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究忙招呼安一過來看。
他手點在上面,“amazing~~”
安一:“華國人口這麼多,有重名的很正常,很常見的。”
林究:“一點也不常見。”
安一:“常見!”
林究:“不常見!”
安一看了他幾秒,隨后對著身后的人員大廳,大喊一聲:“張偉先生在嗎?”
瞬間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個人冒頭。
“在呢。”
林究:……
安一對著幾位張偉先生送上新年祝福。
顧玲玲看著兩個人,氣得腦仁疼,一手抓一個,帶進了會議室。
他們剛進門,里面就傳來一陣不小的聲響。
“安一,你沒事吧。”
那位被叫做安一的組員倒在桌子下,“沒事,我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先去洗手間一趟。”
說著還順便拉了個人起來,擋在自己身前,粉紅水晶少女心三人進來時,他趕忙拉著人遮擋的人溜了出去。
等到了洗手間,他像似被挖了骨頭一樣,一下子癱軟在地。
旁邊的友人見了,嚇了一跳,“安一你還好嗎?”
李守權長舒了口氣,額前一層細汗,“還好,我只是突然身體有些不舒服而已,一會的會議我可能參加不了了。”
“沒事,不參加好像也沒什麼事情,比賽的人不會參加后面的評選,也不會向主辦方匯報什麼態度問題,你不用擔心,你要是實在不舒服,今天可以先回家。”
李守權搖搖頭,“沒關系,我在洗手間等你們結束就好,今天回去不是還要加班嗎?”
見對方堅持,友人:“你確定可以嗎?”
李守權點了點頭。
友人:“那好吧,等結束我來洗手間叫你。”
畢竟這里也沒什麼接待室和休息室可以待,只能在洗手間逗留。
李守權點了根煙,友人見他面色好了些,走了出去。
洗手間只剩他一人,李守權鎮定的站了幾秒,隨后猛地將口中的煙拿下,丟在地上,拿腳狠狠地捻滅。
瞳孔顫動,整個人都因為情緒顫抖。
安一怎麼會在這里。
他沒有看錯,那個剛才即將走進會議室的人就是安一,雖然對方皮膚變白,但他當初因為救春花,一側眉毛被打成了斷眉。
不會錯。
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他不應該在大山溝里嗎?!
緣分可真是個操蛋的東西。
他當初頂著對方的名號上了大學,本以為對方會一蹶不振就此在那荒山里自生自滅,畢竟他爹都給他打電話了,說安家小子知道被頂替后精神都不正常了,對他不會有任何威脅。
他上大二后,父親去世他回去過一趟,摸著黑回去的,沒有遇見安一,他也不想遇見,之后就徹底和那座大山沒有了聯系,他成了城里人。
他雖然頂替了別人的名號,但他知道努力,他勤工儉學,比誰都認真,之后進了出名的工作室,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發展。
但今天安一出現了。
原本已經熄火的炸藥,成了不確定的定時炸點,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爆炸。
李守權心亂如麻,他狠砸了幾下洗手臺,發泄心中的情緒,想要大叫卻不敢出聲。
他絕對不能讓別人發現他的身份是他,不然他現在的一切都會離他而去,那他這幾年的努力都白費了。
他像是老鼠一樣咬著手指甲,他一定得想出辦法,一定有辦法的。
他一定要在安一找他算賬之前,除掉對方,就像上一次奪走對方的大學名額那樣。
會議開完,雙方工作室給比賽方的人看了下寫稿和設計稿,對方并沒有收上去,而是當場給了雙方一些意見,并祝他們比賽順利,之后離開。
林究將設計稿放回到包里,隨后背在身上。
顧玲玲:“行了,會議結束了,咱們去吃飯吧。”
安一:“吃什麼?”
顧玲玲:“好問題,你說呢?”
就在兩人交流時,林究開口:“我肚子舒服,去個廁所。”
“行,那我們在樓門口等你。”
林究表示OK。
走進洗手間后,林究將裝著畫稿的稿放在洗手臺上,隨后進了隔間。
李守權站在窗下看著進了隔間的林究,又看了看放在洗手臺上的包。
幾分鐘后洗手間的門被從外推開。
“安一走吧。”
李守權將手機踹進口袋,“結束了嗎?”
“嗯,大家現在一起回工作室。”
——
接下來的兩個月,安一和工作室一起完成了參賽作品,并提交了上去。
等作品發出去后,三人如釋重負。
顧玲玲:“你說咱們能獲獎嗎?”
林究有氣無力的開口:“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兩人放松的聊著天,但安一卻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他和霍北行的離婚協議這幾天也要開始了簽署了。
他也該收拾行李,從霍家搬出去了。
第二天,霍北行坐在家里和離婚律師面對面。
律師就當看不見對方威脅的眼神,仰頭望天。
安一將紅茶放在律師面前,律師拿出兩份離婚協議讓兩人簽字。
安一乖乖簽好。
律師:“霍先生到你了。”
霍北行臭著臉,“不會寫。”
律師:“沒關系,可以用個人印章。”
霍北行:……
面對對方的惡勢力威脅,律師不畏強權,可歌可泣。
安一看著不愿意簽字的霍北行,安慰道:“簽了也沒問題的,我們的感情不會變的。
”
霍北行:“那我還可以叫你老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