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辭給他一個大拳頭:“你傻逼啊!”
陳放感覺自己這輩子沒這麼冤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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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時風騎車拐過一條小巷,巷子里蹲著四個人。
“那個叫季時風的小子什麼時候來啊?”費欽打哈欠,“困死老子了。”
路易說:“都等這麼久了,不差這一會兒。”
這幾個人把巷子都給占住了,季時風轉了下車鈴,路易見到人,喊道:“人來了!”
季時風眉梢一挑,稀罕了,蹲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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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辭悶悶不樂地回到家,路易在客廳里大呼小叫:“痛痛痛!輕點兒啊!”
路辭樂了,郁悶立刻煙消云散,鞋也不脫沖進屋,瞅見路易盯著一邊烏青的大眼睛正在敷藥。
“哥,你被揍了?”路辭拍手,“誰啊?這麼能干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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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海星和評論,俺們大富就要生悶氣了,怕不怕!
第23章 看你表現
路辭以為路易又犯了什麼錯誤,被路祖康教育了,于是幸災樂禍:“怎麼只打左眼呢,這不對稱啊。”
路易瞅他那沒心沒肺的傻逼模樣就來氣:“路大富,你給我說風涼話是吧!”
路辭扯著脖子往樓上喊:“爸!老爸!給路小富右眼補一拳啊!懂不懂什麼叫軸對稱啊!”
“別嗷嗷了,”路易翻了個白眼,疼的倒吸涼氣,“老爸老媽回老家參加老舅婚禮了,后天才回。”
“老舅婚禮?老舅這都第幾婚啊,我老舅媽都換四五個了吧……”路辭念叨了一半,忽然反應過來不對勁,怒道,“不對啊,老爸都不在家,那誰把你打了啊!我操他大爺的!”
路小富和路大富這倆兄弟除了名字像,還有一點特別像——就是特別護短。
自己家哥哥自己家里欺負可以,要是被外人揍了,那可是天大的事兒。
路辭擼起上衣袖子,怒不可遏:“誰啊這麼膽大包天,哥你告訴我,我不弄死他的!”
路易瞅弟弟這模樣,還挺欣慰,對著鏡子噴藥水,邊噴邊說:“得了吧你,就你這小身板。”
他娘的,這季時風下手是真狠啊!
路易在心里罵。
“你告訴我是誰,我有辦法弄他,”路辭胸脯一挺,比了個中指,“我弄死他!”
他打不過沒事兒,他還有季時風啊!
路辭單方面拿季時風做靠山,季時風當初在一中據說可是一挑五六七八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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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看弟弟這不自量力的傻逼樣兒,想著還是先不把這事兒告訴他了,萬一路辭真發癲了,去找季時風單挑怎麼辦,他這細胳膊細腿的,那個季時風一只手就把他捏折了。
“沒事兒,哥能解決,你別瞎操心。”路易特有英雄氣概,豪情萬丈地擺擺手,“就讓你哥我獨自面對。”
恰好再過半個月就是路辭十八歲生日了,到時候他就讓季時風跪在路辭面前賠禮道歉,用這個做路辭的成年禮物。
路易想著想著把自己感動了,這社會多復雜啊,像他這麼好的哥哥,那真是不多見。
“到底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呀,”路辭急了,擠到路易身邊挨著坐,“你是不是要急死我啊!”
路易拍拍路辭腦瓜:“傻大富,沒你的事兒,以后天塌下來你都別怕,有你哥我呢。”
靠,好肉麻,好矯情,路小富是不是發神經了,突然說這種惡心話。
路辭雞皮疙瘩起一身,雖然不知道被揍一拳和天塌下來有什麼關系,但同時又有點兒小感動。
他把腦袋挨在他哥胳膊上蹭蹭:“哥,以后你要是得了白血病,我給你捐骨髓。
”
路易差點兒熱淚盈眶:“弟,那我要是得了尿毒癥,你給我捐腎嗎。”
路辭摸了摸腰子,猶豫了:“這還是要考慮考慮。”
捐一個腎,那可是要從身上拉下去個器官啊,多疼啊!
“……傻逼,”路易推開他的腦袋,熱淚沒流出眼眶就干了,“等你考慮完,我骨灰都裝壇了,滾滾滾!”
路辭也急了:“這麼大個事兒,你還不許我想想啊!”
路易頂著一邊熊貓眼:“見你就煩,給我滾蛋!”
“滾蛋就滾蛋,”路辭氣壞了,拎上包就蹬蹬蹬往樓上跑,“真煩你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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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時風回了家,陪季博文在院子里乘了會兒涼,聽了會兒收音機。
等季博文回屋睡覺了,季時風在院子里支個板凳當桌子,縮著大長腿,把作業寫了。
這個過程中,他手機一直放在邊上,時不時就看兩眼。
晚上把倒霉蛋他哥給揍了,倒霉蛋怎麼還沒來興師問罪。
這事兒季時風自己也莫名其妙,他轉到三中這一個多月挺安分守己,沒得罪什麼人吧。
怎麼好端端地騎著車回家,在路上莫名其妙被四個人堵了,也不說前因后果,上來就動手。
這四個人身材都挺壯實,個頭不小,不過一看就是蛋白粉吃出來的那種肌肉,中看不中用。
季時風倒是絲毫不怵,他十來歲就出去打零工找兼職,沒少和那些個地痞混混打架,應付這幾個繡花架子還是綽綽有余。
他兩下就干翻沖在最前邊的那倆人,后邊有一人他瞅著有點兒眼熟,好像是倒霉蛋他親哥?
季時風就這麼一愣神,路易大喝一身朝他撲過來,季時風顧忌著路辭的面子,已經留手了,就給他來了一拳意思意思,沒怎麼使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