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看電影,現在才大白天的,他總不能跟晏廷看一天的電影。
那還能干什麼呢?
徐昀杉盯著電視機愣神,但電視并沒有打開,晏廷站著看了一會兒,笑道:“你干嘛呢?”
徐昀杉:“……”
晏廷走到徐昀杉面前,蹲下來仰頭看他。
“你有什麼想做的事嗎?”晏廷問。
徐昀杉抿了抿唇:“你有嗎?”
“有啊。”晏廷說著起身,將徐昀杉壓到沙發墊上,“你沒有的話,就做我想做的事吧。”
晏廷說著俯身吻上來,徐昀杉下意識閉上眼睛,有些別扭地回應,吻了一陣,他總算適應了,剛放松身體又感覺到晏廷不安分的手。
徐昀杉身體一抖,避開晏廷的吻,反手遮住自己的嘴:“……你怎麼大早上就想著這些。”
“之前不就說了,這些事我腦子里裝了一大堆。”晏廷一點兒不害臊,就勢親在徐昀杉掌心,“現在做,做完就中午了,吃完午飯下午接著做。”
徐昀杉聽得頭皮發麻:“……你瘋了。”
晏廷嘿嘿笑了兩聲:“逗你玩兒的,你還得擦三天藥呢,不做到最后。”
徐昀杉倒吸了一口氣,想讓晏廷閉嘴。
好在晏廷很快沒說話了,他的嘴要用來做其他事情。
他抓著徐昀杉的腳,將徐昀杉推到沙發上。這沙發很寬,徐昀杉躺在上面也綽綽有余,背后就是靠枕,徐昀杉很好地陷了進去。
晏廷將徐昀杉的衣服隨手扔在身后的茶幾上,吻著前天沒消的痕跡,徐昀杉很快有了反應。
晏廷不要命地親了一下:“我說嘛,這種事情不分早晚。”
“……”
徐昀杉抽出一只腳,蹬到晏廷臉上,但晏廷作勢后仰,他也使不上多大力氣,這一腳的力度跟風吹過去差不多。
徐昀杉的腳又被重新抓住了,這次再沒力氣掙開,他緊閉著眼睛,反手拽著靠枕的角,神經都繃得緊緊的。
感覺快瘋了。
這種狀態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徐昀杉覺得快受不了了,茶幾上的手機忽然震起來,有人給晏廷打電話。
晏廷退后了一點,拿過手機接通:“喂,小姨?”
他打開免提,將手機放到徐昀杉邊上。
徐昀杉腦子里嗡嗡地響,但晏廷嘴巴沒法用,又換成了手,壓根兒不打算給他喘口氣的機會,怕發出聲音,他扭頭把腦袋埋在沙發墊里。
“晏廷啊,你在家嗎?”小姨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
晏廷:“在啊,怎麼了?”
“你媽今天也回來了,晚上一起吃個飯。”小姨道,“你在家正好,我過來了,順路帶你過去。”
沒等晏廷反應過來,大門口響起敲門聲,小姨道:“給我開門。”
徐昀杉整個身子一抖,腳也繃著顫了好幾下,因為陡然受到太大的刺激,他腦袋里白一陣黑一陣。
晏廷被濺了一臉,也有些傻眼了,他松開徐昀杉的腳,有些慌亂地對電話道:“你等一下……”
晏廷把電話掐了,準備去茶幾上找紙,徐昀杉已經撐著沙發坐起來,那表情像要殺人。
沒等晏廷說話,徐昀杉抽出身后的靠枕,猛地砸在晏廷臉上,發出錘子敲磚頭的聲音。
他砸了一下沒解氣,揪起靠枕的邊角,兩手拿著又砸了一次。
徐昀杉一句話沒說,起身拿過茶幾上的衣服褲子,頭也不回地走進臥室里。
他將衣服放到一邊,拿了床上的睡衣,穿好順勢躺下,閉上眼睛,腦子里還因為剛剛的刺激一陣陣眩暈。
他發誓今天一天都不會理晏廷了。
身體放松下來后,徐昀杉又不知不覺睡著了,再醒來時有點渾渾噩噩的,下意識往枕頭下摸手機,半天都沒摸到。
他清醒了點,想起手機放在外面茶幾上,又迷迷糊糊起身往外走。
客廳里安安靜靜的,晏廷不在,丘比也沒看見,大概是被一起帶走了。
徐昀杉走去茶幾邊拿手機,看著已經收拾干凈的沙發,心情很復雜。
再打開手機,看到晏廷“寶貝QAQ”“老婆QAQ”的消息發了一頁,心情更復雜了。
他掃了眼時間,已經下午三點,后知后覺有點餓,走去二樓廚房,準備煮碗面吃。
剛把面下進鍋里,手機又是一亮,晏廷發了張圖片過來。
徐昀杉看到自己那幅畫,被裝在一個畫框里,那畫框看起來很精致,周圍一圈是金色的花紋,上邊還鑲嵌著幾朵金花。
那畫框放在一個架子上,邊上還能看見半個獎杯。
-裱起來了
-你醒了沒呀?
徐昀杉從圖片退出來,看見晏廷的消息,猶猶豫豫地回了個“嗯”過去。
那頭立馬打來了視頻電話。
徐昀杉盯了半晌,選擇接通,又迅速把自己這邊的攝像頭關了。
晏廷那邊也沒用前置攝像頭,屏幕上是一個房間,雖然只在很多年前去過一次,徐昀杉還是很快認出那張床。
是晏廷的房間。
“怎麼不開攝像頭呀?”晏廷道。
徐昀杉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也打開后置攝像頭,正對著在煮的面。
“又吃面條。”晏廷道,“晚上我給你點外賣。”
徐昀杉拿筷子在鍋里攪了攪,問:“你要給我看什麼?”
“看畫。”晏廷道。
他緩緩移動鏡頭,徐昀杉才發現,那畫確實收在了柜子里,那柜子里裝著不少獎杯獎狀,全是這些年在演藝圈拿的,他的畫放在最上面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