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著顧玲玲抽咽:“他說他沒錢,我就每個月省吃儉用省出五百給他,誰知道他的一些畫早賣了,錢也都給別人花了,他就是看我傻,看我好欺負,狗男女被我撞見了,還一起欺負我。”
“安一,他們欺負我,他們不是人!他們不是人啊!他們欺負我,他怎麼能那樣對我!”
顧玲玲手無助地攀著安一的手臂,她昨天本打算去街上采購一些像模樣的衣服,想著過些日子時裝秀的時候穿過去,那里都是大人物,她穿不起名牌,但也得把自己收拾的漂亮一些才行。
她之前的那條紅裙子已經穿了三年了,一直沒舍得換,總想著沒壞就還能穿,只是迫于時裝秀才出來買新的。
她走在街上一眼就看中了一家服裝店櫥窗里的白裙子,漂亮極了,她一個人站在櫥窗邊看了好久,等看到價格后卻猶豫了。
孫望祖說他是藝術家,不屑將作畫輕賣,說是有品味的人一定會看見他的努力,是金子總會發光,等以后畫被人看中收藏有了錢,兩人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說以后有了錢,帶她換一個大房子,給她買許多不舍得買的裙子包包,暢想著兩人的未來。
她因為愛他,從來沒有在他的事業上催促過,也覺得對方宅在家里是為了磨練畫技。
所以在對方毫無收入的時候,顧玲玲擔負下來了這個家所有支出,孫望祖每次吃完飯時都會夸她是女強人,遇見她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氣。
看著那條裙子驚人的價格,顧玲玲卻步了,想起了接下來的房租和日常開銷,這樣的裙子她根本買不起,也穿不起。
被價格打擊后,顧玲玲也沒有心思再逛街,嘆了口氣,沒精打采地回了家。
誰知剛進家門就瞧見門口多了雙女式高跟鞋,顧玲玲整個人都懵在了原地,大腦像是死機了一樣,眼睛直愣愣地看著那雙紅色高跟鞋。
這意味著什麼呢。
思想快于動作給顧玲玲發出了警告,像似寒冬臘月中刀子一樣的風。
顧玲玲眉眼不自覺抽搐了下,很快那道她這輩子可能都忘不了的惡心聲音傳入了她耳中。
怒意和失控的情緒像是說好了一樣,一起涌了上來,顧玲玲急步走到臥室就看見了在床上的狗男女。
孫望祖看見她后一愣,“你不是晚上才回來嗎?!”
顧玲玲被這一幕深深刺痛了眼,拿起手邊的東西便開始往床上砸,“你對得起我嗎?!你們在什麼!這是我家,你們在干什麼?!”
但顯然顧玲玲的力氣根本抵不過孫望祖,況且對方身邊還有個耀武揚威宣示主權的小三,兩人聯手把顧玲玲從房子里趕了出去。
孫望組把顧玲玲的包和外衣丟在他身上,看著顧玲玲瞪著他的眼睛,抬手就要招呼,顧玲玲嚇得縮脖子,孫望祖沒下手讓她趕緊滾。
顧玲玲怨恨地看著他:“孫望祖你就不怕遭報應,你之前都跟我說的什麼,全都是假話,你說你會對我好,你個騙子!”
顧玲玲起身就要和人拉扯,孫望祖抬手把人推倒在地:“顧玲玲,我早就想和你分手了,不說只不過是看你可憐,對你好?你他媽也配,就你這種勾勾手就來的賤女人,也配有人對你好!”
顧玲玲不愿再回憶,但還是委屈的把話說了出來,“他…她
他說不配有人對我好,安一…安……”
安一抱住泣不成聲的顧玲玲。
“安一我真的不配…不配有人對我好嗎?”
安一:“配,當然配。”
聽那狗東西造謠。
沒人對她好,她花了卡里所有的錢,買好酒,住最貴的五星級酒店,但這些…這些都無法平復她。
顧玲玲:“我為了這個家的開銷…我一條…一條白裙子都不舍得買,他卻這麼對我,這麼對…對我……”
她也想做個女強人,像電視劇的女主角發現男友出軌一樣打人一巴掌瀟灑轉身,她也不對孫望祖有什麼期望,她只是止不住的傷心,她作為女人美好的年紀,讓對方說的一文不值,五年的感情,不是五天,整整五年,她傾盡所有,卻是這樣收場,她不甘心,她怎麼能甘心啊。
林究端著水出來看見顧玲玲這副模樣,覺得揪心,雖然以往兩人不是吵架就是在打架,但怎麼說也是真心把對方當朋友,聽到對方口中的渣男,氣得盆里的水都給揚了。
他們粉紅水晶少女心的人被這麼欺負!
安一也覺得火大,打了客房服務讓酒店送了醒酒湯上來,隨后和林究合力架著顧玲玲去洗手間洗了臉。
兩人臨出門時,告訴她:“好好睡覺,兩個小時后咱們出門。”
顧玲玲掙扎抬起頭:“去哪?”
還能去哪,要回房子,活捉人渣。
林究和安一兩人站在門外,互看一眼,什麼也沒說,都各自在路邊攔了輛出租回了家。
安一一回到家就往衣帽間里跑,把之前在安家的所有衣服都給翻了出來,雖然安韶峰給他的親情不是很多,是個便宜爹,但錢也是真舍得給他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