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我沒有······”柳驚鵲見柳生月生氣了,慌忙道。
但柳生月依舊板著臉,扯開柳驚鵲的手,轉過身道:“你好好反省一下,我不想再看見你這樣。”
說完,不等柳驚鵲說話,柳生月便離開了。
留下柳驚鵲站在原地,臉上不見剛才的囂張跋扈,只有慌亂和無措。
“被教訓了吧?”宋遠抱著胳膊,幸災樂禍道。
柳驚鵲臉色一變,轉頭瞪眼看向宋遠,漂亮的眉毛皺成一團。
“是誰告訴你我姐會和江舟到這里的?你這個人也太沒有合約精神了吧?”柳驚鵲不爽道。
“我只是答應你,會在江舟面前和陳哥好好演一出戲,從來沒有說過要詆毀傷害陳哥。”宋遠勾唇,很是無辜道。
柳驚鵲本來就憋了一肚子氣,宋遠正好撞到槍口上,他幾步走到宋遠面前,剛想伸手揪住他的衣領,手腕被輕輕松松抓住,眼睛一瞪,怒氣沖沖道:“你干什麼?放手!”
宋遠瞇眼,笑容可掬,說:“力氣都沒我大,還想學江舟?你姐說得沒錯,改改你這臭脾氣。”
“管你什麼事!”柳驚鵲見抽不回去手,一腳踩在宋遠的鞋子上,在宋遠吃痛松開手時,抽回了自己的手,往后退了幾步,惱怒地看著宋遠,“別裝什麼好人,要不是因為我姐,你這種人我看都不會看一眼!”
宋遠勾唇笑,摸了摸下巴,視線肆無忌憚地在柳驚鵲臉上掃過,隨后道:“你的脾氣雖然差了點,但臉長得很好看,換做我的話,應該會多看一眼吧。”
柳驚鵲立刻露出震驚的表情,漂亮的眼睛里是絲毫不掩飾地嫌惡,他朝后退了幾步,和宋遠拉開距離,咬牙道:“滾!別惡心人!”
說完這話,柳驚鵲像踩了狗屎一樣,黑著臉,逃一般地離開了庭院。
酒店外。
江舟放下陳橘,將人抵在車前,臉色陰沉地盯著男人的眼睛,一字一頓道:“陳橘,看著我。”
陳橘低著頭,后背抵在冰冷的車蓋上,眼眶灼熱依舊,他盯著腳下,固執地不肯抬起頭。
下巴被捏住,江舟強迫陳橘揚起腦袋,陳橘的力氣不是江舟的對手,干脆閉上眼睛,就是不看江舟的臉。
“陳橘!”江舟忍無可忍,額頭稍稍用力撞在陳橘的額頭上,幾乎是臉貼著臉,溫熱的氣息隨著說話噴灑在陳橘的臉上,“我對你太好了,你現在有脾氣了是吧?”
陳橘睫毛顫了顫,鼻腔一陣酸澀,胸口又脹又疼,上下起伏著,他努力壓住翻涌的情緒,不讓自己哭出來。
陳橘越是這樣不說話,江舟心中的火氣越是大,伸手揪住陳橘的頭發,張口咬上他的嘴唇。
這根本不算接吻,好像在懲罰陳橘剛才咬了他一口,江舟沒有絲毫地憐惜和章法,撕咬拉扯,舌頭撬開陳橘緊咬的牙齒,鉆進了嘴巴里。
陳橘嗚咽一聲,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淚水撲簌簌滾落下來,砸在了江舟的臉上,落在兩人的唇間,咸澀的味道在舌尖蔓延開來。
江舟停下了動作,眼眸微抬,注視著面前哭泣的陳橘,男人眼眶和鼻頭粉嫩嫩一片,癟著嘴巴,哭得小臉皺成了一團。
很可愛。
“咬人的是你,現在倒好,你自己哭上了?”江舟松開手,將被咬的地方遞到陳橘眼前,“你自己看看,為了別的男人咬我,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才好?”
“那,那是因為你,”江舟的表情柔和下來,陳橘更憋不住了,心中的委屈如潮水一般涌上來,抽抽噎噎道,“你掐住宋遠,表情,那,那麼可,怕,我不攔著,會出事的……”
“攔人需要上嘴咬嗎?”江舟問責道,“你就那麼擔心宋遠?我不是和你說過,不要再和他走得近嗎?”
說到宋遠,江舟的眼神又冷了下來,剛才的一絲柔情散盡,質問地看著陳橘。
被男人用這樣審視的目光注視著,陳橘胸口不知為何涌起了一絲異樣的情緒,第一次,他沒有解釋,而是看向江舟,說出壓在心里一個晚上的話。
“那你和,和柳小姐在一起,為什麼我不能和宋遠一起?”說完,陳橘有些害怕地攥緊手指,強忍著害怕,看著江舟。
江舟眉頭皺起,目光沉沉地注視著男人,開口道:“來之前我和你說過,這次是配合柳生月演出戲而已。”
“那我們也一直是在演戲啊,等,合同結束了,我們就會分開,那時候沒有人,會,會惹你生氣了……”說到一半,陳橘的眼睛又開始發熱,視線里江舟的臉模糊一片,他慌忙低下了頭,淚珠砸在鞋子上。
“一直在演戲?”江舟的聲音變得冰冷,他伸手一把抓住陳橘的胳膊,把人拉到面前,咬牙道,“陳橘,你給我再說一遍!”
“難道不是嗎?”陳橘終于忍不住,抬起頭,滿臉的淚水,看著江舟,哽咽道,“我們從一開始就是合約關系啊,等合約結束了,我就會走的,保證不,不打擾你和柳小姐。”
江舟盯著陳橘,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半晌,他喉嚨里擠出一句話:“你是這麼想的?合同結束了,我們就什麼關系都沒有,再也不見?”
不是的,他一點也不想,想到以后見不到江舟的臉,陳橘的心里就陣陣抽疼,五臟六腑都在痛,但是,如果要看著江舟和柳生月結婚生子,他寧愿一輩子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