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吼起秦衛東來不是開玩笑的,他氣惱起來從來都是真打真踢真踹的,從小到大都是,秦衛東猶豫了兩秒,還是走了過去,剛過去,頭上就被方黎打了一巴掌。
“疼死我了!”
秦衛東被打的偏過腦袋,盡管他很不喜歡方黎這樣打他的頭,但看見方黎臉頰上的青紫印兒,他自己轉了過來,手抬著方黎的臉頰仔細地看。
方黎嘶哈著,秦衛東說:“下午我找不到你。”
“我不是給你留字條了嗎,我坐馮暉的車去看夜校了!”
秦衛東不語,他沒法說,他沒法說方黎消失在他眼睛里一分鐘他都覺得心里像有成百上千雙爪子撓爪一般難受。
他根本忍受不了。
秦衛東沒說,他仰了仰頭,輕輕親吻方黎被他捏出青痕的地方。
方黎被他親的癢,罵吧,看著秦衛東那麼高大一男人蹲在他跟前兒,身上全是礦里的石灰碎屑,又不忍心,索性讓他親著。
趁著這會兒好說話,把該說的也說了。
“我知道你不想我去,可眼下你覺得我還能干什麼?”
“在這兒待著,等我一年,等我賺夠了錢,帶你手術。”
“那你呢?”
秦衛東一愣,他的計劃里很少有自己。
方黎垂下了眼睛,他看著秦衛東的右耳,玩鬧的表情消失不見:“你告訴我,你現在右邊這只耳朵,還能聽得到嗎?”
秦衛東的眼神動了一下,他微微偏開了些:“能。”
“能個屁!”
方黎罵道,他坐在凳子上,彎下腰,捂住了臉:“秦衛東,我不想你這樣,為了我的手術費,你再這樣整天在礦里待著,沒日沒夜的炸礦,早晚兩只都要聽不見..!”
“而我什麼都做不了,我只能在上面看著,每天早上看你走,晚上看你回來,我做不到,秦衛東,我做不到了..!”
方黎的額頭陷在秦衛東的頸側,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不像秦衛東那樣,腦子里可以裝得下很多計劃,他想到什麼說了,他對秦衛東也沒有秘密,他只是對他自己異常憤怒,擠壓很久的憤怒。
“所以你就聽我這一次吧,行嗎。”
作者有話說:
寶子們!!還是那句老話!小說皆有我賦予的軌跡和設定,秦衛東就是秦狗,其實方小黎受一點傷他能殺人!但是現實世界里只要跟你動手的,甭管啥,一定跑啊!!小說:瘋狗真香,現實:麻煩立刻坐牢!!
大家一定要分得清啊!!
他倆就這種相處方式,怎麼比喻呢,就像動物世界里一窩狗,呸!一窩狼崽玩鬧的時候就會互相撲啊互相咬啊,牙齒也有分寸。
而且方黎真的是秦衛東的命了,他倆從小到大就是這樣的廝混大的,思維模式的問題。
而且其實方小黎在現在年少的時候并沒有立刻制止秦衛東,他只是罵,罵完了還是讓秦狗親。
所以,這為以后秦狗越來越過分也助長了氣焰!所以秦狗以后狗,方小黎也是那片雪花!
方小黎:呵呵,我真的會謝。(微笑)
啵啵我親愛的寶們!!
第19章
職校
秦衛東繼續挑著魚刺:“跟不上就跟不上,有作業就周末拿回來,我給你寫。”
秦衛東把肥皂在掌心搓出泡沫,搓揉在方黎打濕的頭發上。
他的軍工褲完全被水打濕了,掛在精力赤-裸的腰腹上,洇濕了一片深色,水順著擦拭的毛巾灌到皮靴里,濕溻溻的,方黎光著脊背趴在秦衛東身上,被秦衛東的皮帶扣硌了一下。
“抽出來…硌得慌…”
方才的爭執沒有結果,秦衛東還是肅著一張臉,但他還是單手將皮帶抽了出來,扔在地上,繼續幫方黎揉頭發。
他從旁邊的桶里舀了一勺熱水澆在胸前的腦袋上。
方黎的臉被熱水一過,一下子燙紅了,他抹了把臉上的水,舒服地歪頭在秦衛東頸間,兩個人吵架的那點火氣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他伸手摸了摸秦衛東緊蹙的眉心:“不說話,就是答應我了?”
“沒有。”
秦衛東拿掉他的手,給方黎沖了頭發,他扯過旁邊的毛巾,擦著。
方黎搖搖頭,甩掉水珠,又抬起頭,用嘴唇試探性地碰了一下秦衛東的唇:“就吼了你兩句,真生氣啦?”
秦衛東偏開頭。
方黎只好說:“有什麼不滿你說嘛!”
秦衛東轉過了頭,看著方黎,聲音充滿了嘲諷:“你讓我講?”
嗐,他就說秦衛東那個心眼比針鼻兒還小吧。
方黎舔舔嘴唇,又趴回秦衛東的身上:“娘們唧唧的…,難道我說你說的不對?”
他張嘴,在秦衛東肩膀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我就是想去找個賺錢的路子,而且就在縣城,又不是要離你很遠,再說了,要是真能賺到錢,你就不要再礦上干了,到時候,我賺錢去醫院給你治耳朵。”
秦衛東轉過眼眸,微微下垂,看向他。
秦衛東這個人就是得哄,像剛才那樣來硬的,吵來吵去,根本沒用,方黎只好曲線救國,他伸手摟上秦衛東的脖子,雙臂收緊,摟得更緊了,唇齒間帶著熱意水汽的呼吸噴灑在秦衛東挺直的鼻梁上。
“我親親你,你別生氣了,我真的不想在這里什麼都做不了的繼續下去,每次想到你的耳朵,我都難受的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