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圍在陽臺邊,為一會兒的戲做準備,徐昀杉和吳邱楓打了聲招呼,便去了一旁的臨時化妝室。
晏廷在里頭等著,見他進來,問:“你去哪兒了?”
徐昀杉沒回答,急急走進去,拿著化妝箱坐到晏廷旁邊:“先化妝吧。”
夜戲本就比白天難拍,再加上這場戲群演多,時間很緊張。
晏廷還要再和秦蓁走走戲,化好妝就趕去拍攝現場,沒時間和徐昀杉說閑話。
群演們一個接一個化好妝離開,化妝師們也跟著去了現場,化妝室又只剩徐昀杉一人。
他收拾好化妝品,看著面前碩大的化妝鏡,有些茫然。
要去現場看嗎?
可他知道今晚會拍什麼。
房間隔音并不好,即使關著門,也能聽見外面拍攝的聲音。
這場戲不好拍,已經重來了幾次,吳邱楓不厭其煩地說著戲,演員們也說著自己的想法。
徐昀杉不知這麼聽了多久,何穆之的話也在腦子里打轉,外面又一次喊了暫停,他攥緊拳頭,站起身走了出去。
拍攝現場,晏廷和秦蓁正小聲對著戲,一旁的群演等待著,吳邱楓剛跟燈光組說完注意事項,轉身看到了徐昀杉。
他有些意外:“昀杉,你怎麼出來了?”
徐昀杉道:“我想看看戲。”
吳邱楓看著他,表情猶猶豫豫,暗示道:“這是秦蓁的最后一場戲。”
“嗯,我知道。”徐昀杉說。
這場戲中,許帆家里終于破產,許寰芝抑郁加重,承受不住壓力選擇跳樓輕生。
整段劇情跟現實幾乎一樣,但因為當時何穆之并不在場,許寰芝和許帆的對戲是他編纂的。
吳邱楓掃過徐昀杉背著的化妝箱,勸道:“你如果不想看,可以回化妝室等,現場我叫李汀安排其他人盯。”
“沒事。”徐昀杉的聲音很平靜,“吳導,我想看看。”
吳邱楓又看了徐昀杉一會兒,卻沒法從那張臉上得到任何情緒,他拍了拍徐昀杉的肩膀,轉身盯戲去了。
演員就位,燈光道具組也紛紛站定,李汀最后給秦蓁理了理頭發。
晏廷像是察覺到什麼,下意識往邊上看去,和徐昀杉對上了視線。
他站在暗處,臉上因背對著燈光陷在陰影中,一雙眼睛像看不到底的深淵,情緒也全藏在深淵下面。
李汀打了個信號,跑離鏡頭,吳邱楓的手揚起來,晏廷收回視線。
“第三十五場第七次,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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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顧淮之偏愛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少年,采草無數,卻在這天狩獵失敗。
渾渾噩噩一個夜晚過去,再醒來時身體的疼痛讓他意識到,一向牢牢掌握主動權的他,頭一次被別人掌握了。
就在他收拾一番準備找人算賬時,那人竟然神色平常地拎著早餐回來——
“我叫沈尋予。”
“雖然現在沒什麼感情,但是可以慢慢培養。”
“……我會對你負責的。”
顧淮之:——我稀罕個鬼。
后來他才發現,習慣是個多麼可怕的東西,在平靜的日子中一點點滲入,將根深深扎進他的身體里,血液中盤旋。
他習慣了沈尋予的存在,之后就再也放不下了。
屋子里沒了他,竟然連家都算不上。
浪到沒邊暴躁總裁受x心機美人純情大學生攻
第22章 第 22 章
距離高考還有不到兩個月, 百日誓師結束后,準畢業生們的學習愈發緊張,時間恨不得掰成兩瓣用。
徐昀杉每晚十點結束晚自習, 但不會立刻回家,而是在學校自習室待到十二點, 到關門時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那個家里太黑暗太沉重, 他寧愿不要回去。
高三下學期開始,家里的形勢越來越嚴峻, 公司持續欠債, 離宣布破產只差臨門一腳, 爸爸何鴻又犯了幾年前染上的賭癮,甚至第不知道多少次出軌了。
這次和那時候不同, 媽媽徐慧瑛再拿不出一分錢,何鴻沒了搖錢樹, 干脆撕破臉皮,把徐慧瑛當仇人一樣看待。
爭吵已成日常,只有哥哥在家時會好一些, 也只是徐慧瑛單方面收斂罷了。
大概是怕影響哥哥, 徐慧瑛把他送去療養院,那段時間一直在那兒調養身體。
于是每一天, 他們可以更加肆無忌憚地爭吵, 撕破一切人性的面具,從燈火通明鬧到夜深人靜,宣泄那些堆積的負面情緒。
這天深夜,徐昀杉回到家,迎面飛來一個黑色的物體,“砰”的一聲砸到他臉旁的門上。
東西落到他的肩膀又掉在地上, 他才看清是電視遙控器。
他的指尖顫抖了一下,緊接著就聽到徐慧瑛的哭喊聲:“何鴻,你這個人渣!你怎麼能動那筆錢!”
徐慧瑛嗓音尖利,整張臉幾近扭曲,隨意抓起手邊的東西往何鴻那兒扔,物品碎裂的聲音接連不斷。
“那是給穆之買藥的錢!你把它花在賭博上,花在養女人上,你還是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