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全噴出來了。
“咳——咳咳——”
差點嗆死他了!!
他側對面坐得就是方黎,噴得水濺了方黎一身,方黎大叫一聲,扯著濕了的衣服嫌棄死了:“馮暉你干什麼啊!你他媽是嘴里裝了個噴壺啊?”
方黎趕緊找紙來擦,馮暉瞪大了眼睛,看著方黎脖子上那些點點曖昧的紅痕…他不是沒經歷過那些事的愣頭青了,他一眼就知道那是怎麼回事!
這個房子,除了方黎和秦衛東,還能有誰?!
“你發什麼愣啊?趕緊擦擦。”
方黎濕得太多了,他又嫌棄得很,扔了一卷衛生紙給馮暉擦,起身去臥室換衣服。
馮暉的大腦受到了無比強烈的沖擊,顯然沒反應過來,卷紙砸到了他身上,滾在地上,拖滾出堆堆疊疊的衛生紙,纏住了方黎的腳。
等秦衛東拎著糖回來打開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方黎整個人狼狽地倒在馮暉身上,他衣服也濕了,貼在身上,褶露出一截兒白皙的細腰,偏偏馮暉的手,正不偏不倚地「摟」了上去。
秦衛東一下子皺起了眉:“在搞什麼?”
作者有話說:
馮暉:秦哥!我發誓我什麼都沒做..!是他,他一下撲在了我的這個..身巴上。
哈哈哈;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7章
:煙花 ◇
方黎氣地頭發絲都要炸起來了,秦衛東這個混賬東西也太欺負人了..!
馮暉幾乎是瞬間松開了手, 他甚至反射性地把手投降一樣舉在了頭頂,表示他的清白:“秦哥!這是個誤會!”
不怪他這樣緊張,實在是此刻秦衛東看他的眼神如果能具象化, 他大概已經被無數把刀刃抹了脖子了。
方黎也撐著手爬了起來,他拍拍打打,嫌棄的表情一覽無余:“這當然是個誤會了..!你有什麼好撲的,”
秦衛東沉聲對他說:“方黎, 去換衣服。”
方黎瞪了秦衛東一眼, 嫌他在馮暉面前用這麼命令的語氣不給他面子,只不過秦衛東沒搭理他,方黎也只好先進去了。
馮暉趕緊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兩口冷水, 壓壓驚。
秦衛東找了一件他的衣服扔給馮暉:“新的。”
馮暉接了過來,他在客廳赤-裸著上身把衣服換了。
“夏河溝的礦收尾了嗎?”
馮暉這段時間偶爾也會打電話向秦衛東請教礦上的麻煩事該如何處理:“差不多了, 果然跟你預計的利潤差不多,老傅還想坑我, 讓我給整治過去了。”
不過顯然,馮暉此刻對另外一件事更疑惑、更好奇, 尤其是剛才秦衛東的眼神, 馮暉怎會不知?那是只有一個人想要占有一個人的時候才會有的眼神。
馮暉看了看秦衛東, 見秦衛東臉上也沒什麼表情,馮暉越想越覺得這事太扯了,怎麼可能呢,可要是不是, 那方黎脖子上的吻痕又怎麼解釋?難道真是真的?
馮暉搬了一箱他帶過來的酒,放在桌子上, 一邊拆, 一邊裝作話平常的語氣問:“秦哥, 你跟方黎,是關系特別好的同鄉吧?”
秦衛東說:“跟你和戚簡的關系一樣。”
“咳咳——咳咳——”
馮暉再次像被人戳了肺管子一樣,他臉上活似打翻了五顏六色的墨水,都給憋紅了,秦衛東看著他拆出的酒,說:“今晚不喝白的,你想喝喝點紅的吧。”
“成、成,喝什麼都行,”馮暉咳得肺都疼起來了,不過他此刻更多是無比的驚訝,驚訝到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或者說,秦衛東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緩了兩下:“..原來你早就知道,不過秦哥,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秦衛東說:“在礦上的時候。”
馮暉這下很是尷尬了:“那、那還挺真早的..”
不過他轉念一想,估計秦衛東也是早就知道他和戚簡的事了,不然上次方黎去夜總會唱歌,秦衛東找不到他人時,怎麼會直接給自己打電話,估計是早就知道戚簡不在學校,就是在他那兒了。
想到這兒,馮暉也沒什麼心理壓力了。
秦衛東拎了好些市場里買的菜,馮暉只見他挽起了袖子,熟練地洗菜,切菜,魚是市場殺好了,秦衛東切了點姜片扔進去腌著去腥。
馮暉詫異地問:“你做飯?不是,那方黎呢?”
秦衛東問:“方黎?”
馮暉說:“他不是在家不用上班嗎,他有空在家家里不做飯啊,你現在在朝江那麼忙,還讓你做。”
秦衛東說:“他不會。”
就這理由?馮暉有些無語了,這麼一比,還是他的戚簡好,又乖又聽話,還特別會照顧人。
“年后打算做什麼?”
“還沒想好,我二伯在縣里又承包了一個礦,跟著政府做的,想要我幫著他過去盯著,但是我現在帶著戚簡..”
馮暉嘆了口氣:“跟你說了也不怕,我跟戚簡是一個高中的,我先喜歡的他,后來讓我家里知道了,鬧得很難看,他因為這件事也退學了,我在我二伯那兒,天天都提心吊膽的,生怕被發現,實在不行,我就跟家里支點錢,出去單干了..”
秦衛東聽著,問:“那你要不要考慮來我這兒?”
馮暉一聽,明顯愣了一下,秦衛東繼續說:“年后我有個大項目要做,朝江的人我不放心,正缺人手,你要是愿意過來,那邊我想辦法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