿了串鑰匙在趙歡歡眼前晃“嚕嚕嚕嚕~”逗的奶娃子張著沒牙的嘴嘎嘎笑。
趙北珩叼著煙時不時抬頭看一眼他倆,心里突然冒出個想法,如果倆人這麼過一輩子好像也挺好的……趕緊收起這個不現實的想法, 拿著刷好漿糊的福字往門上貼。
“珩哥, 貼個倒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