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講著講著還逐漸興奮了起來,看起來很有出去大干一場的沖動。
銀醫生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巨大的復眼里倒映出了他愚蠢的面容,“滋滋,你知道永安會的印記是什麼嗎?”
“我知道,是花。那些女人喜歡花,特別是玫瑰,紅玫瑰和白玫瑰都有不同的含義,前兩天我們去收割養殖的尸殖的時候,有一個身上插著紅玫瑰的女人攻擊了我們……”
“等等,是祂!”
那個男人終于反應過來了,和花有關系的那位,他驚恐地叫道:“安魂曲!永安會的人信仰安魂曲。”
銀醫生:“滋滋,希望你們以后不要做出什麼愚蠢的事情來。”
留下了足夠的提示以后,銀醫生就再次離開。
霧氣帶著它的身影逐漸消散以后,那個男人才抱著自己被修好的的手臂從地上站了起來,他一臉恍惚地在原地站了會兒,然后突然又一臉慌張地從房間里面跑了出去。
“讓那些人回來——回來,該死的——,讓那些人都離永安會的人遠點!”
而江辭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現在比較頭痛的是怎麼處理那幾只蟲族的問題。
那幾只蟲族在經過蛻殼以后,身體又大了一圈,身高接近一米七,外表看起來也更加猙獰了,那個可怕的口器在張開咬住人類腦袋的時候,輕松得仿佛就是在咬著一個夾心軟糖。
但是它們卻用著自己猙獰的面容去努力扮演著一個“好兒子”的角色,能吃能喝能睡,能解決垃圾,作為侍奉嬌貴蟲母而誕生的蟲族,它們的能力也比江辭想象中的更加強悍。
留在家里的第一天,它們就從外面抓回來了兩只食尸鬼獻給了他,江辭在它們地期待的目光下,把食尸鬼直接轉送給了遠古種族。
第二天它們又帶回來了幾只魚頭人和兩條星之眷屬的觸手,小鹿對觸手很感興趣,要過去吃掉了,魚頭人也被江辭送給了小乖加餐。
第三天,在兩次投喂蟲母都失敗了以后,它們看起來大受打擊,第一次沒有守候在江辭身邊,全部一起出動,最后給他帶回來了幾只特別難抓但是口感軟糯的腦水母……江辭還是沒吃,他覺得惡心,不過洛茲和小鹿都覺得它們的味道還不錯。
等到第五天的時候,它們才出去覓食到一半,特管局的人就聯系了他,電話中有人詢問他說特管局的員工被幾只怪模怪樣的十分強悍的異種攻擊了,而那幾只異種身上帶著江辭的力量,來問他是怎麼回事。
江辭當時接到電話的時候,整個人就囧了。
那幾只蟲族忠誠老實卻不夠聰明,它們想把世界上所有帶有充沛能量的生物都抓來獻給自己的蟲母,然后在外面轉了一圈以后,就碰上了特管局出來的人,它們就那麼一看,能量充沛,滿足捕獵條件,就向他們攻擊了過去。
如果他們打的電話再晚一點,可能最后江辭就是在自家的餐桌上看到他們的身體了。
江辭當時給特管局的人道了歉,然后一轉頭就看到了幾只蟲族安靜地站在他的面前,并且在它們前肢上還掛著幾只肥碩的白色蠕蟲。
看到尊貴的蟲母好像有了進食欲望以后,它們迅速地把幾只蠕蟲從自己的前肢上取了下來,然后用足切成了幾段以后,眼巴巴地遞送到了江辭的面前。
江辭看著面前那些還在不斷掙扎扭曲的幾個肉段,緩了幾秒,還是忍不住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他對這幾只蟲族的感情十分復雜,作為他的子種,它們是一種介于他的孩子和他的化身之間的生物,雖然它們是獨立的活的能動,對他有母親一樣的深厚感情,但是它們又更像是他的備用容器,他也可以直接通過降臨的方式通過它們的身體顯現,或者直接把它們直接回收吞噬掉。
它們的腦子一根筋,顯得這種感情異常純粹,所以江辭面對這種純粹的感情事,就覺得十分棘手。
在接到特管局那邊的電話以后,他看著在家里比任何寵物都要乖巧的幾只蟲族,默默地去找了洛茲。
洛茲也誕生了一種子種——那種裸粉色的鳥,它們是從祂抖落的身體碎屑中誕生的。洛茲的“孩子”就省心了很多,從出生到現在,就只是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次,然后就再沒出現過。
江辭覺得洛茲肯定有很好的處理辦法。
“洛茲,你的孩子們呢?”
他到了洛茲的身邊,摸著他柔軟而冰涼的身體,柔聲問道。
“它們在森林中的棲息地。”
“它們還有棲息地呀。”
江辭臉上帶上了討好的微笑,他的聲音再次柔和了兩度:“關于那幾只小蟲子,我遇到一些麻煩。”
“怎麼了?”
江辭:“我覺得我們不能把它們放在家里,我們家里的東西已經足夠多了,小鹿,狗,米戈和遠古種族……加上它們,我們已經快轉不過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