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個公司也太不靠譜了,什麼人說換就換,當他這里是垃圾處理場嗎?就那樣的垃圾,還好意思往他跟前來湊?這種公司要不是有米純這樣的人撐著,估計早就倒閉了吧!
他一肚子氣,搞得路嘉佑也有點害怕,他本來是來蹭飯的,昨天就跟米純說好了要吃糖醋排骨,今天的菜都是他催著采購的人買的,結果菜到了,做飯的人不見了。
他一肚子氣,搞得路嘉佑也有點害怕,他本來是來蹭飯的,昨天就跟米純說好了要吃糖醋排骨,今天的菜都是他催著采購的人買的,結果菜到了,做飯的人不見了。
“哥你別生氣,我出去找找他。”
剛說完,米純就推門進來了。
路嘉佑嚇了一跳,米純就像是在泥里滾過一樣,原來干干凈凈的衣裳沾了很多灰塵,下腹的衣擺上還有一個碩大的腳印。總是干干凈凈的臉上也是灰撲撲的,往常笑起來就出現的酒窩,這會兒也被一片青紫遮蓋住了。
“哎呀小米,怎麼回事啊?”路嘉佑想伸手去戳一戳他的臉,被米純躲開了。
“路少爺,我身上臟。”他還是笑著,然后轉頭去看商野,知道自己身上臟沒敢往近了走,“我是來取我的行李的。”
“啊?你不干了?”路嘉佑好多話想問,但米純的雇主是商野,他只能縮在一邊。
“我這里是什麼慈善機構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商野的聲音很平靜,但米純聽得心驚膽戰:“沒有,不是。”
“是公司,公司說……”
他話還沒說完,就有護士急匆匆地跑過來:“商先生,怎麼了?”
商野只是用眼睛瞟了一眼米純:“不小心按到這個呼喚鈴了。
”
護士松了一口氣,然后看了一眼米純:“我先過去拿點東西給小米處理一下傷口吧。”
病房里一下安靜了下來,米純有些不太能知道怎麼處理現在的情況,誰會愿意失去一份這樣的工作呢,報酬高,雇主的事又少,但他也沒辦法,畢竟他還得在公司吃飯,也只能低頭。
在他以前的世界其實也是一樣,有權有勢的人,在哪的路都會走得順一些。
護士推著推車過來幫米純處理傷口,除了米純輕輕吸氣的聲音,整個病房里安靜得針落可聞。
路嘉佑最先受不了,跑路了,護士處理完之后也離開了,屋里就剩了米純和商野兩個人。
米純不知道該怎麼來打破尷尬,只能楞在原地,原本商野心里有十二分氣,但看到米純臉上青青紫紫的上,這氣就卸掉了一半。
這會兒他剛上完了藥,臉上涂了些紅藥水,可能還有些疼,他眼睛里有些霧氣。
“愣著干什麼,今晚不吃飯了?”商野開口說。
米純下意識地想抹一抹眼睛,又想起自己的眼角剛剛上了藥,然后立刻站起身來:“啊,好,我馬上去。”
“在廚房待著,飯沒做好不要出來了。”
“在廚房待著,飯沒做好不要出來了。”
米純進了廚房之后,病房的門就被敲響,來人是他的助理蘇佩還有公司法務部的經理,米純公司的老總和兩個他下面的經理,后面還有一個吉興國,卻被保鏢攔在的病房外面,不讓進去。
商野的臉色在他們進來之后就化成了寒霜,尤其是在看到陳經理旁邊的人的時候,像是空氣里的水汽都被凝結了。
他沒有開口,蘇佩從他的眼神里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扶了扶眼鏡,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鑒于貴司違反合同的做法,請跟我們法務詳談吧。”
法務部的經理剛要說話,那邊的老總就開始了跟陳經理一樣的動作,掏出手帕,擦汗。
他收到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發蒙,原本還想著借這個機會,能夠拉近一點跟A市上層的一點關系,來之前也認為是因為米純干得好這才讓商總想見見他,沒想到卻是這麼個情況,他趕緊撇開關系:“這件事是我們公司的失誤,您要我們怎麼做都可以。”
蘇佩畢竟跟在商野身邊做事時間不短,也知道商野應該純粹就是被那個門口的人惡心的,她知道他對米純很滿意,并不想換人,也不想對米純撒氣,但總要有人來承受他的怒氣。
“貴司做決定的時候也是就憑著一張嘴,當我這里是垃圾場嗎?什麼垃圾都往我這里倒?”商野還是沒能忍住,又尤其是想到米純一身傷回來,就像是一只臟兮兮的流浪貓一樣。
吉興國的姐夫,也就是另一個經理劉全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從前沒少干這種事,哪里有輕松的活,他就從那些老實巴交的人手上搶下來,交到自己人手里,他手下的人基本都沾親帶故,他喜歡那種被人捧得高高在上的感覺。
他們公司說正規也正規,說不正規其實很多單子也都沒簽過合同,所以中途換人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沒想到這次會鬧得這麼大。
“我實在是看米純年紀小,不懂得怎麼照顧人,才想著給您換一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