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季時風嘴角上揚,拎著背包轉身就走,“自己提著,重死了。”
路辭抱著寶貝似的抱住帆布袋,跟在季時風身后,傻笑著說:“不重啊,和棉花糖一樣輕。”
--------------------
開一個路大富告白進度條:20%!嗖嗖!
第31章 小路亂撞和小鹿亂撞
籃球隊的人見路辭愛不釋手地抱著個帆布袋,非要看看里邊是什麼。
路辭得意壞了,神秘兮兮地說:“你們只能看,不能摸啊,一口都不能吃!”
陳放好奇壞了:“路兒,到底什麼寶貝啊?”
“是啊小路,趕快給我們開開眼!”
“看不到寶貝我打球都提不起勁!”
路辭把袋口拉開一條小縫,嚴肅道:“每人一眼,看多了收費。”
體委首當其沖,扒著袋口瞄了一眼:“切——我還以為什麼呢!”
其他人紛紛湊上來看,兩個玻璃罐,里邊裝著腌咸菜,頓時興致缺缺。
“不懂欣賞咸菜的就滾!”路辭下巴一撇,給他們一人一腳。
季時風雙手插著兜,懶懶靠著欄桿:“就兩罐醬菜,那麼寶貝干什麼。”
“你懂什麼,”路辭坐長凳上晃腿,嘴角都要咧到后腦勺了,“這可是——”
這可是季時風頭一回送他東西呢!
“是什麼?”季時風問他。
路辭保持神秘,不說了,抿著嘴直樂。
“傻帽兒,”季時風想笑,故意逗路辭,“打開我檢查檢查,是不是我爺在里面落了兩百塊錢,把你開心成這樣。”
“你也只能看一眼,”路辭沖他敞開袋口,“再看就收費了。”
季時風眼神落在路辭側臉,壓根沒往袋子里看:“敢收我的費,膽子挺大。”
“我這咸菜,”路辭拍拍玻璃罐子,一臉驕傲,“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季時風哼笑一聲,走到路辭旁邊坐下,翹著腳問:“‘褻玩’的‘褻’字會寫嗎?”
“靠!我怎麼不會,《愛蓮說》唄,我倒背如流!”路辭怒了,季時風這是看不起誰呢。
季時風攤開一只手掌,下巴虛點了點:“寫個我看看。”
路辭想也不想,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季時風掌心先印下一個點,接著是一道橫——
這筆橫線恰巧貼上了季時風的一條掌紋,就好像路辭正在摩挲季時風的手掌紋路。
路辭忽然心口“撲通”一下,不由自主地歪了歪頭,把季時風的掌紋看得更清晰。
季時風的愛情線真長呀,一路都沒分叉,看來他以后談戀愛結婚肯定順順利利,能和對象白頭偕老呢。
也不知道誰這麼倒霉,要和季時風這個鳥人過一輩子。
路辭腦海里浮現出一個白頭發老爺爺,長著季時風的臉,還有個白頭發老太太,長著悠悠的臉。
兩人天造地設,男的帥女的美,七老八十了看著還那麼登對。
呸呸呸!路辭使勁搖頭,可不能讓悠悠倒霉!
但是,就算不是悠悠這個老太太,將來季時風身邊也會陪著別的老太太呀。
路辭想著想著把自己想難受了,心里堵堵的憋得慌,瞬間脾氣上來了,“啪”一下打在了季時風手心。
季時風“嘶”了一聲,在路辭抽出手之前,眼疾手快地攥住了路辭手掌,沒好氣道:“路大富,寫不出來就惱羞成怒啊?”
路辭怔住了,愣愣地看著兩個人投在地上的影子,季時風的手比他大,大手握著小手,就和兩個人正在牽手似的。
操!季時風怎麼又摸他,今天這都第幾回了!不牽老太太的手,牽他的手干嘛呀!
路辭耳根子涌起一陣賽過一陣的滾燙,“噌”地從板凳上跳了起來,兩只手背在身后,十根手指頭緊緊絞在一塊兒。
“我告訴你啊,”路辭心忽然慌得很,朝季時風吼道,“我就算七老八十了,我也是英俊老大爺,變不成老太太!”
季時風眉頭緊了緊,這倒霉孩子,說什麼呢。
路辭左顧右盼,眼神特別不自然,語速比平時還要快:“我去買水了,拜拜。”
他往出跑了幾步,又掉頭跑回來,抱起放在長凳上的帆布袋。
季時風伸著一雙長腿,雙手撐著長凳,眉梢一挑:“買水抱它干嘛?”
路辭狠狠瞪他一眼:“免得讓你十八摸了!”
季時風額角重重一跳,黑著臉:“路大富,你是不是找死?”
路大富揣著兩罐咸菜,兔子似的逃得飛快。
·
等訓練完了,路辭和陳放他們吃過夜宵,又悄悄抱著球返回了球場。
撇去今天,只剩下五天時間了,他要是還不進球,季時風就不會加入球隊,贏比賽就真沒有希望了。
路辭把挎包放在地上,再把裝著咸菜的帆布袋小心翼翼地放在挎包上,到場上投了二十多個球,進球率一半一半。
路辭累得氣喘吁吁,懊惱地想明明能進球的呀,怎麼每次當著季時風的面投籃,就一次都進不了呢?
煩死了。
他沮喪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從袋子里拿出一個玻璃罐,擰開蓋子,聞了聞。
咸咸的,辣辣的,還有一股鮮甜鮮甜的味道。
剛才吃夜宵的時候他就想開罐吃了,又怕陳放他們來搶,一直忍著沒打開,要不現在嘗一口,補充補充能量。
路辭先是嘬了一小口湯汁,被齁得五官皺成一團,他又用手指頭捻了一塊芥菜疙瘩送到嘴里,特有滋味兒,有點甜有點咸,咬一口還嘎嘣脆,簡直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