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江舟的女朋友嗎?長得真好看,和江舟站在一起,那麼的般配,就像從童話故事里走出來的王子和公主。
“嗯,高中同學。”江舟冷淡道,隨后視線冷冷地掃向一旁的柳驚鵲。
柳驚鵲慌忙解釋:“他臉上的傷可不是我弄的,打開口罩就這樣了!”
“好了,阿舟,我替驚鵲向你道聲歉,別和他一般見識,小孩子嘛,”柳生月笑容滿面,隨后看向陳橘,語氣溫柔道,“你好,阿舟的同學,我是阿舟的朋友,剛才我弟弟不懂事,我替他向你道聲歉。”
對上那雙溫情似水的眼眸,陳橘臉頰騰的一下熱起來,他慌忙低下頭,扣著手指,結結巴巴道:“沒,沒事。”
眼前男人的反應激起柳生月心中柔軟的一面,她開口道:“你吃過晚飯了嗎?不如和我們一起,我會和你們經理說一聲,沒事的。”
陳橘受寵若驚,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用如此溫柔的態度對待,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臉頰憋得通紅,剛要開口,胳膊忽然被一股大力抓住,疼痛從骨頭處傳來。
“不用了,我有話要和他單獨說。”話音剛落,不等陳橘反應過來,他便被江舟拽著胳膊拉出包廂。
江舟長手長腿,走起路來絲毫不顧慮陳橘,徑直地往前走,陳橘被拽地踉踉蹌蹌,只能小跑著才能勉強跟上。
到了無人的樓道,江舟驀地松開手,陳橘險險停住,沒有撞到江舟的后背。
江舟轉過身,眸光冷淡地看過來,他的臉上一片漠然,看不出一絲情緒。
陳橘卻緊張起來,他看出江舟在生氣,至于是因為什麼生氣,不得而知。
“昨晚說的事,你決定好了嗎?”江舟的語氣平鋪直敘,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藏在衣袖里的手不由得攥緊,陳橘低下頭,盯著自己洗得發黃的球鞋,球鞋尖對著的是江舟擦得發亮的高檔皮鞋。
“陳橘。”江舟見陳橘不說話,語氣中添了一絲不悅,他很少連名帶姓叫陳橘,一般只需要一個眼神,陳橘便會屁顛屁顛跑過來。
陳橘開始扣衣袖口邊的紐扣,用低到不能再低的聲音道:“還沒有,到,三天。”
“你是說等到三天了,才會給我答復?”江舟逐漸不耐煩,朝陳橘走近一步,將他逼在鐵門和墻壁之間。
鼻息間都是屬于江舟的氣息,陳橘沒出息的紅了臉,心臟控制不住的亂跳起來,他慌忙朝后退了一步,手掌攥緊擋在左胸口,這麼近的距離,他擔心江舟會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嗯,還,還有兩天。”因為太緊張,陳橘沒控制住又結巴了。
“有什麼區別?”江舟垂著眼眸,視線停留在男人腫起的臉頰,伸出手。
陳橘瞥見伸過來的手,以為江舟生氣了要揍自己,下意識閉上眼睛。
江舟的手停住,眸子冷下來,下一秒,捏住陳橘軟軟的耳垂,加重力道,開口道:“還是說,你想加條件?”
耳垂被捏住,又疼又癢,很是難受,但陳橘還是松了口氣,幸好不是被揍一拳,江舟打人還是很疼的。
聽見江舟的問話,陳橘連忙解釋:“不是,我,沒有想談,什麼條件,只,只是……”
“你想提條件可以,”江舟打斷陳橘的話,并不想聽他后面的話,“想好了列出來,我等你的回復。”
那輕蔑的眼神澆滅了陳橘想要解釋的沖動,他只感覺胸口疼得厲害,又悶又堵。
江舟松開了手,臉頰紅腫的地方好像被碰了一下,很快,短暫到陳橘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他眨了眨干澀的眼睛,一張紅色的錢映入眼簾,江舟冷冷清清的聲音響起:“買藥膏擦一擦,很丑。”
陳橘愣住,還沒反應過來,錢就被塞到手里,江舟轉身,沒有絲毫停留地離開了,走廊外只有高檔皮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響,漸行漸遠,直到再也聽不見。
偷聽
手心里的錢和它的顏色一樣,好像要燃燒起來,灼熱而燙手,但陳橘舍不得松開手,他小心翼翼地疊好一百塊,放進口袋里,用袖子快速擦了一下濕潤的眼眶,深吸一口氣,從樓道里走出來。
晚上的酒店很忙,到處需要人手,陳橘很快就忘記了剛才的事情,只有在路過江舟在的包廂時,會下意識低頭加快腳步走過去。
一直忙到九點半,陳橘終于得了空,可以歇一歇把晚飯解決了。
他在后廚領了今天的盒飯,捧著盒子找了個沒有人的大廳角落,蹲在一個花盆后,慢吞吞吃起來,他十分享受一個人吃飯的時光。
在那個家里,陳橘都是等伯父一家吃完了,他才能出去用餐,很多時候只剩一碗飯不到和一些菜湯。
大廳的電梯門打開,柳生月最先走出來,手里拎著小包,繼續剛才的話:“江爺爺不是還要一個月后才回來嗎?你再挪個日子出來。”
江舟放慢腳步,沒有跟柳生月并排,語氣平淡道:“那天我有事,約好了推不掉。”
“那我咋辦?”柳生月停下,轉過身可憐巴巴地看向江舟,“我爸那老頑固你也不是不知道,你難道真的忍心看我和不認識的男人相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