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出來時心里憋了一口氣,翻出宋然的手機號撥了過去,響了兩聲直接被掛了。再打過去就成了忙音,宋然也把他拉黑了……
“操!”陳昊扯著領帶站在大街上忍不住罵了句臟話,惹得來往的行人側目。
“看什麼看!”陳昊喊道。
旁邊的人撇撇嘴嘟囔著“準是公司破產了。”
另一個人道“沒準是老婆跟人跑了……”
陳昊頹喪的回到車上,望著車水馬龍的街道第一次感覺到無力。從口袋里掏出煙叼在嘴里,摸了半天沒找到打火機。
想起副駕駛的柜子里似乎有一個zoop,是去年過生日時白芷送的。
俯身去掏了掏,只找到一只盒子,陳昊才想起來上次公司財務小鄧坐他車的時候,把打火機要走了……
陳昊捂著眼睛無聲的哽咽著,過去這幾年自己究竟在干什麼?
白芷罵完他心里并沒有多好受,剛剛是強忍著才沒哭。掛了視頻趴在被窩里就哭出聲來。他從來就不是個多堅強的人,從小在父母的寵愛里長大,心軟,愛哭,愛撒嬌。
幾乎有一瞬間白芷差點就忍不住想原諒他,但他知道即便兩人復合也不可能像原來那樣了。
對愛情的忠貞是他的底線,感情一旦出現了縫隙是怎樣都修補不好的,早晚有一天兩人還會分道揚鑣。
自己跳過一次火坑還要在同一個地方跳第二遍嗎?
再說就算跳也不能總往他一個人身上跳。身邊有這麼優秀的大坑……憑什麼只認準他一個人。宋然雖然人品不行有句話說的倒不錯,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與其吃回頭草,還不如嘗嘗窩邊草,誰知道香不香呢!
有了目標白芷擦擦眼淚,興匆匆的打開某度搜索,如何掰彎一個鋼鐵直男。
下面第一條回復就把他打擊到了。上面明晃晃的寫著掰彎直男跟“矯正”一個同性戀去喜歡女人是一樣的,試問白芷能接受女人嗎?答案是否定的!
繼續往下看,如果對方是雙或者深柜還是有掰彎的可能。
白芷摸著下巴,趙北珩有可能是雙嗎?其實大部分人都是雙性戀,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變彎。不知道珩哥有沒有交往過女朋友,看來要跟那幾個人打聽打聽。
“蒼天哪~~我的命為什麼這麼苦呀!”小白癱在床上,滿面愁容。
作為苦主的另一個人還在床上睡覺,習慣性的補眠到九點起來清理倉庫,庫存里有磕碰壞了的水果每天都要挑揀出來。
這些水果大部分都被他們自己吃掉了,偶爾也送鄰居些。
趙北珩挑揀了一圈,撿出一兜蘋果準備給劉老爺子送去。
劉老爺子就是他們房東,租的這塊地就是他家的,還有后面小工住的的平房也是他家老房子。
趙北珩拎著水果在樓下喊了聲“小白,出去溜達一圈?”
“好的!”白芷正無聊,聞聲撲棱從床上爬起來,套上羽絨服匆匆跑了下來。
劉大爺住的地方離這不遠,是一處新蓋的二層小樓。
“珩哥,咱們這是干什麼去呀。”白芷拽著袖子里的毛衣,剛剛穿衣服穿的急了,一只袖子堆在里面。
“給房東送點水果。劉大爺脾氣不好,待會見了人別吱聲。”
“哦……”白芷弱弱的點點頭。
“其實他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去年得了腦血栓,后遺癥半身不遂,兒女都在外地工作,接他過去養老他也不去,老伴走的早留他自己一個人,我能幫忙就幫把手。
”
說著兩人踩著雪走到前面街角一戶院子門口停下。
“劉大爺,在家呢嗎?”
不一會鐵門從里面響了兩聲,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拄著拐把門打開。
“你…又來…干啥。”老人口眼歪斜,說話時口水順著嘴角流出來,煩躁的用脖子上的口水巾擦了擦。
“拿了點蘋果,一會凍上幾個,想吃了拿鍋里蒸上,軟乎乎的不用咬就能吃。”
白芷還是第一次知道這種吃法,有種想嘗嘗的沖動。
老劉頭從他手上接過蘋果,微微咧了一下嘴,趙北珩知道他高興了。
“這是小白,我新招的會計,大城市來的文化人。”
劉大爺上下打量他一番“哪…哪…”
“他問你哪里來的。”
“哦,成都,四川那邊。”
老劉頭撇撇嘴“我兒子…在…北京…”這是炫耀呢,他大兒子考的北京大學,畢業就留在那工作。二女兒在上海,小女兒在廣州。
趙北珩心想你那幾個兒女再有出息能怎麼樣,還不是把你自己扔家里,上次要不是自己看見,這老頭沒準得自己餓死在家里。
老劉頭領著兩人進了屋,屋子里很暖和窗明幾凈,看出這老爺子愛干凈。
趙北珩去廚房轉了一圈,見他昨天送的飯菜還沒吃完,熱一熱今天也夠吃了。
“柴火還夠燒嗎,我再給你劈點?”
“夠…”老頭吆喝了一聲。
趙北珩出門去旁邊的柴火堆看了看,夠個屁,這老倔種自己要不看看明天就沒燒的了,凍死也不會找人幫忙。
進屋找了副手套,拿斧子開始劈柴。
白芷不安的坐在炕邊,老頭拄著拐去旁邊屋子,過來時手里拿了個袋子放在白芷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