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秦初異常強大的異性吸引力,路潼莫名的煩躁。
人眼睛都瞎了嗎?不要可以捐給醫院,這兔崽子上看下看除了一張臉之外,哪里還有拿的出手的地方?
別的不說,就說他那個嬌氣的小姐脾氣,一哭二鬧三上吊,還帶掉眼淚的,比Omega還能作,撒嬌耍潑信手拈來,給他點兒顏色就能開上染坊,誰喜歡誰倒霉。
路凌哈哈一笑,話題一轉:“小路,哥拜托你一件事。行不行?”
路潼回頭。
路凌拘謹了一下:“就、剛才你也聽到電話了,我不瞞你了。我被我前男友給甩了。”
路潼:“我媽說了。”
路凌:……
“姑姑怎麼到現在還是這麼八卦?她那張嘴巴什麼時候能藏點兒事情?”
……藏不住的。
路潼吐槽:才來北京第一天,他二次分化的事情,就讓顧家的人知道了。
路凌坦白:“其實就一件小事,我前男友明天晚上要跟他女朋友訂婚,邀請卡發到我郵箱了,我不去顯得我小氣,但是去又膈應人。所以……”
路潼指了指自己:“我陪你去?”
路凌一拍大腿:“小路!你就是哥的貼心小棉襖!”
路潼面癱:“能當汗衫嗎?穿一次就扔的那種。”
路凌左手攤著,右手伸處兩根手指,在手心上彎下來,做了個跪地姿勢:“給您磕頭了。”
他:“我身邊沒有那麼優質的Alpha了嘛!路路,你幫幫哥,要不然你讓你朋友冒充我男朋友也行,老子絕對咽不下這口氣!”
路凌還不曉得路潼二次分化的事情。
路潼:“什麼深仇大恨?”
路凌:“你沒談過戀愛!你懂個屁啊,靠,這輩子寧可跪在敵人面前,也不能在前男友的現女友面前丟人!”
路潼:“我知道了。松手,我陪你去。”
路凌得了準話,在帳篷里歡呼一聲,晃了下手機:“等會兒聯系你,我還拍戲呢。對了,你跟姑姑說,不用等我。今晚上有夜戲,我回不去。”
路潼換好衣服出來。
秦初:“怎麼這麼慢?”
路潼:“古裝難脫。”
他身上穿著秦初的衣服,仿佛在宣告自己的所屬權。
秦初的信息素若有若無地包裹著他,讓他的精神十分愉快。
秦十五在地上玩雪,路潼彎下腰把他提起來。
“手里東西扔掉。”
他說的是秦十五藏著的雪球。
這句話讓秦十五恍惚了片刻。
十六年后,路潼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他們一家都住在北京,一到冬天,北方就下鵝毛大雪。秦十五年紀小,喜歡玩雪,他跑出院子,后面能跟一串的保姆,前仆后繼的伺候他。
但沒有一個是他喜歡的。
秦十五不愛和同齡人玩,喜歡和自己爸媽玩。
小區里,別的小孩兒都有父母陪著玩雪。就他們隔壁的一棟別墅,院子里還有一家三口的雪人堆著。
秦十五的院子里什麼都沒有,他哼哧哼哧的堆完了一個小人,正巧趕上路潼回家。
路潼一跨進院子,就把他抱在懷里,順便把他手中的雪團子給摳下來。
皺著眉,他也是這麼對秦十五說的:手里東西扔掉。
秦十五小時候體質不好,家里人把他呵護的像個易碎的玻璃娃娃。
路潼把他手里的雪團子拿掉之后,他想說的話就卡在了嘴里。
“能不能和我一起堆雪人?”
這句話,一直藏了四年。
直到他長大,可以一個人堆三個雪人了,也沒能說出口。
“你怎麼還委屈上了?”路潼看著他。
秦十五嘟囔:“我想玩兒雪。”
路潼:“頭上還下這麼大,就蹲這兒玩,想感冒嗎?馬上就過年了,別帶著病氣過年。”
秦十五:“你怎麼這麼迷信。我身體很好的,不會生病。”
他立刻蹲下身,搓了個雪球。
秦初沒注意,給他砸了個正著。
他瞪大眼睛:“你砸我?”
秦十五蹲下來搓第二個雪球了。
他的宣戰來的太快,都不屑跟秦初廢話。
真男人就看誰搓的丸子大,誰搓的大誰當火影。
秦十五搓丸子水平十分高超,不過速度沒有秦初快,他第二個雪團子還沒搓上,秦初的雪球就砸過來了。
雪渣落到秦十五的衣領里,給他凍了個透心涼。
他嗷嗷亂叫,瞬間蹦得老高。
路潼看在眼里,連忙把秦十五后背的衣服拉開,把雪抖出來。
然后瞪了一眼秦初:“沒輕沒重是吧?!”
秦初老實了不少。
路潼的倒戈為秦十五爭取到了一線戰機,他火速在地上團了個大的,趁秦初認錯的時候,使勁兒砸到了他的肩膀上。
秦初:……
他媽的小兔崽子,今天要是不把你揍地上喊爹,我就跟你姓!
這發誓發的很有水平,反正橫豎不是他秦初吃虧。
路潼的阻止已經沒用了,秦初直接跟秦十五兩人隔著他干仗。
父子倆都是劣跡斑斑的校霸,跟同學打架的事兒沒少干,打起雪仗來也不遑多讓,硝煙四起的。
路潼對他倆極其幼稚的行為表示不屑,高冷的開口:“丟不丟人,能別打了嗎?”
秦十五的一個雪球準頭不好,轉眼砸到了他的衣服上。
路潼把雪拍干凈,心平氣和:“我要是你們,我就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什麼行為?有沒有點兒水平?干仗還帶殃及城池嗎?”
他總結:“是我,我就干不出這麼丟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