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我,”季時風說,“還有月亮和風。”
路辭有些害羞地抿了抿嘴唇,接著勾起唇角,雀躍道:“我也有獎牌啦。”
“路大富,”季時風雙手插兜,表情很酷,眼底卻有遮不住的笑意,“十八歲生日快樂。獎牌屬于你,勝利也屬于你。”
·
月光輕輕的,風輕輕的,季時風的聲音也是輕輕的。
唯有路辭的心跳,一下重過一下。
路辭看著矮他一頭的季時風,有種甜蜜的感覺在心頭翻涌,這種感覺比果汁更甜,比蛋糕更甜,比一切點心都要更甜。
剛剛喝的酒后勁好大,路辭暈暈乎乎,感覺想要飄起來了。
風將季時風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送到路辭鼻尖,路辭心跳得越來越快,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
“季時風。”路辭喊他。
“嗯?”季時風回答。
“我想要我的十八歲禮物。”路辭說。
“什麼?”季時風問。
“要煙。”路辭咬了咬下唇。
“不可能。”季時風斬釘截鐵地拒絕。
路辭說:“我頭暈,你能把我弄下去嗎?”
“嬌氣。”季時風笑了笑,一只手臂環住路辭的腰,將路辭放在了地上,“頭還暈不——”
話音戛然而止。
季時風垂在身側的另一只手忽地緊攥成拳,手背上青筋根根突起,像是正在極力抑制著某種沖動。
路辭在雙腳觸地的那一瞬間,踮起腳尖,仰起頭,親在了季時風嘴角。
這個吻很快,很輕,也很軟,季時風還沒有反應過來,路辭就已經退開了。
“嘗到煙了,”路辭借著酒勁,毫不回避地看著季時風,“苦苦的,又有點甜。”
“路大富,”季時風聲音沉沉,眼神里透露著某種危險的訊號,“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季時風,”路辭忽然什麼顧慮都沒了,那種甜蜜的感覺將他整個人都燒了起來,“你喜歡我嗎,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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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大富告白進度條加載完畢!
接下來加載風哥的戀愛進度條,開始啟動嘍!
第40章 七小時之癢
季時風把路遲送到家門口,路辭賴在摩托車上,哼哼唧唧不下來。
“你家到了。”季時風扭頭,把路辭的頭盔摘了。
路辭酒量就兩杯,而且上頭慢,剛喝完沒怎麼,得過會兒才開始犯酒瘋。
他這會兒兩眼發懵,在車上的時間太短暫了,還沒抱夠季時風呢。
“季時風,你把我賣了吧,”路辭下巴抵著季時風后肩,“賣到深山老林里,開摩托開兩天兩夜,開過去再開回來。”
“腦殘,”季時風面無表情,“下去。”
路辭委屈了,都要談戀愛了,季時風還這麼冷酷,一點都不溫暖。
“我不下去,你不把我賣了我就不下。”路辭拿下巴磕季時風后背。
夜里風大,倒霉蛋這倒霉腦瓜本來也不聰明,再這麼吹就真給吹傻了。
季時風自己先下了車,接著托著路辭胳肢窩,半強制地把他從車上抱了下來。
路辭拽著季時風胳膊撒酒瘋、撒潑、撒嬌,什麼都撒,就是不撒手。
“季時風,你把我賣了吧,我倆騎摩托。”
“已經賣了,”季時風指了指路辭家的三層別墅,“賣這兒了,進去吧。”
“真賣啊?”路辭瞅了瞅別墅,覺得有點眼熟,咧嘴樂道,“這不是我家嘛!”
季時風掐他臉蛋:“是你家,進去吧。”
路辭看著他,露出一副哀求的表情,還特意眨巴眨巴眼,裝可愛:“那我今天晚上不想回家了。
”
季時風不為所動:“不回家你回哪兒?”
“你帶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唄,”路辭挺害羞,委婉地說,“我十八了,可以夜不歸宿了。”
“那你別歸了,我得歸。”
季時風戴著頭盔,聲音毫無起伏,說完這句話,就騎上車走了。
·
沒到一分鐘,剛開出去沒多遠的季時風又調頭回來。
倒霉蛋果然沒回家,在家門口抱著燈柱子,在上面磕腦門玩兒,磕的小辮子一晃一晃的。
季時風真服了這倒霉孩子,下了車,從路辭兜里掏出手機,用路辭的指紋解了鎖。
“季時風!”路辭高興壞了,“你回來賣我啦?咱們去哪座山啊?”
他說完又要往摩托車上爬,季時風眼疾手快,一條胳膊摟住他的腰:“站好,別動。”
“得令!”路辭聽令,立即挺胸抬頭雙腿并攏,表演了一個雄赳赳氣昂昂的立正。
但他這會兒醉醺醺,腳下不穩,立正了沒兩秒就身體一歪,趔趄了一下。
“哎喲!”路辭趔趄完還沒忘給自己找補,“我給你表演稍息!向左轉!齊步走!爬摩托!”
他一條腿又往摩托車上架,季時風哭笑不得,趕忙一只手把這倒霉蛋摟緊了,另一只手給路辭手機里叫“哥”的人發消息:在樓下,來接。
路辭腰被季時風有力的手臂圈著,不舒服,不安分地扭來扭去。
季時風眉頭一皺,低聲說:“路大富,再亂動,打你了。”
他聲音低低沉沉的,路辭聽著非但不害怕,反而更囂張了,恨不能貼著季時風扭出個麻花。
季時風被蹭到了敏感地帶,頓時喉結一動,在路辭后腦勺上拍了一下:“安分點!”
他這一下拍的很輕,甚至可以算得上的撫摸,然而在開門接弟弟的路易眼里看來——
“季時風!你他媽的干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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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見到季時風就化身炮仗,三兩下把路辭拽了過來,怒吼道:“我告訴你,這兒有監控,你敢對我弟動手,我明兒就報警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