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的貓刺啦一下炸毛,然后飛速跑掉。
江燕就戳一戳他的小臉蛋:“也沒多厚啊,怎麼這麼不害臊呢?”
白洋捂著臉就笑,軟軟糯糯地喊她朝她撒嬌:“媽媽~”
他往江燕懷里使勁蹭一蹭,軟乎乎的臉蛋貼在江燕的臉上,又去親親江燕,發出大聲的啵唧。
江燕拿他沒轍,笑著和他說:“你知道童養媳要做什麼嗎?”
白洋搖著腦袋,頭頂的小卷毛一晃一晃的,很是自得地喊著:“我不知道啊。”
大人們都說了,他是哥哥的童養媳,會一直在一起。
只要和哥哥一起在一起,就是好東西。
既然童養媳是好東西,那他就可得意了,他是哥哥的童養媳,像是一種特別的任務一樣。
江燕樂了,伸手把他抱起來,點了點白洋的小鼻尖,笑著說:“童養媳啊,就是說呢,你就要歸紀阿姨養著。等你長大了就要伺候你哥哥,給你哥哥洗衣做飯,端茶送水,時時刻刻照顧著他,然后.......”
“真的嗎?”白洋開心了,兩眼亮晶晶的,“我去伺候哥哥嗎?”
“我真的長大以后就去伺候哥哥嗎?”
“是我嗎是我嗎?”
江燕心頭一哽,不明白這孩子怎麼聽見要去照顧紀謙怎麼這麼高興,這有什麼好高興的?
她果然還是不懂小孩子的心里都在想些什麼東西,怎麼聽到這話還能開心啊?
于是第二天,白洋呼啦一下跑到隔壁去,撲到紀謙懷里,樂顛顛地告訴他“哥哥,我是你的童養媳,媽媽說我要伺候你。”
江燕的話被他這樣一理解,就變成了江燕讓他照顧紀謙。小孩子理解東西呢,都是顧頭不顧尾的。
紀謙也沒信,只是把早上的牛奶遞給他一杯:“喝牛奶。”
他看見白洋的背帶褲上面的扣子松開了,一邊給他系起來一邊問:“你要怎麼伺候我?”
白洋喜歡喝熱度剛剛好的牛奶,這一杯就是溫熱的,抱在懷里也不會燙也不會冷的那種。
他咕嚕咕嚕喝下一大口,嘴邊邊上都是白沫,就頂著一圈白沫說道:“就是給你洗衣做飯,端茶倒水,還有什麼什麼的。”
還有好多好多規矩什麼的,他都沒記住,記住這兩個詞也很厲害了。
紀謙拿出小帕子,給他擦嘴巴邊上沾到的那些,聽到這話眉頭都沒抬一下,只是笑著說:“那很好啊。”
紀謙甚至覺得很不錯,還能記住四個字的詞語,雖然白洋他都不一定知道這兩個詞是什麼意思。
白洋又得意了,把那剩下的半杯牛奶仰頭喝下去:“等我長高,長大一點,我就伺候哥哥。”
“要長多高啊?”
紀謙搖頭:“不知道。”
白洋說道:“要長得比哥哥還要高!”
紀謙略眨著眼睛重復道:“要比我還高嗎?”
他還說不清自己內心那一點微妙的感覺,只覺得不能讓白洋比自己高,但這話不能說出來。
白洋嗯嗯直點頭,說完以后他看著紀謙的身高,伸手踮腳比劃了一下,又拖著他去墻壁那邊量一下。
在墻壁上有好幾道彩色筆畫出來的劃痕,旁邊就是一條刻度尺,刻度尺畫在墻壁上,每次量一下劃一道就知道自己多高了。
白洋貼著墻壁站直,背脊挺得直直的,問他:“哥哥,我長高了嗎?”
紀謙把尺子壓在頭發絲頂部,也沒見找比上次的劃痕高出一點,只好又把尺子放高一點,挨在翹起來的頭發絲上。
白洋的頭發是一團小卷毛,蓬松又柔軟的,頂著一團云朵一樣好看,發絲又細膩。
尺子將將壓在頭發絲邊緣,才比上回多出一點點小距離,紀謙這才松了口氣,往上面畫出來一道:“高了,高了好多呢。”
“真的嗎?”白洋開心了,轉過身來盯著那道白色的劃痕,只見真的比上次高出一點點來,他蹦蹦跳跳地直拍手。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紀謙每天早上雷打不動都會喝一杯牛奶,然后繞著小院子跑兩圈,白洋通常都會坐在小秋千上幫他數著,看見兩次哥哥經過就會喊他:“夠了夠了,兩圈了。”
一開始他不懂,后來紀謙告訴他能長高,他也纏著要喝牛奶。
每天早上都是一杯溫熱又甜滋滋的牛奶。
這段時間吃得像是個小白豆腐一樣,水嘟嘟的,嘴巴又紅潤潤的,配上一一雙靈氣的大眼睛,好看得不得了。
現在這塊白豆腐笑得開心,小虎牙也露出來,忽閃忽閃的大眼Hela睛里面都是歡喜。
紀謙看他開心,自己也高興,本就精致的臉上帶著笑意:“喝牛奶還是很管用的,每天都要堅持喝。”
白洋喜滋滋地點頭:“嗯嗯,天天都喝一大杯。”
沒過一會兒,他又把紀謙給壓過去,“哥哥,我給你量一下。”
他靠近的時候,身上那股奶香味極其明顯。
聞起來很甜又很香,但又不像是常喝的這個水牛奶的味道。
比水牛奶的味道還要甜。
紀謙隨著他弄,只是眼尾彎起來:“乖乖,你身上好香。”
白洋低頭嗅一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沒有味道啊。”
紀謙點頭,肯定地說道:“有,很香的奶味。
”
白洋不僅身上有,就連換下來的衣服也是有的,晚上和紀謙一起睡覺后,被窩里面也是這股奶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