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沈忱意出院了,住進了那間別墅里,接下來的一個多月,程聿懷只會在晚上回來,每次回來不管沈忱意在睡覺還是在做飯,都一言不發粗暴地拉著沈忱意做,沒有一點交流,甚至沒有一絲柔情,單純為了發泄的行動。
沈忱意經常會在最后因為體力不支暈過去,或者太累睡過去,醒來的時候,程聿懷已經走了,手機里只有一條銀行發來的轉賬信息。
這天晚上,程聿懷來的時候,隱約帶著怒氣,沈忱意聽見開門聲立刻關掉手機,繼續看著不遠處發呆。
程聿懷冷著臉走到他身后,開口道:“在看什麼?”
沈忱意收回視線,淡淡掃了一眼程聿懷,說:“沒什麼,沒事做,隨便看看。”
說著他站起身,去解衣服上的扣子,問:“在這做”
這句話觸到了程聿懷的雷區,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黑沉,一把抓住沈忱意的手腕,把人拉到面前,扯起嘴角道:“沒想到忱哥這麼大膽啊,居然喜歡在外面做,那我今天就好好滿足一下你。”
沈忱意眼里閃過一絲慌亂,偏過頭,咬唇道:“隨便你,反正你給錢你是老大。”
錢,又是錢,從過去到現在,沈忱意的眼里只有錢,程聿懷胸口一陣苦悶,扯著沈忱意胳膊,把人壓在露天的鐵欄桿上,扯開他的褲子……
做到一半聽見細小的抽泣聲,看著男人裸露的脊背,低垂的頭顱,緊緊抱著欄桿的瘦弱雙臂,程聿懷心臟泛起細細密密酸澀,他停下動作。
“哭了?”程聿懷捏著沈忱意的下巴迫使他轉過頭。
“這麼快就受不了了?下面還有更刺激的忱哥要怎麼辦呢?”程聿懷彎唇道。
“要做就快點做,別磨磨蹭蹭。”沈忱意閉上眼睛,一動不動,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態。
一股子火氣從胸口涌上來,程聿懷陰沉著臉,收緊手里的力道,咬牙道:“別以為只是閉著眼睛,就能輕輕松松拿到錢,給我叫起來。”
沈忱意下巴劇烈的疼,像是要被捏碎了一般,程聿懷捏著他的下巴,張口咬住他的唇瓣,一股腥甜的鐵銹味立刻蔓延在口腔里。
漫長的折磨結束后,沈忱意被隨意地扔在一邊,趴在椅子上,雙腿打著顫,而程聿懷衣冠整齊,只是多了點褶皺。
程聿懷站在一旁,收回手攥緊,冷冷地看著沈忱意,開口道:“三天后有個聚會,你和我一起。”
沈忱意眼前一陣黑一陣白,他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疼痛讓他清醒過來。
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沈忱意拖著疲憊的身子往浴室走。
見他不說話,程聿懷的臉色冷下來,一把抓住沈忱意的胳膊,將他重重壓在墻壁上,沉聲道:“回答我。”
沈忱意抬頭,眼眶濕潤的看著程聿懷,說:“回答你什麼?我有選擇嗎?我能說不嗎?”
看著男人泛紅的眼眶,程聿懷頓了一下,松開手,冷冷道:“你只需要回答是就行了。”
緋紅色一點一點染上沈忱意的眼尾,他攥緊手心,盯著程聿懷,一字一頓道:“好的,程先生。”
刷拉一聲,玻璃門關上,里面傳來嘩啦啦的放水聲,程聿懷松開攥緊的手掌,心里的郁結無法疏散,轉身踹了一腳面前的椅子。
程聿懷洗好澡出來,發現床上空蕩蕩一片,不見沈忱意的身影,心下一慌,頭發還沒來得及擦干就往外走。
在經過露天陽臺時,他停下腳步,沈忱意穿著白色的浴衣背對著站在欄桿處。
看著那抹瘦弱纖細的背影,胸口慌亂的心跳聲變得平穩下來,程聿懷放緩腳步,從容淡定地走了過去。
“忱哥還在回味剛才的感覺”程聿懷走到沈忱意旁邊,男人果然在抽煙,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燃著的煙,煙頭的火光再黑夜里如一只燈光微弱的螢火蟲。
“難道想要再來一次”程聿懷抽走沈忱意的煙,叼在自己的嘴里,深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來。
辛辣的白煙從喉嚨經過身體,最后跑出來,化作一團飄散在黑夜里。
很顯然,沈忱意不想和程聿懷說話,剛才因為抽煙好轉的心情又變得苦悶起來,他攥緊手心,瞪了一眼程聿懷,一言不發地轉身朝屋子里走。
剛踏進臥室,手機鈴聲響起,沈忱意看了一眼備注,慌忙按了掛斷。
“誰的電話為什麼不接”程聿懷冷冰冰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沈忱意剛才慌亂的表情全被程聿懷收入眼底。
“宣傳廣告的,不用接。”沈忱意面無表情道,放在袖子里的手緊緊攥著手機。
他做好了,如果程聿懷要搶這個手機,他就立刻把扔了的打算。
“下次設置防騷擾電話就行了。”沒想到,程聿懷沒有揪著不放,從他身邊走過,拿了一條毛巾遞過來,“幫我擦頭發。”
瞥了一眼程聿懷的表情,不像是發現了什麼,沈忱意稍稍放下了心,把手機塞進口袋,走了過去。
程聿懷坐在椅子上,沈忱意站在后面幫他擦頭發,擦著擦著程聿懷就低著頭,這個角度根本夠不著。
沈忱意不想找他說話,只能繞到前面去擦,結果在他勤勤懇懇擦著頭發的時候,腰間忽然箍住一只手,他被按著坐在了程聿懷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