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進屋時,進入松懈的狀態,隨意扯了扯自己的領帶,領口松開了些,顯露出一絲風流隨意,更加俊美無儔。
當他邁著長腿,冷著臉走向床邊時,那樣壓迫感。
不行!不能被別人看見!
紀謙抱著懷里的人,低低地笑出聲來,在白洋耳畔愉悅地笑著,笑聲低沉又好聽,像一曲鋼琴曲流入白洋的心底。
白洋側著臉看向紀謙俊朗分明的側臉,又往下移動,滾動凸出的喉結,一路向下。
他湊上去親親紀謙的側臉,又親一親他的嘴角:“這里是我的。”
又往下滑動,停在紀謙的喉結上,輕輕舔舐,他含在嘴里,似有若無地貼在上面:“這里也是我的。”
他在表示自己的占有欲,紀謙卻甘之如飴,甚至希望他再多一點,再多一點,把他包圍。
熱氣和溫度清淺地噴灑,延燒燎原。
紛綸紆轉,倏忽橫厲。
椅子本就不大,他們緊貼著坐在一起,現在白洋起身跨坐在紀謙身上,像是宣示主權一般,碾磨著這處。
紀謙眸色轉深,喉結兀地上下起伏。
難耐又難忍。
白洋喜歡他的懷抱,溫暖又寬大,能把他整個埋下,聞著對方溫暖的氣息,從脖頸上傳出的氣息,染上了熱度。
微弱的那點荷爾蒙被點燃一般,白洋簡直為之著迷。
他抬頭時,和紀謙的視線短暫的交匯,那雙一貫清和的眼睛像是被染上了熱度般,卻只是彎著眼尾淺笑,幽深又勾人。
像是什麼都不會讓他變色。
白洋伸手捏著紀謙西裝下的結實有力的手臂,青年的一切都被他的皮囊和包裝嚴實,沸騰在內部。
他的手掌搭在對方胳膊上,灼熱的掌心像是要透過衣服傳遞些什麼,連呼吸都停頓頃刻。
紀謙箍著白洋的腰,微用力些,兩人緊密地挨在一處。
大腿根部散發出的旺盛的熱意在傳遞,從下而上的散發著,透過又游離在腰間時,白洋被這溫度燙地縮了縮。
椅子似乎也變得狹小起來,白洋試探性地咬了一下他的喉結,又在牙齒間細細地碾磨。
細密又刺激酥麻,紀謙呼吸一沉,氣息也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一貫理智又不變神色的人,只是鼻息沉重,眼神深沉。
欲\色難書寫。
撞進那一雙眼睛里,白洋只覺得自己似乎在他懷里變得透明,要被吞下去,要被染成紅色。
紀謙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他的手指如玉,冷玉如今卻便變成了暖玉。
白洋順著力度緩緩抬頭,或者手指上并沒有用力抬升,只是捏在小巧白皙的小巴上,滾燙的熱度在刺激著。
燙出粉色的痕跡,在蔓延。
他的唇瓣觸碰到紀謙的臉側,像失去方向了般,摸索著,順著熱度上去。
在唇齒相接的那一刻,紀謙猝然加深了力度,放縱自己探了進去,幾乎一瞬間,白洋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的舌尖被擒住,被攝食吸取。
包裹著的滾燙,熾熱地盛放著。
血液受熱到一定程度,從內部產生氣泡而翻騰沸騰。
他深深沉沉,陷入一場荒誕不經的夢境之中,將他拖去云夢之中游離。
整個云層如火之燎于原,不可鄉邇,不可撲滅。
幾乎玉石俱焚般,云散霓披,去若風驅,疾若電逝,流光燭乎四裔。
白洋嗚咽地攬著紀謙的肩膀,無法抵抗無法在間隙中找到自己的思維。
只能不斷地攀附。
紀謙睨見懷中人,霞綃杏臉,粉團花頸,秋水凝波,春山蹙黛,疑是玉人般獻祭著自己。
他心下猛跳,勾著白洋的舌尖愈加放肆糾纏。
壓在白洋腰間的手愈加用力,兩人急促的呼吸清晰可聞,落在安靜的辦公室中,只有摩擦的聲音。
“老三,羊咩咩醒來了沒,我們去吃飯啊!”
外頭傳來一陣爽朗的聲音,懶洋洋地打著招呼,仇法東敲著門:“老三~”
他半天沒聽見聲音,就徑直打開辦公室走進去,卻見白洋伏在紀謙身上,紀謙一臉夾著不耐的表情看過來。
紀謙一貫平和的表情居然冒著一股欲、求不滿。
仇法東看了又看,突然比出一個國際手勢:“這是辦公室啊!”
紀謙似是僵硬了片刻,眉眼的理智驟然回歸,露出一個難以形容的奇怪表情。
仇法東一臉看笑話的表情:“色、令、智、昏。”
滕牧跟在他后面,看向辦公室里的情況,挑眉接了句:“石榴裙下命難逃......”
“居然在這里欺負我們羊咩咩弟弟!”
“弟弟快過來,哥哥帶你去吃飯了。”
“我?”紀謙眉頭糾結輕擰,似是在回想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最終,他少見的沉默了一瞬,認下了這個調侃,無奈地搖了搖頭。
惹得仇法東爽朗大笑,如此少見的老三吃癟的模樣。
平常都是一副溫潤如玉,游刃有余的模樣,臉上表情泰山崩于面前估計都不會變一下,今天居然被他弄得進退兩難。
“老三啊老三,總算有人來治一治你了。
”
白洋忍不住笑出聲來,憋著一種奇怪的羞恥的勁也消了,還透著紅意的眼尾漏泄著愉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