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迷迷糊糊睡醒以后,就出來找他們玩,陳清霖揶揄的表情簡直太明顯,摟著有些迷瞪的小羊就問:“怎麼一覺從下午睡到了晚上七點多,晚飯都沒出來吃。”
白洋身上還散著那股暖暖的草木香味,好聞極了,一聽這話就臉皮發燙:“我中午走累了!”
尹玉春拿了一罐冰啤酒過來,貼在他臉上,笑了一聲,語氣調侃:“走累了哦。”
白洋被冰了一個激靈,嘶了一下,又打開啤酒喝下去,輕輕地哼了一聲。
語氣說不出的小驕傲和小得意。
他喝一口又覺得有些苦,不愛喝這種冰啤,抱著這罐小啤酒去找紀謙。
紀謙坐在小椅子上面吹著風,見他過來,溫和地笑著:“怎麼過來這邊了,不是去找他們玩嗎?”
白洋伸過手,紀謙以為他要抱抱,便也張開了手臂,卻見白洋笑出聲,把啤酒遞給他:“哥哥,我不想喝了。”
紀謙眼里閃過無奈之色,泅著細碎的笑意,把他手上的啤酒接過來,毫不介懷地喝下去。
他穿著簡單的襯衫和長褲,襯衫最上面的扣子并未扣上,衣袖挽著半截,單手拿著啤酒罐,姿態挺拔又恣意隨意。
他提酒仰頭喝下時的,剛好露出鎖骨中間那個窩和兩邊鎖骨,更顯得脖頸修長,下顎線的漂亮線條蔓延至鎖骨的窩。
從白洋這個角度,剛好能看見青年飽滿□□的喉結隨著他的吞咽,上下自然躦動,海邊明明暗暗的光影,透露出成年男性的性感與魅力。
他想起自己最初見到紀謙的時候,也是在酒吧,被他喝酒的姿態吸引,視線都忍不住隨著他流動。
紀謙喝了兩口,發現白洋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忍不住銜了一口酒低頭哺給他,冰涼的小麥啤酒含在兩人之間,溫熱的口腔濕漉漉的,又順著喉嚨滑下。
唇邊染著酒漬,紀謙貼在旁邊,吃去那些來不及咽下的酒漬。
他在白洋的唇邊輕聲說道:“一直都覺得你的唇像是酒漬玫瑰一樣。”
酒絳唇光。
白洋輕顫,貼在唇邊的聲音細密地傳遞,若有若無地輕佻纏繞。
這樣輕飄飄地含著酒地貼在一塊,比直勾勾地探進來更為曖昧難分。
呼吸的鼻息淺淺交融,白洋伸出一點舌尖去勾著他。
最后一點小麥的清香被吃去后,白洋的臉也紅得不像話了。
海邊夜晚的風本就是溫熱的,繞著臉側吹過去的風帶著熱氣,分不清是風的熱度,還是臉頰上的熱度。
他抱著紀謙的腰平復呼吸,被含了許久的唇艷麗無比:“哥哥,酒漬玫瑰好吃嗎?”
紀謙單手環著他,低笑了兩聲:“很甜。”
是他吃過最甜的花瓣,也是醉人的香氣。
白洋仰著頭,眼里水光瀲滟,帶著歡喜和甜意:“那還要不要再吃?”
紀謙眼里笑意漸濃,在他的期待下和他深吻。
只要是你,只要你在這里。
我就會回應你。
白洋雙手抱著紀謙的腰肢,往上攀附。
親吻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和那些小情侶一樣,在海邊相擁相吻。
可是和愛人親昵地接觸,舌尖的溫度融化思緒。
怎麼能不在一個有微風的夜晚下,隨著波光粼粼的海面輕吻自己的愛人?
良久,兩人才分開。
誰也沒有起反應,只是輕輕地吻著。
手上的啤酒罐早就落在地上,淅淅瀝瀝地往外傾倒著。
紀謙拾取沙灘上的酒罐,扔在垃圾桶里面。
兩人赤著腳在沙灘上隨意地走著,走累了,就坐在小椅子上,白洋躺在紀謙懷里,將瓷白的腳踩在紀謙的腳背上:“哥哥,你的腳比我的大一些。”
他們的腳埋在細軟的黃沙之中,篝火就在旁邊細細地爆竹般燃燒,暖乎乎的。
紀謙只是抱著他輕笑:“乖寶,我比你高一些。”
白洋哼了一聲,又轉過來笑:“長得高又怎麼樣,還不是要抱著我。”
“是。”紀謙語氣柔和,“只是高一些,我就能在人群中找到你。”
黏黏糊糊的兩個人,仇法東他們站在旁邊,只覺得看別人談戀愛,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樂滋滋地站在一旁給他們拍照,又從旁邊拿出一把吉他喊著:“羊咩咩,彈吉他嗎?”
拍完照就去打擾小情侶,怎麼了?
白洋揚起明亮燦爛的笑容,潔白的小虎牙在夜里格外亮眼,晃著自己蓬松的發絲就跑過來:“要彈要彈。”
等他跑過來,又好奇地問道:“東哥,你怎麼知道我會彈吉他?”
不過他轉念一想,不就是陳清霖他們說的嗎?
仇法東把里面的吉他給他遞過去,嬉笑著說:“我在朋友圈里看見過呀,你在那個小廣場上弄什麼義賣活動,然后一群小朋友圍著你,你就坐在那個草坪上彈吉他。”
“哇~”白洋想起自己那天拋下賣書的小伙伴,在旁邊和小朋友們唱著白龍馬,有些害羞,“東哥你也看到了呀?我就是隨便和他們玩呢。
”
仇法東笑了,狹長鳳眼里都是戲謔:“我當然看到了,我還拿去給老三看了,還讓他下班去看看呢。”
白洋猛然睜大了眼睛,想起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