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模樣好像下一秒就要吐出來,徐昀杉手剛松一點兒,肩膀立馬又被晏廷霸占了,還沒事人兒似的哼了兩聲。
不愧對影帝這個名號。
“回去給我煮面條吧。”晏廷一副餓了三天的可憐模樣,“今天都沒吃什麼,凈喝水了。”
徐昀杉問:“家里有面條嗎?”
“……”晏廷側了下頭,從兜里拿出手機點外賣,“馬上就有了。”
徐昀杉:“……”
晏廷快速點了外賣,將手機收起來,閉著眼睛休息。
喝了那麼多酒,就算有解酒藥也不可能一點沒醉,之后一路晏廷都沒說話,像是真的睡著了,但等到家時,他很快又清醒過來,跟著徐昀杉往家走去。
好久沒見丘比,但丘比還記得徐昀杉的味道,門一開就對著他又摟又抱,徐昀杉好不容易進了屋里,它又圍著轉圈圈,最后還是聽了晏廷的命令才消停,老實去客廳坐著了。
晏廷家的廚房果然在二樓,跟徐昀杉和何穆之的臥室加起來差不多大,但因為他除了煮煮狗飯從來不用,看上去還是新的。
煮個面條有一口鍋就行,徐昀杉挑了個離水池近的燃氣灶,給晏廷煮面的同時,順便給丘比煮了今晚的宵夜。
因為晏廷在家時間不穩定,所以專門找了照顧丘比的人,負責丘比的食物,還要負責早晚帶丘比出去活動。
照看人一般一次性準備一個月的食物,凍在冰箱里,徐昀杉拿了一份出來,看到包裝袋上寫的食物配料,只覺得狗都比自己吃得好。
晏廷坐在二樓客廳沙發上,聽到關火的聲音便起身進了廚房。
他直接在廚房用鍋吃,徐昀杉則拿著熱好的狗飯下樓喂丘比,丘比很快就吃完了,徐昀杉拿著被舔的像新的一樣的狗碗上樓,晏廷正在洗面條的鍋。徐昀杉走過去,他把狗碗也接過去洗了。
徐昀杉站在晏廷邊上,看他的臉,明明剛剛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但現在看著完全沒有醉意,他自己是一杯啤酒就能喝倒的酒量,很難理解千杯不倒的人。
他就這麼在旁邊看著,聽著嘩嘩的水聲,竟然有些犯困。
最近總在十一點多就睡了,現在這個時間正是入睡的時候。
晏廷洗好碗擦干了手,轉頭看到昏昏欲睡的徐昀杉:“你都快站著睡著了,還守這兒干嘛。”
徐昀杉清醒了一下,抬手揉眼睛:“你沒醉麼?”
晏廷愣了愣,笑道:“沒有,我沒那麼容易醉。”
他推著徐昀杉的肩膀往外走,又道,“下樓,趕緊洗洗睡吧。”
晏廷推著徐昀杉走進客房,看他進浴室洗漱,自己也回了房間。
因為吃過解酒藥,他不僅沒醉,還非常清醒,洗漱過后也毫無睡意。
晏廷坐到床上,拿起手機看了下微博,電影殺青的消息還在熱搜,不過熱度已經降了一些。
他又隨意翻了翻其他的,放下手機準備躺下。
頭剛貼到枕頭,晏廷又突然想起了什麼,掀開被子下床。
他走到門口,輕輕打開臥室門,往客廳看去。
徐昀杉換上了寬松的短袖短褲,在沙發上側躺著,身上蓋了一條薄毯子。
他就知道。
晏廷又氣又無奈,大步走了過去,本想將人弄醒趕去客房睡,但看到徐昀杉睡得正熟,他又忽然不想這麼做了。
真叫醒了指不定待會兒又跑出來。
晏廷彎下腰,一手伸到徐昀杉腦袋下面,另一手抓著徐昀杉的手腕,搭在自己肩上。
手腕還沒松開,徐昀杉身體一顫,睜開了眼睛。
視線正好撞在一起,晏廷對上徐昀杉有些慌亂的視線,腦子里忽然一片白。
“呃,我……”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徐昀杉已經抽回自己的手。
徐昀杉撐起身體,蹙眉看著晏廷,那雙眼睛像蒙著一層霧,但隔得太近,霧里的情緒都無可抑制地流露了出來。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在客廳印下一塊塊幾何圖形。
臉近在咫尺。
只是一瞬間,晏廷鼻尖呼出一口氣,一手扣住徐昀杉的肩膀,將他推到沙發上,偏頭吻住他的嘴唇。
徐昀杉睜大眼睛,猛掙一下,卻被晏廷牢牢扣在懷里,動彈不得。
嘴唇有些涼,但掌心和吻都無比熾熱,晏廷企圖撬開徐昀杉的唇齒,徐昀杉卻死死扣緊牙關,兩人在混亂急促的鼻息間僵持不下。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徐昀杉的腦子里各種念頭不斷沖撞著,像被繩索扼住了喉嚨,幾近窒息。
匕首就在前方,一旦拿起就能解脫,但剪斷繩索的代價是萬丈深淵。
但他還是伸出了手,將匕首拿了起來,割斷繩索的同時劃破了皮肉。
徐昀杉身體松懈下來,張開嘴,小心翼翼地回應著晏廷的吻。
得到徐昀杉的回應,晏廷受到了鼓舞一般,吻得更深了。
他汲取著徐昀杉的味道,溫柔又有力。
直到一只手抓到徐昀杉的衣擺,發燙的指尖點到徐昀杉的腰。
徐昀杉猛地驚醒過來。
他忽然用盡全力地掙扎起來,扭頭避開晏廷的親吻。
晏廷被迫松開徐昀杉,朝后退了一些,徐昀杉重新撐起身體,但晏廷兩手還放在他兩側,將他桎梏在狹窄的空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