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攥著安一的手腕,纖細的好像一折就斷,不敢像剛才欺負賀霆時那麼使力氣。
安一站在他身邊,他也覺得遠,不著痕跡的將手環在人腰上,一米九的大個子站在安一旁邊,有些羞澀地開口,“老婆,你這幾天想我了嗎?”
他那雙桃花眼微垂,期待著安一的回答。
安一也沒吝嗇,“想了。”
確實是想了,畢竟比賽加工作,精神一直處于緊繃狀態,他也會在勞累時想著要是在家里休息就好了。
一聽對方說想他了,霍北行不值錢的模樣再一次出現在臉上,已是深秋,再過幾天就要入冬了。
今天天格外的冷,安一穿了件米色的毛衣,頭發打理的規整,看起來十分乖巧。
霍北行想起之前老婆給他打的視頻電話,他還想再看看,想法出現,他也沒有猶豫,修長的手指扯開安一的毛衣領,低頭往里看。
安一眉頭一跳,趕忙后退一步。
“恁…恁看俺里面做啥子。”
霍北行剛剛匆匆看了眼,沒看清里面,但卻看見之前他在安一脖子上嘬出的印子沒有了。
霍北行皺眉:“沒有了。”
安一不解:“什麼沒有了?”
霍北行大手捏住安一的后頸,讓對方微微側首,看著對方白皙纖長的脖頸,“印子沒有了。”
他之前嘬的用力,本以為會一直留著,沒想到幾天就沒了。
安一腦海中頓時回憶起來了,之前他離家時,兩人在車上發生的那一幕。
恐怖片之生吞小青蛙2。
這幾天脖子上的痕跡他都用衣服蓋著,生怕被別人看見,覺得羞的慌,放在山里哪有人脖子上頂著印子出門的,可是要遭人笑話議論的。
看著霍北行的目光,和捏著他后頸的手,安一就知道對方又要給他印一個,見霍北行有所動作,像兔子一樣一跳兩米遠。
霍北行抬頭看他,“老婆?”
安一目光游離,不與人對視,“怎麼了?”
霍北行口吻理所當然:“印子沒有了。”
印子沒了,他還怎麼宣示主權。”
安一:“沒了就沒了吧,它壽終正寢了。”
霍北行:“那我讓它復活。”
安一:“不用。”
霍北行:“為什麼?”
安一:“因為它活夠了。”
你已經是個大孩了,要學會放手。
霍北行顯然不會善罷甘休,他要做的事,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看著步步逼近人的,安一掉頭就想跑,奈何浴室空間有限,就那麼大點,安一還沒邁步子,就被霍北行給逮到了。
小青蛙幾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反抗,“別,不印了,行不行。”
霍北行不聽,而是誘.哄道:“老婆一會就好,弄好后我給你糖。”
安一:……
誰要啊!!!
他不知道比三歲小孩大多少歲,怎麼可能被對方這套笨拙的說辭糊弄過去。
見硬的不行,安一來軟的,看著霍北行可憐道:“不是我不想,是因為太疼了,不印了行不行?。”
霍北行抱著安一的手一僵,“疼?”
安一點了點頭。
那是小青蛙生命不能所承受的疼痛。
聽到安一說疼,霍北行面上明顯出現了猶豫,但手臂卻也像鐵鎖一般緊箍咒安一沒有松手。
浴室內安靜片刻后,霍北行像是抱小孩一樣,摟著安一的膝蓋,把人抱了起來,安一瞬間比他高了一個頭多。
霍北行看著他,“那老婆你給我留一個吧。”
他把印子帶出去,別人看了就知道是他老婆給他弄的了。
安一有些傻眼,這要怎麼弄,他根本不會,也根本做不出來這種事。
霍北行心智不全,不懂事,不要臉,但他懂事啊。
但顯然他要是不把印子弄出來,霍北行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看著人期待的目光,安一有些緊張地咽了下口水,從小到大他都沒干過這種羞事,更何況現在面對的還是一個心智不全的人。
他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
誰知霍北行根本沒想那麼多,偏頭把頸側對著安一,安一瞧著,對方的脖頸和他不一樣,比他粗獷一些,他側首還能看見緊實的頸部線條,喉結分明,十分性感。
安一咽了下口水,有些猶豫。
好半天說了句:“我不會。”
霍北行瞧著他,“老婆,你學著我上次弄你的時候樣子就行了。”
安一:……
這是說能學就能學的。
要不他干脆直接給人咬一個吧,又快又方便。
想法冒出,安一低頭便咬上了霍北行頸側。
但害怕人疼,不敢太用力,只是拿牙齒在人皮膚上磨。
霍北行被咬的僵了一下,呼吸加重,摟著安一緊了些,側首去聞安一身上的味道。
浴室外,賀霆從地上爬起來,像是老式電風扇一樣,在浴室門口嗚嗚地轉,焦作萬分。
安一被人拉進去半天也沒出來,連聲也沒有。
想起霍北行拖著他時的那身力氣,完全就是個莽夫!
他也根本沒想到,安一會惹上這樣的人。
他家是有些背景權勢,幾乎凌駕于圈里大部分人之上,但跟霍家那種百年世家比起來卻差許多。
他要是想跟霍北行要人,憑他自己根本不可能,就算是他父親出面也不一定有用。
更別說他父親要知道,他因為一個男人得罪了霍北行,會對他有什麼樣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