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連忙架著他,想了一會兒,也不指望路潼能有自己洗漱的能力了。他拿著牙刷,送到路潼嘴邊。
“張嘴。”
路潼面無表情地盯著鏡子。
秦初耐心地開口:“我說張嘴。啊——像這樣,聽到了嗎?”
路潼:“啊——”秦初滿意的點點頭,把牙刷放進了路潼嘴里。
“嗚!”
下一秒,路潼忽然就合上牙關,面癱著臉,死死咬住了牙刷。
秦初:?
“你松口!”
“唔!”
秦初拽了下牙刷,結果牙刷被路潼咬的死緊。
“你咬牙刷干什麼?刷牙不知道怎麼刷嗎?”
路潼死不肯松嘴。
秦初萬萬沒想到,他喝醉之后還有這樣的酒瘋要發,此刻只能嚴肅的盯著露在外面、還存活的一截牙刷,陷入了深思中。
他軟的不行,只能來硬的了。
路潼不肯松嘴,秦初之后捏住了他的下巴,輕輕一用力。
他人比路潼高許多,做這個動作的時候,路潼需要抬頭望著他,從鏡子里來看,親密的仿佛一對正在接吻的戀人。
“戀人”秦初,沒那麼多憐香惜玉的紳士精神,下手快狠準,路潼感覺自己下巴一痛,他眉頭深深皺起,立刻把牙刷吐了出來。
秦初拿著牙刷,發現上面已經沒牙膏了。
他:……
多半是被路潼給吃了——這事兒明天還不能告訴路潼,否則依照對方臉皮薄的那個程度,搞不好就要在寢室里把他這個唯一知情人給暗殺了。
他轉過頭,路潼又從洗手臺上滑了下去。
秦初彎腰去扶他,結果看到他的臉,頓時有些不好了。
上半身不太好,下半身……也不太好!
路潼的那塊牙膏原來沒吃進去,一半落在了洗臉池,被水沖了個干凈。
還剩下一點,沾到了他的嘴角。
對方還一臉無辜的坐下地上,茫然地望著他。
這姿勢……
這角度……
怎麼看怎麼少兒不宜。
秦初難得耳根子發紅,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別坐地上,涼。”
他著急忙慌的拿了一塊毛巾,打濕了之后在路潼臉上一陣糊弄。
路潼乖巧地站在原地讓秦初擦了一會兒,臉被搓的緋紅還不自知。
要是放在十六年后,眾人能看到路潼這副模樣,微博上恐怕早就爆炸了。
刷屏似的“媽媽愛你”能直接把他送上熱搜。
十六年后,路潼在娛樂圈的人設也冷冷淡淡,又鹽又欲,是一朵當之無愧的高嶺之花。粉絲就吃他對人愛理不理的這一套,此人進娛樂圈,一沒有通過選秀出道,二也沒有參加什麼綜藝,第一部 電影就是各種大腕明星陪跑做配,就差把“我是資本捧的”寫在臉上了。粉絲慕強,只知道路潼的資源好的令人發指,在娛樂圈一騎絕塵,粉路潼都倍兒有面子。
關鍵是圈內各種大佬跟路潼的關系都不錯,哪怕是最難搞的導演,見了路潼也有三分笑臉。當路潼的粉絲,簡直在內娛橫著走好嗎。
也正因為如此,路潼從出道至今,猜測他有金主的人絡繹不絕,基本上每年都要大鬧一次,或者是扒出了某某金主,并確信他包養了路潼。
只可惜捕風捉影這麼多年,幾乎把國內叫得上名字的富豪選了一個遍,也沒把秦初給扒出來。
當然,也有那麼幾次湊巧的,已經懷疑過秦初了。
畢竟中控海洋副總,就算再怎麼低調,有心的人還是能找得出來。
只是再往下找,網上就搜不出更多的東西了,吃瓜網友和營銷號雖然熱愛造謠,但是也不敢把謠言造到秦家頭上,僅有的幾次懷疑,也不了了之。
所以,路潼給人的感覺,從來都是可遠觀不可褻玩,什麼時候能被人這樣捉在懷里隨意搓揉了?
關鍵是他還沒反抗!
秦初心里生出了一股詭異的滿足感,得意洋洋地想:也沒有那麼難伺候嘛。
要說他之前跟路潼不是很熟的時候,哪有機會這樣近身。對方渾身上下都長滿了刺,像個怎麼也養不熟的小野貓。
只要一見到他,就會炸毛,從軟軟的貓墊子里亮出爪子,奶兇奶兇地威脅他。
——現在還不是乖乖地躺在自己懷中。
秦初三下五除二地給他擦了臉,又把他抱回了床上。
這回,路潼的動靜鬧得有些大。
剛才在洗手間的時候,兩人鬧了一陣,信息素多少都有些外泄。
秦初身上那股淡淡的玫瑰冷香十分溫和的包裹著路潼。路潼認識他的信息素,并且他的體內還殘留著秦初的信息素,因此毫不抗拒,甚至還很喜歡,一改常態,變得黏人起來。
他清醒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對秦初的信息素產生任何依賴的,只是喝醉之后腦子暈乎乎的,思考的事情已經無法從大腦過了,全都是從脊椎過得。
路潼依靠著本能在往秦初身上黏。
秦初只想把路潼放床上,結果還沒走到他的床,路潼就掙扎起來。
比起他自己的床,秦初的床對他的誘惑更大。
秦初的枕頭、被子,甚至床上的玩偶,上面都有玫瑰味的信息素的殘留。
路潼在他懷里掙扎了起來,他發現自己掙脫不開的時候,于是糾結的開口:“我不要睡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