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徐輕清了清嗓子:
“總之這位周總是常年泡吧的老手,風流史至少有十多年……”
“知道了。”
后面的話齊暮楚沒往下聽。
他對周鈞不感興趣,至少……剛才老婆極力證明他與周先生不熟以后,關于這個人的一切,齊暮楚都沒必要往下聽了。
齊暮楚說:“找人把梧桐街的別墅收拾出來,我跟紀離回去住一段時間。”
“江芯地產抵債給您的那幢別墅?您說您名下房產中最像凡爾賽宮的那個?”
徐輕懷疑自己聽錯了:“……您不是說太奢靡了這輩子都不會去住麼??”
而好心情的齊總也破天荒地給了他一個解釋:
“只有那里離紀離的學校不遠,而且比較僻靜,獨棟,安保設施好。”
齊暮楚視線向下,幾乎快將腳下的地面盯一個洞出來。
最后他嘴角一掀,露出一絲嘲諷:“狗進不來。”
徐輕:“哦?……哦哦。”
雖然沒聽懂,但再多的徐輕也不敢問了,只表示:“我這就聯系保潔公司的人過去!……不過,夫人能同意搬家嗎?”
齊暮楚聞言,不禁往臥室的方向望了一眼。
紀離還在唱歌。
掛斷電話,齊暮楚走進房間,從后面摟住了青年的腰。
“老婆。”
“……”
紀離的脊背立即僵直起來。
想到下午還有一節課,不方便再請假了,紀教授透過鏡子、小心翼翼地望著自己身后面的人:“做、做什麼?”
“不做。”
齊暮楚被這樣的紀教授給逗笑了。
“什麼都不做。”
紀離:“……”
剛才的發燒xx,著實給紀教授燙壞了。
眼淚止不住地流,這會兒眼睛還是紅的,眼尾水光瀲滟,就連那顆小痣都變得分外惹眼。
齊暮楚下意識地屏息。
眼眸的顏色也變得深邃。
以往齊暮楚并不是個欲望強烈的人。
相反,他做事情向來更喜歡節制、壓制欲望,而從不向欲望屈服。
先前如果不是老婆嫌少,他大概還會繼續節制。
可如今望著眼前的紀離,齊暮楚發現,自己忽然不怎麼想節制了。
難道真是生病發燒,自制力就會下降的緣故?
眸光變得越發深邃,然而下耷的眼睫卻遮住了眼底的一應想法。
齊暮楚在一個深呼吸后主動接過愛人手中的吹風機,給青年吹干了頭發。
紀離的頭發有些長了,但鬢發貼耳,更襯他的書卷氣。
即使是簡單地吹干,黑發松松散散地垂下來,也分外好看。
忍不住在青年的額頭親了親,齊暮楚說:“離離,咱們換個房子住吧。”
紀離:“怎麼忽然要換房子?”
徐輕的擔心是對的,由于紀離本身對住的地方沒要求也不挑剔,因此輕易搬家換房子對他來說是浪費時間舉動,能不那麼做就不那麼做。
齊暮楚說:“我打算把這個地方賣了。”
紀離:“?”
如果是之前,紀離八成會率先想到齊總不會是要破產賣房子了吧。
但經過了前段時間的財產轉移風波,還有昨天晚上自己見識的那些文件……紀教授不會再那麼想了。
有一瞬間他又想到了樓下的周總。
但也只是想想。
因為感覺不至于吧……
周總就算再油膩,那也只是他們家的鄰居而已,而且只是住一棟樓,還不是正住他們家樓下的,彼此連對方家里的聲音都聽不到。
搬到哪兒不都得有幾個鄰居,誰能保證每個鄰居都符合心意?
齊暮楚帶著鼻音的嗓音再度響起:“我現在在找人收拾,收拾好以后先帶你去看看,你會喜歡上那里的。”
聲音過分溫柔。伴隨病中的齊總獨有的撒嬌氣息。
“……”
大sai迷紀離下意識地就點了下頭:“好哦。”
……
下一刻的紀教授:???
自己怎麼這樣就答應了?
……嘛。
齊總說要換,自己身為他的伴侶,直接pass掉這個決定也不好。
所以換不換的,就先看看再說唄。
齊暮楚又說:“這個房子原本也是臨時選來給你住的,當初太著急。現在我回來了,我覺得我們應該共同打造一個家了。”
紀離:“……啊。”
紀教授微微張大嘴巴。
……他也不想顯得這麼傻。
但是齊總說,要跟自己共同打造一個家唉……
這戀愛體驗。
紀教授眼睛發直,直接捂了捂自己的心口。
這必定就是戀愛的感覺,他們現在必定是在談戀愛!!
事實證明齊總除了做某件事情時不快以外,其他時候都相當雷厲風行。
隔一天,紀離就被帶去他們的新房子。
“這真的是房子?……不是凡爾賽宮??”
在目測約有兩千平米的花園盡頭下了車,下車第一句話,紀教授這樣說。
身后面跟隨此次出行的徐輕:……
想當初齊總第一次見到這套房子也是這麼說的。
除了語氣不一樣,基本上每個字都一樣。
……
怪不得他倆是夫夫。
接下來就是參觀凡爾賽……啊不對,是參觀他們新家的環節。
這幢別墅裝修好后便被江芯地產整個兒抵債給了齊總,還從來沒有人住過。
不過別墅區的物業很給力,會定期幫助房主清理和打掃屋子,所以徐輕帶保潔和家政過來清理的時候并沒有費什麼事兒,一天就收拾整潔了。
只不過到底是花園面積兩千平、居住面積也兩千多平的超級豪華別墅,在沒有人住或者人丁稀薄的時候就會顯得很空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