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手抓著他的頭發,兩條腿跨在霍北行的頸間,整個人都被霍北行托著,坐在人肩膀上。
對方脖頸上的銀鏈隔著他的大腿,讓安一對這一切都有了實感。
“謝…謝謝你。”安一下意識的禮貌道謝。
本以為他的美麗人生就要嘎了,沒想到霍北行會突然出現把他救了出來,沒有因為剛才兩人吵架就對他視而不見。
安一一時間有些感動,小霍,你可真是個好孩子。
霍北行仰頭看著他:“謝我?”
安一點了點頭。
霍北行嘴角一咧,笑道:“那你給我生個孩子吧。”
安一:……
突然就不想謝了。
看著人期待的目光,安一心虛地移開目光,小聲逼逼道:“生不了。”
唰啦——
對方松手,小青蛙一個猛子扎進了水里,兩秒后再一次被人托起。
霍北行:“這次給我生嗎?”
安一:……
我勸你不要太囂張。
沒想到這樣的威脅行為,心智只有五到八歲的霍北行手到擒來,可謂天生狗逼。
“不生。”
嘩啦——
“這回呢。”
安一深吸一口氣,“不生。”
嘩啦——
“你個狗bi…咕嚕咕嚕嚕嚕嚕嚕……”
他剛才到底在感動什麼?
他剛才到底在感動什麼!!!!
安一第三次跨坐在人肩膀上,深吸一口氣,心中告訴自己,他是來哄人回去擬定協議的。
趁霍北行還沒說話,先一步開口,“我們先回去擬定協議,好嗎?。”
霍北行:“協議?”
安一點了點頭,下一刻霍北行臉上再次出現笑臉。
有戲。
只聽霍北行笑道:“不好。”
安一:……
霍北行:“你這次給我生孩子嗎?”
安一:……
另一邊,律師已經在客廳喝完了第五杯茶。
幫傭過來詢問,“請問還需要續杯嗎?”
律師擺了擺手以示拒絕,覺得再喝下去,他身體里流淌的血液都要換成茶水了。
安一出去找霍北行已經快有半個小時了,想必兩人應該已經和好了。
然而律師剛走出大門不遠,打算去看看兩人,就看見了在游泳池里打的難舍難分的安一和霍北行。
律師:……
他到底在期待什麼。
直到律師離開,這一份結婚協議也沒有擬成,在法庭上百戰百勝,殺瘋了的律師迎來了職業生涯以來第一次滑鐵盧。
而律師離開后,安一和霍北行也沒有分出勝負。
直到兩人都在游泳池里打累了,霍北行這才光著膀子把安一扛回客廳。
霍北行精力旺盛,就算是和安一在游泳池里鬧了那麼久,也沒有一絲疲憊的跡象。
反而覺得自己打贏了,像扛豬一樣神采奕奕地將安一扛在肩上。
夏天午時的太陽毒辣,兩人身上都是水,陽光曬在身上反而不會那麼難受。
而小青蛙早已精疲力竭無力掙扎,在人身上像似沒骨頭的海帶一樣隨風飄揚。
安一:人活著能喘氣就行了。
安一的衣物和霍北行的黑色長褲瀝瀝嗒嗒滴著水,路過之處濕漉漉一片。
鐘伯看見兩人后大驚失色,“少爺你們這是怎麼了?”
怎麼兩人好好的出去,回來成了這副樣子。
霍北行像似地痞土匪一樣扛著安一,走到冰箱前拉開門,打算拿飲料喝,聽見鐘伯問話,轉頭笑道:“啊,沒什麼。”
見人一臉輕松,鐘伯松了口氣。
霍北行將額前垂落的頭發往后攏,笑容燦爛:“只不過他溺水了。
”
說著,抬手十分爽快地拍了下安一的屁股。
大掌拍在屁股上“啪”的一聲,安一順勢吐出一口水。
鐘伯:!!!
溺水了!
鐘伯滿是皺紋的臉上神情一愣,目光僵硬的看著在霍北行肩上半死不活的安一,差點沒一口氣撅過去。
喜事還沒辦,就要辦喪事了!
“來…來人啊,快!快把終醫生叫過來。”
傭人聽到鐘伯驚恐的聲音,手麻腳亂的去拿一旁的座機,想要聯系醫生。
這時安一在人肩上有氣無力地開口,“不用了。”
鐘伯繞到霍北行身后看著安一,“安一少爺,你還好嗎?”
安一:“我還活著。”
好不好什麼就算了,他不貪,活著就行了。
看著對方飽經摧殘的小白花模樣,鐘伯說:“安一少爺要是不會水,正好少爺最近也在上游泳課,明天就有,要不安一少爺跟著一起去。”
不,他想他在短時間內已經不想再靠近泳池了。
安一虛弱的擺了擺手,謝絕了鐘伯的好意,“不用了,其實我是會些水性的,這次只不過是意外。”
鐘伯:“會水性?”
安一點了點頭。
比如浴缸泡澡。
兩人剛在外面鬧完沒多久喝碳酸飲料不太好,鐘伯讓人把霍北行打開的冰箱門關上。
霍北行瞧了有些不高興。
鐘伯趕忙轉移視線,讓人忽略掉這件事,“少爺,你和安一少爺的衣服都濕了,先去換身衣服吧,一會下來吃下午茶,今天有紅提蛋糕。”
霍北行一聽有蛋糕,面上的表情多云轉晴,扛著安一就上了樓。
安一也沒掙扎,畢竟他已經沒力氣走路了,有這麼個人力代步機,不用白不用。
到了房間,霍北行這才把安一放下,隨后走進衣帽間找褲子。
安一身上也濕漉漉一片,體恤和短褲貼在皮膚上黏糊糊的難受,跟在霍北行后面進了衣帽間,打算把這身衣服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