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虞乘跑得太快腳有些疼,但還能忍,他攔住幾個人,怯怯抿了抿唇,“你、你們、你們站、站住。”
面前幾個人身形都比他壯碩高大,只有一個瘦的像干柴,但看起來也不太好惹。
這幾個人明明四肢健全的正常男人,穿的也人模狗樣的,沒想到竟然會干偷竊這種事。
虞乘原本還不確定,但聽他們三言兩語的這麼一說,又在看到那位老人家后這麼慌慌張張的繞路,看來老人家的錢說不定就是被他們偷了。
剛才他問那老人家是不是掉了,老人家回想半天,就說路上他摔了一跤,有幾個過路的年輕人扶了他一把。
他指著馬路對面的身形佝僂的老人家,“你們、是不是、是不是拿了、拿了那位老、老人家的錢?”
幾人臉色一變,被突然這麼質問,就算是心虛,也定然是不會直接承認的,反而會在被直接戳破后心虛得惱羞成怒。
“你個小結巴,你說誰拿了別人錢,嘴巴給我放干凈點!”
“死結巴你找事兒是吧,你說誰是賊呢!”
虞乘被推的踉蹌了一把,心里是害怕的,但也沒退讓:“你們、你們偷了、偷了那位爺爺的、錢,是不是?”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們偷錢了?你有證據嗎,亂說話我告你誹謗啊。”
“我都、都聽見了,就是你,你們,合伙偷、偷了老人家的錢。”
想起老人家那著急慌張的模樣,他就不禁生氣,那可是救命錢,他們也能下得去手!
可虞乘威脅的模樣毫無威懾力,幾人看他這副瘦弱蒼白的樣子,更是一點兒也不懼。
他們正說著,那老人家也看到了他們,忙拖著東西朝他們艱難跑來,嘴里邊焦急喊著問說“小伙子你們有沒有看見我的東西”。
“就是你們!”虞乘朝他們伸出手,“把錢還、還來,不然,我就,我就報、報警了。”
其實只是虞乘的話,他們是不怕的,就是看到文森和虞岸兩個大男人也跟著過來,心里就變得膽怯,畢竟三打三也不會占什麼優勢,而且他們都是以偷竊為主,根本也不想惹事,所以幾人對視一眼,下意識就想跑。
虞乘抓住一個,直接就上了手,對付他們虞乘可沒有像對付二月他們那樣手下留情。
見同伴被打,另外兩人也上來幫忙。
虞岸也不知道虞乘怎麼突然就跟人動起了手,他還沒過去幫上什麼忙,虞乘就直接卸了按在身下的人的胳膊。
文森瞪大了眼睛,驚訝得一時語塞,在他印象中虞乘就是柔柔弱弱斯文溫順的一個小孩兒,在虞岸面前也是一直都聽話乖巧的弟弟,說話都沒大過嗓子,誰想打人下手這麼狠。
他想他們應該不用幫忙了,他覺得這種情況應該報警,但手機拿出來后又被虞岸給攔了下來。
虞岸不讓他報警。
“偷這種、偷這種錢,你們、你們沒、沒良心!”
虞乘的斥聲和他們痛苦的喊叫交混,虞岸想過去把虞乘給拉起來,又見他起身追著前面要跑的人,照著人家后背就是一個抬腿踢,按著對方腳踝骨狠狠踩了一腳,一聲輕微的咔嚓聲,大概是骨頭脫離了。
他掐著對方后頸,氣得眼眶都紅了,淚眼盈盈的,語氣惡狠:“再跑就、就把你另一條腿也、也卸了!”
鄭桑野開著車在這邊繞了一圈,終于見到了虞乘。
他原本是一直守在虞乘家對面的,卻在晚上的時候看到有人進了虞乘家,沒多久又見對方帶著兩個行李箱離開了,他一直跟著這輛車過來,但過紅燈時他被人別了一下車跟丟了。
他想著這附近就只有這一家醫院,所以就過來碰碰運氣,但找了幾圈都沒找到,他都想著要進醫院去尋人了,沒想到就見到了虞乘,還有虞岸。
醫院附近的店面夜里關店關的晚,藥店里值班的人聽到動靜都出來看熱鬧,虞岸見人越來越多,過去拉起虞乘要帶他走。
鄭桑野只看到虞乘在和別人拉扯,還哭得那麼慘,他心口一緊,現下什麼都顧不得,急忙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小乖,別打了,”虞岸想去拉起還處在暴怒情緒里已然失控了的虞乘,“過來,別打了,哥哥來解決。”
虞乘不需要他出手解決,他也不是真的情緒失了控,他是想幫那老人家追回被偷的錢,但他動手之后就想著趁這個機會把事情鬧大。
他得想辦法聯系上何玥,他也不能和虞岸出國。
鄭桑野從馬路對面跑了過來,拉著個路人讓對方幫忙報警,然后就擠進了人群里——
“虞乘!”?
你幫我擦藥、疼,桑野哥哥……
虞岸把虞乘拉到了懷里抱著, 在聽到鄭桑野的聲音后兩人都抬起了頭。
身邊嘈雜的聲音里,虞乘只能聽到自己輕輕叫了一聲“桑野哥哥”,繾綣濃稠, 像是從齒間傳出, 又像是悶在了嗓眼里。
“嘶——”虞乘忽地倒吸了口冷氣,虞岸掐在他手臂里的手指像要陷入他的肉里, 弄得他好痛。
虞岸把虞乘拉到身后, 側身擋在他身前,完全阻擋完全占有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