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對他還是充滿了吸引力,這幾天得到陸昭,確實讓他像拿到了玩具的小孩子一樣,充滿了新奇。
可是他已經被陸昭的毒刺刺傷過一次了,他也學乖了。
陸昭這樣的毒蛇,偶爾放在掌心把玩幾次是可以的,真想收入懷中,就要做好被毒液注入心臟的準備。
“不了,”夏余也不繞彎子,“最近沒什麼興趣,也沒空出來。”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
陸昭聽著手機里的忙音,維持一個姿勢,僵硬了許久。
一直到秘書過來敲門,把財報送給他,他才重新進入了工作。
但他一直想著剛才夏余的話。
“不自量力。”
夏余說,愛上他,是自己不自量力。
他很想反駁,告訴夏余這不是,在被夏余愛著的時候,他其實也是開心的。
夏余像親人的小奶狗一樣,熱乎乎地鉆進他懷里來,咬著他的嘴唇,喉結,在他耳邊撒嬌,他總是會不自覺地變得心軟。
他低頭看著這樣的夏余,總是很想吻他。
可他那時候把這粗暴地歸結于肉體親密帶來的副作用,所以他沒有回饋夏余,沒有告訴夏余,這其實是愛。
如今他想說,夏余卻不想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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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陸昭:標題說你呢
第15章 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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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夏余就從家里回了他跟許詹的別墅。
又過了幾天,陸昭又給他打電話,問他有沒有空出來,夏余都拒絕了。
“最近挺忙的,”夏余盯著畫廊里畫作的擺放,漫不經心地說,“我畫廊里有事,走不開,最近就別找我了。”
他的畫廊最近在開展覽,他每天都忙著接待客人,跟人觥籌交錯,言笑晏晏地介紹自己的展品,一天下來,臉都疼了。
他頓了頓,又開玩笑道,“你要是覺得寂寞了,找別人也可以,我不介意。”
可陸昭卻沒說話。
電話那頭安靜了好一會兒,夏余都能聽見他的呼吸聲。
可是最后,陸昭也只是說,“知道了。我等你。”
電話掛斷后,夏余望著面前裝裱好的畫,發了好一會兒呆。
他最近舉辦的是雙人展,主角是跟他長期合作的兩位畫家,褚子怡和蔣緹。
展覽辦得很成功,為了配合褚子怡老師擅長的花卉水彩,特意選取了畫作里出現的花卉,將畫廊打造得像一座幽靜的花園,朦朧幽暗的光影照射下來,人的影子跟花的影子交匯在一起,融為一體。
而蔣緹很難說他最擅長什麼,他的風格跟他這個人一樣,難以捉摸。
然而在這畫展的角落里,卻有一個小小的版塊,被隔斷擋住了,不對外展出,只有人碰巧走進去,繞個彎,才可能看到,里頭只掛了一幅畫。
畫上是一片幽深的藍色,深淺不一的藍色交織在一起,像狂怒的海浪匯聚在一起,最后變成一片無垠的海。
這副畫是夏余自己畫的。
是他唯一一次,陸昭撥冗陪他去國外玩了幾個星期以后他畫的。
曾經,他想用這副畫向陸昭求婚。
而現在,他把這副珍藏的畫掛了出來,看有沒有人買走它。
就這樣吧,夏余看著這副畫想,他要陸昭當他的情人,說到底也是出一口怨氣。
如今他也得到了陸昭,也算為三年前那場無望的暗戀畫下了句號。
不如放過陸昭,也放過他自己。 。
接下來的半個月,夏余都拒絕了陸昭的見面,冷落的意思很明顯。
陸昭又怎麼會感覺不出來,但他的耐心比從前增長了無數倍,即使夏余口氣里充滿厭倦,甚至是厭煩,他都不在意,只會跟夏余說,那下次再見。
夏余簡直沒轍。
好在幾天過后陸昭就出差了,忙得沒時間騷擾他,這讓夏余舒了口氣。 。
一晃過去小半個月。
夏余的畫展順利辦完了,他的畫沒有賣出去,準確說,沒有人發現在那扇隔斷后面還隱藏著一幅畫。
不知道為什麼,夏余有點可惜又有點慶幸。
畫展結束的那天,他跟畫廊的工作人員,還有兩位展出的畫家一起去酒吧慶祝。
褚子怡是女生,蔣緹是男生,兩個人在藝術領域里尚且年輕,褚子怡是夏余一手發掘的,還在學校里就被他一眼看中,一路保駕護航,而蔣緹是他哥介紹的,所以他跟這兩個人都算熟悉。
蔣緹比他哥還大一歲,為人卻并不穩重,看臉也十分年輕,穿著衛衣,甚至可以冒充大學生。
他看夏余叼了個煙,順手就把煙拿走掐掉了。
夏余大為不滿,“你干嘛啊?”
蔣緹斜他一眼,“少抽點吧,抽多了短命。”
夏余翻了個白眼。
他真是受不了,他哥的朋友為什麼都跟他哥一個調調,不教育人就嘴癢。
連陸昭當年都是,說是炮友,卻也會管他洗頭發不吹干這種小事。
褚子怡卻吃吃地笑起來,她撩了撩自己的波浪卷發,笑得莫名其妙,夏余沒管她,繼續打電話。
蔣緹問他,“你打給誰?”
“許詹,”夏余頭也不抬,“問問他來不來。”
蔣緹哼了一聲,“你家許老師應該不喜歡這種場合吧?”
夏余道,“也還好,他只是性子靜,但喊他出來,他一般是愿意的。”
電話打過去沒幾秒,許詹就接了起來,聽清楚夏余的意思后,他遲疑了兩秒,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