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慕瑤道:“算我一個唄,我跟吳柯說一聲。”
她打電話叫司機先把曲慕思給送回去,方便自己晚上在外邊兒浪。
六點多左右,吳柯他們已經到銀樂迪了。
路潼從文化廣場的A入口進商場,穿過商場的空中花園,就到了五樓的銀樂迪。進門之后,燈光瞬間就曖昧起來。
秦十五貼著路潼走,好奇的打量十六年前的KTV:確實有夠土的!
曲慕瑤先推開門,吳柯又驚又詫,心里“臥槽”一聲,連忙道:“校花大駕光臨。大家歡迎不歡迎!”
包廂里瞬間爆發出一眾男同志們的嘶吼聲,里面分上下兩層,是個大包廂,來的人有十幾個,應該都是吳柯的朋友。
路潼走近來的時候,包廂里又鬼哭狼嚎的叫了半天。
吳柯哭笑不得:“能不能安靜點兒?跟沒見過世面一樣。”
他看到路潼后面的秦初,“哇哦”一聲:“我今天這個局做的,一中的校花校草被一網打盡了。”
吳柯看著路潼:“你怎麼把秦初帶來了?”
秦初冷道:“家屬入場。”
吳柯:……
他用眼神示意路潼:你什麼情況?
路潼眼神回道:一言難盡。
秦十五連忙道:“我也是家屬!”他想了下,還是改口:“算了,把我當贈品吧。”
“別站門口了,進來坐。”吳柯招呼道。
路潼一坐下,秦初坐他左邊,秦十五坐他右邊,一下子把包廂里想上來搭訕的人全都隔開了。
站在包廂臺子上扯著嗓子喊的那位男同學,剃了個寸頭,寸頭兄拿著話筒說:“停一下!我說,包廂里有未成年沒有?未成年的都靠右邊兒站,成年的往左邊站。”
吳柯的朋友都是高二、高三的,基本都成年了。
包廂里也有帶著女朋友來的,或者是高一的學弟學妹,這些是沒成年的。
“干嘛呢!搞哪出啊?”
寸頭哥說:“難得這麼熱鬧嘛,光唱歌有什麼意思?不如晚點兒刺激的!”
路潼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寸頭哥曖昧的賤笑幾聲,“國王游戲怎麼樣?敢不敢玩!”
秦初在國外,朋友雖然多,但是從來沒參加過這種群魔亂舞的集會。
他轉過頭,頗為天真的問道:“什麼國王游戲?”
寸頭哥已經在一眾的起哄聲中開始洗牌。
坐在桌邊的全都默認為要參加的,秦初一問完,手里就多了張牌。
路潼耐著性子解釋道:“這個游戲就是。如果你抽到了鬼牌,成為國王,就可以命令在場的所有人做一件事情。”
秦初:“然后呢?”
路潼直言:“這個命令是強制性的,即刻生效。”
秦初翻開自己的牌,“這個是鬼牌嗎?”
路潼:“……你怎麼一上來就撞大運?”
秦初舉著牌看了兩眼:“看來真的是鬼牌。那我可以命令別人了嗎?”
路潼心道:這怎麼可能,那必然是還有游戲規則的。
他還沒講完,秦初坐在沙發上,命令路潼道:“你現在開始喜歡我,即刻生效。”他想了下,補充道:“你說的。”
坐在一旁的秦十五目瞪口呆,他也沒玩兒過這種傳說中的“大人游戲”,一時間風中凌亂了。
……這游戲是這麼玩的嗎?
秦十五忽然對那張鬼牌充滿了幻想:那我豈不是能命令路潼每天按照八小時工作制陪我到處玩兒嗎?
第54章 易感期
“我來!”秦十五躍躍欲試。
秦初推開他:“你來什麼呢就這智商。”
秦十五不滿意道:“我什麼智商啊?你這話什麼意思?”
哥這維納斯殘缺美的智商還不是遺傳了你這個老王八蛋!
秦初:“寫作業筆都找不到一支,這智商基本告別玩游戲。”
秦十五不服氣:“我哪兒沒筆啊,筆芯不是筆啊?人穿著衣服叫人家筆,脫了衣服還能成橡皮了是不?”
秦初:“考試帶支筆芯去挺光宗耀祖啊?”
路潼兩只耳朵被吵炸了。
“半斤八兩,一百分的別笑五十分行嗎?”
秦初:“我可不像他。”
秦十五陰陽怪氣道:“是不像我,秦初厲害著呢,帶圓珠筆去考試,答題卡一道題都沒刷出來,直接零分處理。”
秦初以前的水筆老丟,上一節課就沒一支,不知道滾到哪里去。
后兩個月發奮圖強的時候,斥巨資買了一支五顏六色的筆,就那個老古董款式,老粗一根,里面裝四根筆芯,按一下出來一根,訂正試卷的時候都不用換筆。
秦初聽他談這丟臉的事情,不干了:“閉嘴!”
秦十五又把話題繞了回來:“那我也要玩這個游戲!”
秦初被他軟磨硬泡的沒辦法,最后懶得管他,只警告他不準喝酒。
國王游戲雖然是一個強制性的游戲,但是考慮到在場還有許多女生的緣故,眾人也沒有為難她們。而是準備了一打啤酒,如果不愿意做,那就喝酒。
秦初抽到鬼牌當國王的那一輪只是試玩,為了告訴現場不會玩的同學怎麼玩的而已,結果那一輪之后,秦初手氣就變差了,好久沒有再摸到鬼牌。
不過他沒摸到鬼牌,也沒有被其他人罰過。完美的避開了所有的懲罰項目。
游戲越玩越火熱,從一開始的嘴對嘴傳撲克,到后面的熱吻,越來越沒下限。
包廂里沒多少人在唱歌了,基本上都加入到了這個瘋狂的游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