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天晚上,就他們兩個人在這里哎。
不像在岷江的時候,家里還有外公外婆他們,現在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下,咬了咬唇瓣。
從心底漏出一點細細密密的滾燙之意,那一點滾燙之意泛濫著,涌動著。
白洋紅著臉走出來,一身的水汽氤氳:“哥哥,我睡哪間房?”
他不會還要睡客房吧?
白洋抬起一點眼睛,眼尾輕輕顫著。
紀謙走過來摟著他,伸手嵌入白洋的發絲之間,低低說道:“和哥哥一起睡好不好?”
指腹摩擦在發絲之間,簡直讓人頭發都麻一下,白洋的手指還攥著褲帶子邊緣,險些松手全部掉下去。
溫柔又帶著強勢的擁抱。
濕熱的呼吸在前面噴灑。
白洋的脖頸都紅透了,有些慌亂地走進紀謙的房間里。紀謙笑了兩聲才去洗漱。
白洋坐在床邊后又猛地彈起來。
心臟跳得厲害。
他軟著腳在紀謙的房間里走了兩步,又有些支撐不起來般,緩緩坐了下去。
等待太難熬,又讓人心焦。
心底又慌又亂,又帶著期待。
他縮進被子里面,衣裳褲子都被帶得松松垮垮起來,泄露滿眼的白。
紀謙走進屋時,便看見白洋埋在被子里面,被子上鼓出一個小小的包。
他噙著無奈的笑意,輕聲掀開被子一角,躺了進去。白洋側臉趴在枕頭上面,手臂擋在臉前,只露出粉色的耳朵。
當他關掉燈以后,旁邊的人許久沒等到他的動作,埋在手臂下的臉蛋緋紅,顫著聲音問:“哥哥......不親親我嗎?”
紀謙渾身一僵,呼吸都緩了,喉結滾動片刻,才道:“乖寶?”
話一出口,他才發現自己有些啞的嗓音。
“嗯。”白洋從臂彎里抬起頭來看他,眉眼帶著軟惜嬌羞、輕憐痛惜之情,清淺地顫著卷翹的眼瞼,抬起來一眼,又垂了下去,“我......有在浴室洗干凈.......”
紀謙本就不那麼堅定的某些意志,搖搖欲墜。
白洋的唇被他自己咬住,紅得厲害,他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后背就附上了一雙溫熱的手掌,滾燙的身軀在下一秒貼近。
紀謙含住他帶著牙印的唇,用力探了進去。
白洋的話被含在喉嚨里,攪和地零散又混亂,本就帶著霧氣的眼眸很快泛著淚光點點。
這一次的親吻帶著力度,長驅直入,那麼熱烈地包裹著他的舌尖,來回地攪亂。
灼熱的體溫簡直要把他弄得迷亂起來。
白洋雙手哆嗦著攬住紀謙的脖頸,又發軟般地跌落下來,只好攥緊紀謙的發絲。
紀謙被后腦勺那一點酥麻給刺激到,緩下呼吸,漸漸溫柔起來。
他含著那一點舌尖,細細地嗍吮,又輕掃上顎,在唇齒之間來回地探入。
白洋嗚咽出聲,來不及吞咽的透明液體順著嘴角滑落。
晶瑩剔透的顏色掛在艷色的唇和雪白的肌膚之間。凌亂的動作惹得寬大的衣襟更是敞開來,白色的鎖骨上泛著紅。
芙蓉面上含情目,風光一片。
紀謙略微抽身而出,一點一點舔去那些從唇邊溢出的液體。
這樣細致又輕柔的力度,白洋越發不能控制住輕顫的身體,雙腿向上屈伸,探上紀謙那邊,只想和他貼在一起,卻怎麼也用不上勁,只滑在紀謙的腿間。
睡衣輕薄又凌亂向上撩起一片,紀謙呼吸猛地一沉,咬在白洋的下唇,啞著聲音問:“乖寶,你的褲子呢?”
白洋面色潮紅,聽到這話更是羞赧,逃避般閉上眼睛,偏過頭去斷斷續續地回應:“太大,脫掉了......”
那股羞恥之意從心底爬上來,密密麻麻,又難以自持。
這像是從喉嚨里溢出來的聲音,絲絲如縷。
香氣氤氳,昏然如醉。
他的卷發散亂,眼神迷離,只露出半個臉來,猶如半月落在肩膀。
紀謙難以控制自己,呼吸沉重起來,兀地仰頭,撩起落在額前的發絲,露出帶著攻擊性的俊美面容。
從身體里生出一股可怕的難耐熱意,白洋只能睜著濕漉漉的眼睫看向他。
情、字難書寫。
欲、望難紓解。
手機聲在靜謐的空間里響起。
叮鈴的鋼琴曲在流淌著,但是在這氛圍中無人欣賞。
白洋被驚醒,驟然恢復呼吸,抬起手臂壓在眼睛上面,不敢睜眼看。他紅著臉,低聲道:“你的手機響了......”
紀謙聲音沙啞:“能不理這個手機嗎?”
白洋的聲音同樣有些啞,他露出的紅唇艷麗,手機鈴聲一直在響著,他嘟囔道:“你看看嘛,萬一有什麼急事呢?”
紀謙笑了兩聲:“沒有比現在更急的事。”
白洋忍不住臉紅耳赤錘他一下。
紀謙正打算從旁邊柜子上拿過手機,恰好時間到了,無人接聽已經自動掛了。
他微挑眉:“掛斷了。”既然掛斷了,那他是不是能接著繼續了?
初春的季節,在一個漣漪的夜晚,兩人臉上都熱出不少汗。
正巧,手機又接著響起來,紀謙拿出手機后,便頓了頓。
白洋感受對方的動作停滯片刻,輕聲問道:“怎麼了?”
紀謙眉心輕蹙,將手機頁面遞給白洋看:“是齊溯。”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