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狗:折斷他的翅膀。
甘小涔:我不想要翅膀!(大哭!)
蔣爹:給我戴好!!
哈哈哈不好意思我真的笑點超級低哈哈哈;
蔣爹:啥時候能讓孩子學會自己飛…(發愁)
秦總:你他媽在凡爾賽?(目露兇光)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7章
馮暉
但方黎的這種改變卻讓秦衛東心底沒來由得涌起一股無法控制地煩躁。
秦衛東不知道方黎為什麼突然提出要去上夜校。
“夜校?”
方黎點了下頭。
“那是做什麼的?”
“就是上課,學什麼都的有,跟上學差不多,但是在晚上上課。”方黎說:“我剛才聽馮暉說的,很多廠里學校里都開的有。”
“為什麼要去?”
“賺錢唄。”方黎想著,說:“我高中沒畢業,之前在礦上也沒學到什麼,現在連一技之長都沒有,以后怎麼養活自己?”
“我會養你。”秦衛東說。
“你難道能養我一輩子?”
方黎舔了一下上顎,舔到一些剛才沒消散的煙草味道。
“為什麼不能。”
秦衛東認真地回答,他沒有用問句,他不想用。
“沒有為什麼,我是個男人。”
秦衛東沉默著,方黎比之前成長了,從前的方黎想得少,在意得少,他只在乎今天秦衛東有沒有給他帶他喜歡吃的肉,無憂無慮。
可現在,他比從前想得多,考慮得也多,或許每個人在經歷了猶如喪家之犬一般被趕出家鄉的狼狽之后,或多或少都會開始考慮現實之下的許多問題,方黎也不例外,一個人一輩子不可能永遠當小孩子。
但方黎的這種改變卻讓秦衛東心底沒來由得涌起一股無法控制地煩躁。
“要是讀了夜校,以后還能考學,就有文憑..,算了,就算沒文憑,聽馮暉說,學個會計,以后也能找份工作。”
秦衛東看著他,低沉下來的聲音語氣愈發不好:“你什麼都聽他說。”
方黎笑了一聲,就著帶著淡淡煙味的手指,穿過秦衛東的脖子,將手臂懶懶地搭在他肩膀上頭:“什麼叫我什麼都聽他說呀,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唄。”
秦衛東冷哼了一聲。
秦衛東這個人就是得順毛驢,不順著他怎麼都不成,方黎的手指在秦衛東頸后的短碎發上摸了一把,他的手指纖細冰涼,在后頸撫過,秦衛東淺淺瞇了一下眼睛。
方黎問:“哼是什麼意思?”
“我不想你去。”
秦衛東睜開眼睛,直截了當地說。
“為什麼?”方黎有些驚訝。
“我現在走不開。”
“我知道你走不開啊..”方黎撅了下嘴,他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可我在這兒待著,每天除了呼吸吃飯還能做什麼..?廢人一個..我想先去縣城里,找個教會計的夜校讀著..”
他沒說完,秦衛東就抬起了頭,眼神不善地打斷了他:“你要離開我去讀書?”
方黎喉頭一滾,要他對秦衛東說離開這兩個字很難..不是不敢,是說了,他心里也難受,就像有人用剪刀最尖的那頭往里戳一樣。
他搖了搖頭:“暫時的..,暫時的..”
“暫時的也不行。”
方黎張口還想在說,秦衛東卻不想再商量這件事,他拽下墻上的毛巾,去外面沖冷水澡,方黎看著秦衛東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他感覺..秦衛東好像生氣了。
方黎仰頭吐了口氣,其實有時候他也分不清楚他和秦衛東的感情。
不過現在要分清楚太難了,他是個畏難情緒很嚴重的人,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們都討厭分離。
可..他也是一個男人,他不可能把所有擔子都壓在秦衛東一個人身上,那樣就算秦衛東愿意,他自己也瞧不起他自己。
方宏慶欠那些工人那麼多錢,雖然方宏慶不是他的父親,但他也確確實實的享受了十九年方家小少東家的生活,靠那些工人在礦下沒白天黑夜的給方家賣命,他才不愁吃穿,那麼那些錢,以后如果有機會,他能還多少是多少吧..
不過這些都是太久遠以后的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方黎睡醒了,身邊沒看到秦衛東的人影兒,估計又下礦了,床下落了些礦灰碎屑,是從秦衛東的鞋子上掉落的。
即便他每天在外面都把鞋子倒干凈了再進來,但耐不住每天塵沙飛揚的作業環境,還是有很多碎屑石灰積在鞋上日積月累的根本擦不掉。
從他們逃出來,秦衛東就只有這一雙工作皮靴,他從徐建川那里領了獎金,也只添了兩件新的,一件是給方黎買了一雙新鞋,一件是給方黎買的新毛衣。
方黎草草洗了把臉,打算自己騎車到車站,再坐車去縣城打聽夜校的事,剛好馮暉他媽和他姐今天過來看他,馮暉拎著兔子,聽說方黎要去找夜校,就說剛好順路啊,他順道一塊把方黎捎下去。
方黎留了張字條給秦衛東,拎過兔子坐上了馮暉的車。
馮暉開的是他爸給買的車,七八萬的二手捷達,不算便宜,但勝在低調。
畢竟徐建川的姐夫前段時間從剛從京城調任到晉陽,雖然他們親戚關系隔得遠,但徐馮兩家這些年背靠大樹混得也不差,怕有心人盯上,萬事小心還是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