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辭吸吸鼻子,心里有點難受,轉頭看著季時風,眼底隱隱約約泛著。
季時風捏住他的鼻尖:“路大富,別來這套啊,大年初一的,不許哭鼻子。”
“季時風,你以后有我了,我有錢,”路辭握著季時風的手,特別真摯,“你入贅我們家吧,以后我繼承我家的大別墅,房本寫你的名字,爺爺住一樓最大的房間,你住二樓最大的房間。”
季時風問他:“那你呢?”
“我和你一塊兒住呀,”路辭說,“你要保持裸睡的好習慣。”
季時風失笑:“你還挺深謀遠慮。”
路辭擰著眉頭,不知道季時風怎麼笑得出來。他坐到季時風的書桌前,看看面前的墻斑,看看那盞明顯有些年頭的臺燈,再看看那墊桌腳的一摞書本,忽然有種油然而生的使命感和責任感,肩上沉甸甸的。
他挺直胸脯,認真地說:“季時風,我以后要常來你這兒,在你家做作業,我感覺我在這兒能成為學霸。”
季時風隨便抽了本寒假作業翻開,遞到他眼前:“作業來了,做吧,學霸。”
路辭低頭瞥一眼作業題,在乙醇中加入氧化鈣,什麼玩意兒,吃飽撐的研究這個。
“暫時算了,”路辭訕訕站起身,“還是不要為你已經很不容易的生活增添危機感了,省得你提心吊膽,成天擔心我超越你。”
他又去季時風的床上坐著,摸摸床墊,摸摸被子,摸摸床頭柜,摸摸插座。
“瞎摸什麼,有電。”季時風皺眉。
路辭收回摸插線板的手,又去摸摸枕頭,還真給他在枕頭底下摸出個東西——
一張他的大頭照!
路辭驚訝地抬起頭:“你哪兒來的?”
季時風雙手抱臂,站在窗邊:“有個倒霉蛋,死皮賴臉找我加入球隊,做了張名片。”
路辭想想,好像還真有這回事兒,興高采烈地說:“你怎麼還保存著呀!還放在枕頭下面,你是不是每天睡覺前都看啊?”
他沒想著季時風能回答,沒想到季時風竟然“嗯”了一聲:“差不多吧。”
路辭一下就耳根發燙:“我不是經常晚上和你視頻嗎,真人這麼好看,你還看我照片干嘛呀。”
季時風低聲說:“什麼都干。”
路辭張著嘴,傻了。
他沒理解錯吧?季時風是那個意思嗎?
路辭忽然口干舌燥,眼神有些慌亂:“季時風,其實我也做過夢來著,就是那種……你知道吧?”
季時風微微瞇了瞇眼,嘴角一勾,笑得又痞又壞:“路大富,你做什麼夢?”
“你對著我的照片干什麼,”路辭低著頭,“我就做什麼夢唄。”
季時風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這樣啊……你在夢里也罵我倒霉蛋,揪我小辮兒,掐我臉了?”
“嗯……”路辭點點頭,害臊死了,然后一個激靈,猛地抬起頭,“你對著我照片罵我倒霉蛋?揪我小辮兒?掐我臉?你就干這些啊?”
季時風聳聳肩:“不然呢?”
“……我掐死你!”
路辭張牙舞爪地撲到季時風身上,季時風摟著他的腰,發出低沉的笑聲:“別鬧,除了這些,還有別的。”
“什麼?”路辭滿臉警惕,肯定又是揍他罵他,他可不會上當了。
季時風垂頭,在路辭耳邊低聲說:“少兒不宜的一些事情,想聽啊?”
撲通——
路辭心臟漏跳了一拍,抬起頭看著季時風,屏住呼吸,好緊張:“牧牧不在,季時風,我們接吻吧。”
“我感冒了,”季時風親親他的額頭,“下次。
”
路辭皺眉:“你怎麼感冒了呀?”
“有個倒霉蛋,昨晚上穿走了我的外套。”季時風說。
離得近了,確實能聽出些鼻音來。
路辭摟著季時風脖子:“我不怕傳染。”
“不行。”季時風說。
“行!”路辭耍賴。
“不行,等會兒傳染了又要哼哼唧唧,我可受不了。”
“我不哼哼唧唧,誰哼哼唧唧。”
“不是你是誰?”
倆人正拌著嘴,“吱呀”一聲,房間門開了。
“沒冰糖了,你趕緊去買——”馬一陽愣住了。
路辭趕忙松開抱著季時風的手,臉頰一片通紅。
“那什麼,”馬一陽看看天又看看地,一臉尷尬,“廚房沒冰糖了,做糖醋排骨得用。”
季時風說:“我去買。”
“哎,你,別看了,”路辭清了清嗓子,沖馬一陽揮揮手,“轉過去一下。”
馬一陽和上了發條似的,扭過了頭。
路辭迅速踮起腳,在季時風嘴唇上親了一下,接著跑出了房間,笑著說:“爺爺,你給我做糖醋排骨了呀,聞見香味兒啦,我去買冰糖!”
季時風抿了抿嘴唇,低下頭笑了。
--------------------
甜心大富o(* ̄▽ ̄*)ブ
第65章 我想看著你走
吃完午飯,爺去睡午覺了,路辭躺在搖椅上曬太陽,路毛趴在他腳邊打呼嚕。
正昏昏欲睡呢,路辭忽然想起今天的恩愛還沒秀,于是趕緊拍照發了條朋友圈——大年初一我來拜年,歡歡喜喜收壓歲錢!
配圖是季博文給他的那個紅包。
他在班群里發了個微信紅包,號召大家快去評論他最新一條朋友圈,評論得好重重有賞。
同學們搶了紅包,一窩蜂去給路辭點贊,在底下亂吹各種彩虹屁。
路辭瞅著人數挺多了,發了條評論:統一回復,紅包是季時風爺爺給的,來季時風家里拜年了。
收起手機,路辭舒服了,拍拍圓滾滾的肚皮,小秀一下,心情美好。
·
季時風拿了一個橘子從屋里出來,見他瞇著眼傻樂,踢了踢他的腳丫子:“吃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