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剛才還隱忍的不忿頓時壓不住了, 眼眶紅了,無比悔恨又自惱地捶胸頓足,然后被衛兵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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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卿剛進入大廳, 氣氛凝重的眾人就瞪大眼睛,吃驚地問。
“符院長未在第一城休息?”
符卿的眼眶泛著充血的紅色, 表情卻一如既往:“情況緊急,我既然撐的住就要承擔責任,守在一線。”
圣瓊閃過欣賞的眼神, 點頭讓他過來, 將手上的電子光屏交給他:“我們在這邊討論布局。你先看一下現在的局勢情況,跟上我們的節奏。”
“好。”
符卿滑動光屏, 大概知道現在的情況和最緊急的任務。
混亂入侵剛爆發,科技部就確定波動達到了預設的危險值,直接開啟了緊急要塞模式,用城墻在安全區內部劃了一個圈,確保圈內安全。
要塞的電子系統計算出三十分鐘內惡種不會到達,因此住在安全區邊境、但在圈外的居民有三十分鐘的向內撤離時間。
但是,三十分鐘并不夠全部撤離。因此,邊境的各工會辦事處都會用廣播和光亮吸引周圍居民聚集。每一個辦事處都有微型要塞地下室,暫時保證滯留居民的安全。
但倘若這次混亂入侵持續過久,微型要塞也將崩潰。所以,中央工會必須在惡種潮中尋找時機,將外面滯留的居民接納進來。
圣瓊和中央研究院的態度很明確:“只有先完成全部人類的撤退,滿足了居民安全需求,才能再談后續戰術。”
符卿看完光屏上的內容,一抬頭就看到爭得面紅耳赤的幾位團長,問:“既然中央工會都有做過預案,那如今在爭執什麼?”
助手抱著手臂在一旁嘆氣:“每次接應都需要幾百名高手對周圍惡種的強火力壓制,過程中也特別容易折損人手。工會合作的過程中,稍遇到一些問題和責任攤不均勻就容易鬧矛盾。”
符卿看向爭吵中心,從話語里拼湊出了事件:
清河團長的外甥在接應中殉職了,原因是狼戰隊的火力比計劃晚了兩分鐘。而狼戰隊也很委屈,周圍那麼多惡種,戰場又不是演習,怎麼可能完全掐準分鐘?
助手在一旁無奈道:“當下圣瓊閣下在場,所以沒人敢造次。若閣下不在或是在場的領袖威望沒那麼高,這兩邊早動手了。”
符卿眉頭一皺,若有所思。
終于,兩邊的人吵完了,一同轉向圣瓊:“閣下,這種事情只會越來越多。惡種潮越來越難攻,我們折損精英來換老幼婦孺進城,若是未來需要這些精……”
“夠了!”
兩邊的人同時閉嘴,訕訕摸摸鼻子。
圣瓊知道兩邊都需要安撫,而他肩上也有責任,語氣不容置喙:“我很遺憾清河損失了優秀的人才。但是我們要做的是從每一件事中吸取教訓,做的更好。既然這次是協調的問題,那麼下一次接應我親自去前線指揮。”
周圍看戲的其他人也同時出聲:“不行!若您去了前線,那這里誰坐鎮?”
話音剛落,他們反應過來,如今中央工會是有預備領袖的。
視線都偏移了過來,不少人皺緊眉頭。
在場的都是符卿的前輩,更多用欣賞的眼神看待符卿;但要這些老前輩聽從他的指揮,那恐怕要亂套了。
果然,圣瓊轉向符卿,說了句“這里交給符院長負責”;周圍的各位團長,甚至是團隊高管,表情不善。
在場年紀最大的團長摸著胡子,率先開口:“閣下,符院長從未表現過指揮經驗和才能。雖然老夫這話有些唐突,但是您也得理解我們在場諸位,只有這指揮的人能服眾,我們才能安心好好聽指揮啊!”
眾人紛紛附和。
就在這時,另一名信息負責人抱著文件過來,行禮匯報:“閣下,第一城傳來消息,瘋人院遭遇的意外事件已經完成事后清點了。我以將文件內容發送至您的賬號。”
圣瓊:“等等。”
在場的一眾團長眼神閃動,不清楚圣瓊在這個時候想做什麼。
圣瓊看著面前一眾團長,沒有說話,將他們晾在原地,而自己轉過身子看向信息負責人:“在這里,向我口頭匯報。”
所有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瘋人院事件他們都有所聽聞。
被圍堵在無窮無盡的惡種潮里,缺乏武器裝備,缺乏心理準備。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一場慘烈的血戰,符卿能站在這里屬實不易。
老團長清了清嗓子:“閣下,我們認可符院長的實力,也知道他不容易。只是,這件事與我們現在無關,您這是何意?”
“我想讓你們聽聽,他在緊急情況下的指揮水平是怎樣的。”
他們每個人都知道肯定很慘烈。圣瓊怎麼篤定這場慘烈的生存戰能證明符卿的指揮能力?
死的人少?傷的人少?反殺的惡種多?
但圣瓊剛才沒有看光卡,并不知道瘋人院的傷亡情況究竟如何啊!
周圍人的表情卻各異。
有的震驚,有的不解,還有的則等著看好戲。
“是!現在向您匯報!”信息負責人行了一個禮,“本次意外事件中瘋人院無人員死亡,重傷五人,輕傷六十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