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紀離睜著又大又圓的眼睛:“我還能為你做什麼?”
“還有……”齊暮楚眼睛一瞇,丹鳳眼盡顯凌厲的眼皮往下一耷,“離離給我生個孩子?”
紀離:“哈?!”
眼尾發紅,渾身白白嫩嫩的青年小兔子似的一呆,紀教授隨即掙脫齊總懷抱,捯飭四肢劃水游走了——
談不下去了。這人又不正經了。
又想騙我這是生子文!!!
齊暮楚在身后笑,嗓音一改低啞,反而有些爽朗,意氣風發。
紀離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感覺笑起來的齊總更帥。
這麼猛然一瞥間,他露出水面的耳朵耳廓都泛起了紅。
然而雙人浴缸再大也就那麼大。
紀教授還是很快被愛人拖回。
“好了不鬧了。”
將寶貝又撈回懷里抱了抱,齊暮楚神色間泄出一絲惆悵。
——他想要什麼,今晚已經告訴過他的寶貝了。
只是紀教授還不懂。
紀離是個對萬事萬物都抱有極大熱情的人,探索欲很旺盛,但凡是他感興趣的事物,都想要體驗。
而齊暮楚一直知道,紀教授近來超喜歡看的,是圓滿美好的愛情小說。
所以自己腦中只是有個劇本而已,但紀離……或許一直都生活在他自行創作的劇本里。
——誰能保證他們現在的關系,不是紀教授喜歡、并刻意創造追求的呢。
齊暮楚一向很能認清情勢,他知道自己僅僅只是因為是他的老公,才被默許加入他的世界,一起體驗現在的戀愛生活。
……
可是齊暮楚想要的卻很多。
他雖不喜享樂。
但他一貫奢侈。
——他唯一想要的,只有紀離的心。
那顆千變萬化,但也永恒不變的心。
然而這種事情與要紀教授改口叫老公還不一樣。
齊暮楚絕對相信只要自己提,紀教授可以每天醒來睡前都準時說愛他。
但那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不過也不急。
——紀離只是不懂。
所以他不急。
一瞬間的悵然若失被下耷的眼皮、細長的睫毛悉數掩蓋。
齊暮楚扶著紀離從浴缸里站起,重新恢復一本正經地模樣:“今天早點睡,明天寶貝還要跟我去公司。”
“……”紀離看了眼時鐘。
……挺好的,你還知道早睡啊。
又快凌晨一點鐘了!!
一邊被老公打理著,紀離又猛地想起自己色令智昏前在操心的事。
“……你之前的意思是安總是強行在駱總脖子上留下標記,為了讓你看見他對駱總的心意……”
紀離重復自己被強制帶上樓前正在分析的話,見齊暮楚手下的動作猛地一頓,他趕緊安撫:“你別緊張,我這只是在吃瓜!”
再說駱總和安總都是他的朋友,自己的兩個朋友之間有事,而紀教授竟然沒有發現……這多少有點兒不夠朋友了。
齊暮楚當然很不滿都過去了這麼久、老婆還在想著別的男人們的事。
他干脆重新施展毒舌屬性,把紀離想不通的不相信的都說了:“安總是暗示我那是他看上的人,但也不是全部。估計更多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紀離:“……什麼意思?”
齊暮楚:“意思是安清云饞駱沛然很久了,只可惜想不到理由靠近。……恰好這次,他聽說我善妒。”
紀離:“……”
這個說法真的好直接。
齊總發起狠來真是,連自己也不放過,一起吐槽進去了……
齊暮楚卻一副不覺得自己善妒有什麼問題的樣子,明晃晃地說:“估計之后安總還會拿我當槍使……呵,有趣。
”
一聽到齊總的冷笑就下意識想到天涼王破,紀離自動為發小開脫:“呃,我覺得安總主要還是忌憚您,他沒那麼big膽的……”
“無所謂。”
齊暮楚說:“我巴不得他成功。這點安清云也知道。”
紀離:“……”
所以這是齊總甘于當惡人,被利用意思?……
齊總最后評價:“你身邊那個駱總,是挺倔的。”
“……”
紀教授又忽然想到:“……不對呀,就算駱總脖子上真是安總弄的,你們兩個要是沒什麼交流的話,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信息??”
紀離:難道真有人看東西能這麼敏銳???
再度在老婆眼中看見類似崇拜的目光,齊暮楚很滿意,就解釋給他聽:“同類的直覺吧。”
“?”
紀離瞬間歪頭:“什麼分類的同類?”
“……”
齊暮楚太喜歡老婆認真嚴謹、充滿探索欲的表情了。
明明只是問個問題,但那種追逐答案的模樣,卻很像是嗅到了胡蘿卜味道,瘋狂尋覓的小兔子。
這讓齊總不禁勾唇一笑,說出了一個詞:“Alpha。”
紀離:“哈?”
齊暮楚:“不過是一些A之間約定俗成的知識罷了。”
紀離:“你們還有約定俗成??”
……明明不信的,但還是不能避免的驚訝了。
大概就是紀教授現在的心路歷程。
“嗯。”
齊總一本正經胡說八道:“A在O的脖子上做標記,意圖無非那幾個,告訴別人這是我老婆,不許碰。或者告訴別人這是我看上的人,他只能是我的,你可以放心了。我之前不是也在你的……”
“停停停!”
紀離有點不習慣一口氣說這麼多話的齊總,關鍵全篇都是胡鄒八咧!
“這個也不是ABO世界啦!”紀教授繼續扶額糾正。
齊暮楚但笑不語,不開玩笑了。
之后他加快了動作,紀離全身已經被擦干,頭發也被陸續吹干,還被套上了軟軟滑滑又干爽溫暖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