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愉快通過一舉一動都能看得出來,干活也也格外地賣力,什麼拖地擦柜子,連護士來掛液體他都殷勤地去幫人掛輸液的液體。
米純的個子只能算中等,掛液體也不知道取下床頭的桿子而是墊起的腳尖,不太合身的衣服隨著他的動作也網上提,露出了兩個圓潤又漂亮的腰窩。
商野趕緊挪開視線,對米純說:“你正常一點。”
他雖然推辭,但米純明白,如果沒有他,自己可能就真的不能繼續在這里干活了,所以在內心里想著要對商先生更好一點,不如把自己家里冰箱里媽媽帶來的好食材全都帶過來做了吧,也當給他補補身子。
自從商野能起身之后,蘇助理來病房的時間就很多了,因為公司已經積壓了很多事情需要他的簽字審核,雖然有商越澤坐鎮,但很多需要做決定的東西還是需要商野自己來。
于是病房里從早到晚都是人,有來匯報工作的,有合作單位的負責人專門來看他的,一波波地來,又一茬一茬地走,到快傍晚的時候商野的臉色明顯地不好看了。
“我給你按按吧。”
商野接待人,米純也不得閑,光是一趟一趟地洗杯子就花了他好多時間,好不容易把人都送走了,米純還得操心商野的情況。
他坐在病床的床沿上,稍微用了點勁兒,商野就靠在了他的胸口,米純的手上好像還殘留了些洗潔精的味道,有點淡淡的柑橘香,他的手剛碰到商野的太陽穴,商野就奇異地覺得自己的頭沒有那麼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米純的手沒有那麼細,手心處還有些繭,跟他如蔥根一樣修長的手有些不搭。
這套按摩的手法米純是和自己的阿麼學的,從前他總頭痛,阿麼按一下會好受很多,他學了來,為的也是自己成婚后能給自己的夫君也這樣按一按,只是沒成想,到如今卻成了一門能夠吃飯的手藝。
思緒飄得有些遠,手上的力道也重了一些,商野嘶了一聲,米純才回過神,安撫性地摸了摸商野的耳垂:“不好意思。”
商野覺得自己的手心里像是攥了一團火,抓著覆在手心里的被子的布料,才讓那灼熱感退去了一些,而此時米純也已經放開了他。
“不能按久了。”米純扶著他躺下,“要喝水嗎?”
“嗯。”
喝完水之后,商野清了清嗓子:“我打算在三天后出院。”
米純點了點頭,畢竟是醫院,環境再好也不如家里,能回家里休養當然是好的。
“你明天過去收拾一下吧。”
他話剛說完,路嘉佑就來了:“你們剛才干嘛呢?”
他這話問得,活像他們兩個人剛才在干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商野皺了皺眉頭,耳垂上似乎還殘留了些剛才的觸感,這會兒像是又有些發燙。
米純回答說:“剛剛給商先生按了按頭。”
路嘉佑立馬走到米純的面前:“我今天頭也很疼。”
伺候一個也是伺候,兩個也是一樣,何況他們給的還多,米純自然也會幫路嘉佑按,不過路嘉佑沒有商野那麼安靜,米純一按,整個病房里都是他哼哼唧唧的聲音。
伺候一個也是伺候,兩個也是一樣,何況他們給的還多,米純自然也會幫路嘉佑按,不過路嘉佑沒有商野那麼安靜,米純一按,整個病房里都是他哼哼唧唧的聲音。
米純笑:“我勁兒也不大啊。”
“就是癢。”
米純看到他藏在衣領后的脖頸上有些紅紅紫紫的印子,恍然大悟:“啊,怪不得,你脖子上好多被蚊子叮過的痕跡,怎麼沒買點藥抹一抹啊?”
路嘉佑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趕緊把自己的衣領整理得嚴嚴實實的:“我一會兒就去買藥。”
米純從自己的萬能背包里找出一只藥膏遞給他:“別買了,用我的吧。”
在米純殷切的目光下,路嘉佑只能接過他的藥膏,在自己的脖子上敷衍地涂了涂,然后像是扔燙手山芋一樣把藥膏還給了米純。
米純接過來,又重新放進包里,鍋里還咕嘟著他從自己冰箱里帶來的山菌和土雞一起燉的雞湯,他把對商野的感激做得十足,自己舍不得吃的,帶著他對那個小山村的眷戀的土雞都一起交給了商野。
路嘉佑又來蹭飯,所以米純煮的飯多了些,但總是不會忘了會多炒一份蔬菜。
“哥,你到底去不去參加婚禮啊?”路嘉佑叼著雞骨頭,一點沒有平時的翩翩貴公子的形象。
“去。”
“我聽姑父說你要出院了,你回老宅住嗎?”
“不,住公寓。”商野回答。
“哦,也對,住老宅是不方便。”路嘉佑喝了一口湯,“我給你準備了輪椅,不用太感激我,其實還有拐杖,我也都準備好了。”
商野也說不出一個謝字,因為路嘉佑的表情就賤賤的。
米純在他們聊天的時候,用公筷給商野夾了好幾筷青菜,商野掀開眼皮看了一眼他,最后還是都吃下去了。
“小米啊。”路嘉佑的嘴就是閑不住,“你有對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