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潼道:“他來看我干什麼?”他很直男的補充了一句:“看了也沒用,他的信息素也幫不了我。”
林嗣音:“你腦子里都想的什麼啊。”她:“現在幫不了,以后呢?之前也就算了,說你是個Alpha,但是現在呢,現在你是個Omega了,你又不喜歡老秦的那個兒子,你小遠哥是我們知根知底的Alpha,你要不然,好好跟他相處一下。”
路潼無語:“媽,我還想問你在想什麼?怎麼可能啊,這事情。”
林嗣音道:“小任不是挺好的嗎,人家又是復旦畢業的,還考了北大的研究生,現在正準備一邊工作一邊碩博連讀,考上了就去國外深造了,到時候回來,年薪少說都是百萬起步的……”
路潼推了她一把:“別想了,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林嗣音話沒說完,房間門就在他面前關上了。
路潼一轉身,就看見秦初站在衣帽間門口。
他:……
“你站多久了?”
“‘你又不喜歡老秦那個兒子’開始。”秦初冷漠地吐出一行字。
……看來是站的挺久的。
房間里充斥著沐浴露的花香,裹著淡淡的玫瑰味信息素,標記的隱秘聯系,讓路潼待在這樣的環境下,十分放松。
“你衣服呢?”路潼看他只穿了一條內褲,就敢這麼光明正大站在衣帽間,十分有傷風化。
“不是你給我找嗎?”秦初呵呵一聲:“聊著白月光呢,把我給忘了吧。”
“誰是白月光?”他反問道。
秦初繪聲繪色,陰陽怪氣地模仿起來:“小任不是挺好的嗎,人家又是復旦畢業的,還考了北大的研究生……”
路潼:“你能不能少給我添堵?”
秦初:“北大而已——”他想說,有什麼了不起的。
路潼在柜子里給他找衣服:“人家考北大,你考什麼?北大青鳥?”
北大青鳥——北京大學旁邊的一所270分就能上的職業技術學院。
路潼說完,還覺得不夠兇狠,立刻補充:“忘記了,您的分數線連北大青鳥都上不了。”
秦初重重地哼了一聲,把床上的被子裹起來,氣勢洶洶把自己砸了進去。
不得不說,路潼這人牙尖嘴利,埋汰人的一套實在青出于藍。
秦初長這麼大,從來沒覺得自己有哪點比不上人家的。
這當然和他生長的環境有關系,從小他就沒吃過什麼苦,籠罩在父母的光輝下,誰看了不在背后喊一聲太子爺。
說實話,他要是想上北大,也不過是打句招呼的事情。
這種從出生就站在人家終點線的太子,根本不能理解普通老百姓的思維。
秦初還在心里翻來覆去地糾結北大和北大青鳥。
同時對那位任遠野產生了一點點妒忌心——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秦初這小子自尊心極強,絕對不愿意低下自己高貴的中二頭顱跟別人爭風吃醋。
掉價。
可是現在,他卻忍不住比較起來。
上回看到任遠野,匆匆一瞥,不過就是個普通男人而已?
值得路潼這麼維護嗎?
他任遠野最多算個青梅竹馬,秦初自己四舍五入,差點兒就成了路潼未婚夫了!
這他媽還不能比任遠野高貴些?
路潼拿著衣服從衣帽間出來,看見秦初一副“抓奸”的表情看著他,前者莫名其妙道:“你又發什麼脾氣?”
秦初冷酷地哼了一聲,坦然回答:“看不出來嗎,小姐脾氣!”
路潼樂了一聲:“你還挺有自知之明,大小姐,起來穿衣服了,需要本人伺候嗎?”他看了眼床單:“別把我床單弄濕了,我晚上還要睡覺。
”
路潼很少笑,這一笑頗有點兒驚心動魄的感覺。
秦初雖然知道這人長得好看,但是難得一個笑容——這就好看的讓人晃眼了。
秦大小姐在床上磨蹭了半天,伸出一只纖纖玉手拎住了衣服:“這你的衣服?”
路潼:“不然呢?在我的房間里你還想穿誰的衣服?”
衣服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是路潼身上常有的味道,秦初滿意了,問了一句:“深造哥穿過你的衣服嗎?”
“深造哥誰?”路潼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深造哥”是秦初現成給任遠野起的外號,諷刺的是林嗣音說任遠野出國深造的事情。
他哭笑不得,臉上卻不表現出來:“沒有。你是第一個,行了吧。”
秦初的心里這才舒坦了。
他剛穿了一個袖子,忽然間,窗戶又“喀拉喀拉”響了起來。
剛才發生過同樣的事情,于是兩人都在屋里愣住了。
屋內寂靜了片刻,窗戶的“喀拉喀拉”聲音更響。
路潼連忙道:“坐著別動,我看看。”
拉開窗簾,打開窗戶。
路潼目光往下一飄,大雨中,秦十五撐著一把傘,看到路潼,一雙狗招子亮了起來,拼命地揮手。
路潼:……
比他爸強,至少還知道帶把傘。
路潼面無表情的想。
秦十五當著他的面不避諱,經常叫秦初爸爸。
路潼雖然不能理解其中“中二病少年們詭異的愛好”,但是也沒有特別去糾結秦十五的稱呼。
他愛喊,秦初也沒不愛聽。
可能關系好的朋友都搞這一套吧。
路潼轉過頭,瞪著秦初:“你們倆搞什麼東西?”
秦初一攤手:“我不知道,他自己來的。”
路潼扶額。
秦十五不僅比他爸聰明——其中不排除秦初有苦肉計嫌疑——動作還比他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