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過你今天早上怎麼還能起來?”
白洋一張臉都要紅透了,不免得想起夜里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好像天地之間,唯有他們在相擁。
枕著銀河入夢中。
耳朵尖和脖頸都紅透了,聽不下去了,躲到紀謙那邊去。
“哥哥。”
紀謙摟著他,從衣物包里面拿出一件襯衫給白洋披上,“海邊風大,再穿一件。”
白洋穿著紀謙的襯衫,露出纖細的小腿,筆直又白皙,踩在沙灘上,笑得肆意燦爛。
蓬松的卷發順著海風在隨意地飛揚,年輕人明亮又朝氣。
手臂上的紅痕都被遮蓋住了,紀謙這才笑起來,他笑起來時,有坦然又休閑的帥氣。
仇法東從車后備箱拿出自己的燒烤架:“小朋友們,快來,我們搞點燒烤吃!”
三月中旬的海邊,實在是愜意得不行。
他準備極其充分,什麼帳篷啊,炭火,飲料什麼的,還不忘往自己身上噴防曬噴霧。
滋著防曬往滕牧那邊去:“老大,給你噴一點。”
滕牧站著沒動,任由他胡亂給自己噴一身。
噴霧用完了,仇法東把瓶子收在袋子里面,就坐在燒烤架前面,喊著幾人:“老三,你身上的花有點好看,哪里買的啊?”
“就在上面的小鎮里。”紀謙示意上面古樸的鎮子,又瞄向仇法東的小腿,笑著問,“東哥,真的不換長褲?”
仇法東看著自己小腿上的腿毛迎風飄揚,極其倔強道:“真男人,敢于直面強烈的海風......”
清晨的海風迎面吹過來,撩起火苗往小腿上躥,腿毛被都差點被撩沒了,仇法東驚呼往后面躲去:“老三,你咋不早點提醒我!”
紀謙悠悠重復道:“真男人,敢于直面強烈的海風。
”
不過沒過多久,海面上就熱起來了。
仇法東把小魷魚擺上去,撒上一點靈魂燒烤粉:“老大,你覺得我可以去出攤了嗎?”
滕牧品嘗了一下,誠實地給了一個反饋:“不錯。”
這麼新鮮的食材,再怎麼弄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他呼喚著在旁邊玩沙子的一群人:“弟弟們,吃燒烤咯~”
“來了!”
許銳拋下自己堆得小土屋就沖了過來:“謝謝東哥。”
幾個年輕人呼啦啦地把燒烤都瓜分了,又去旁邊的大叔那里買一桶新鮮的海蟹海產過來,還不忘讓人家幫忙處理一下。
白洋坐在小木墩上面,興趣來了,就拿著他們帶來的小桶,去旁邊摸螃蟹。
他牽著紀謙的手:“哥哥,我們去下面找海蟹。”
??
“乖寶,真的能抓到螃蟹嗎?”
岸邊的石頭縫里面,有看見小小的螃蟹在飛快地爬。
白洋學著隔壁那些小孩的模樣,在沙子的坑里面倒鹽,期待里面會有東西跑出來。
他就蹲在小沙灘上面,雙眼圓溜溜地盯著這個小洞。鹽都撒了一整袋了,里面也沒見有東西出來。
旁邊好心的小孩告訴他:“大哥哥,你這個洞口沒有吐泡泡,里面沒有東西。”
白洋抬起一張失望的臉:“啊?”
紀謙在他旁邊笑出聲來,眼睛看見旁邊有個螺殼露出沙面,從一旁挖出一個貓眼螺。
貓眼螺在手上還會噴水,紀謙有些嫌棄,但沒松開,在一旁的水里洗了洗沙子,才放到白洋的小桶里面,以免里面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除了幾個螺,小朋友還送了一把隴須菜,黑色的菜飄在里面,總算是好看一點了。
白洋看見隔壁好多小田螺,兩眼放光:“好多田螺啊!可以撿一桶!”
這麼多的小田螺,沒有小朋友來撿它是有原因的,小朋友在旁邊提醒他:“大哥哥,這種我們都不樂意撿。”
“為什麼?”白洋滿眼欣喜僵到一半。
“因為小田螺要養一個月才能吃。”卻見那些小朋友把鹽往那邊撒去,小田螺蹦蹦跳跳起來,“不過還可以這樣玩。”
白洋學著他們的樣子,往里面撒著鹽里,好幾包的鹽都給他霍霍了:“哥哥你看,它們在跳舞啊。”
那麼多的小朋友在喊大哥哥,但是他總能分辨出白洋喊他的時候。
親昵又柔軟。
沒過多久,白洋在沙灘上蹲累了,盯著洞眼腳都麻了,起不來,只好可憐兮兮地看著紀謙,伸手撒嬌:“哥哥。”
紀謙眉眼溫柔,彎腰把他抱起來,單手托著他,另一只手還能把灌滿海水的小桶拎起來。
步伐穩健,一步步往帳篷的地方走去。
海風吹起他們白色的襯衫下擺,額前的發絲在輕揚,他們背后是湛藍色的海面,飛行的海鷗。
那些紛擾雜亂都遠去,只余下他們的呼吸和貼近的心跳聲。
紀謙把那個小桶遞給仇法東:“東哥,拌個涼菜嗎?”
仇法東看了眼里面的草,哈哈大笑:“蹲了一個小時,就撿了點水草啊。”
白洋沒好意思說話,趴在紀謙肩膀上,也往里面看了眼,捂著嘴又把自己埋下去了。
桶里的水草悠悠飄著,紀謙晃了晃,示意他:“底下還有兩貓眼螺。”
“哈哈哈哈哈。”仇法東笑得不行,“老三,你這點東西開火都浪費。”
還不忘拍照發到了朋友圈里嘲笑-【老三抓了一把海草上來,讓我拌個涼菜。
】
紀謙放下桶,抱著紅臉躲在他肩膀的人走到一旁:“怎麼辦,我的風評又被貶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