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手機款式較老,攝像頭放大后很模糊,只是看到那個人手遞起煙咬到唇邊時抬起了頭,那道下顎線條鋒利銳凌,不是鄭桑野又是誰。
“他怎麼在、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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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桑野自從那天之后就沒有再給他發過消息, 也沒說要來找他。
而且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他們的比賽直播十點半才結束,從比賽地點到他家,開車都得三個多小時, 他是比賽完之后就來的了嗎?
可他來干什麼。
虞乘站在窗簾后, 發現鄭桑野一直都在往他家的這個方向看。
虞乘腳疼站不住太久,回了床上躺下, 可是總忍不住頻頻往那個方向轉頭。
他不明白鄭桑野是什麼意思, 就如那天晚上鄭桑野的吻一樣。
明明厭棄他,卻又會照顧他,每當他心里隱隱泛起絲感情漣漪時,鄭桑野又突然轉變態度冷待。
所以鄭桑野是想干什麼,看到前任還念念不忘放不下自己,能滿足他的虛榮心?還是鄭桑野就喜歡看他這副一次次無法割舍的樣子?
虞乘躺在床上, 翻來覆去再無睡意。
身后一陣車胎擦過地面的刺耳聲, 鄭桑野側首回看, 丁貝手上拎著些吃的,臭著一張臉。
丁貝走到長椅邊坐下, 顧自解開袋子邊吃邊念叨:“我真是遭的什麼罪, 找個合心意的男人去酒店滾床單多好, 來這兒陪你當望妻石。”
鄭桑野回去,先開了瓶酒自己喝上。
“那是我的!”
鄭桑野挑眉:“你要酒駕?”
丁貝白了一眼:“我說,三哥, 有必要嗎?”
第一次知道鄭桑野來這兒還是在兩年多前,當時他心想著算計了鄭桑野, 心里總歸有些過不去, 鄭桑野半夜找車, 他就提出送鄭桑野一程, 才知道鄭桑野是來這兒。
后來有好幾次他也會“順路”送一送鄭桑野,每次他都看到鄭桑野在那河邊一站就是幾個小時,就這麼抬著頭看著對面,一開始他以為鄭桑野是在看那頭的房子,后來才知道是在等人。
其實沒意義吧,反正在他看來,毫無意義。
丁貝盤腿坐在他對面,“你其實什麼都看不見,所以你到底在看什麼?”
鄭桑野不語,只安靜吃著,一罐啤酒很快干了。
他探頭去看,那頭黑漆漆的,就門口亮著一盞燈。
“你為什麼不過去?”丁貝就是很奇怪,“你說你每次都希望他看見你,又不敢過去,你矛不矛盾?”
隨即他又啊了聲,“哦對,這里的富人區,那也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
“不過翻墻這種事兒你不是擅長嗎,大不了游河,怎麼都能過去。”
鄭桑野聞言,一直煩郁蹙著的眉稍稍松了些,片刻后又不禁失笑出聲。
翻墻游河這事兒,他還真干過。
…
從鄭桑野家里回來后,虞乘和鄭桑野的關系明顯更親近,虞乘也更黏人了。
虞乘每天都跟在鄭桑野身后,鄭桑野讓吃什麼吃什麼,讓喝什麼喝什麼,看著好像是鄭桑野管著他,實際上鄭桑野挑的全都是虞乘愛吃的,而虞乘每天就像個被嬌養起來投喂的小白兔,每天乖乖地坐在鄭桑野身邊,嘴巴里嚼巴嚼巴地吃個不停。
發工資的日子,一群人決定去吃火鍋。
鄭桑野因為打單子晚了點,帶著虞乘到的時候才發現他們約在了火鍋店,點的還是麻辣鍋底。
虞乘看著中間紅油滾滾的湯底,筷子都沒拿起來過。
酒酒涮著肉,邊哄他:“虞乘,真的不辣,你嘗嘗就知道了。”
虞乘才不信,上次他們就這樣騙過他一次。
鄭桑野:“你們就不能點個鴛鴦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忘記虞乘要來了。”
主要是每次大家都是這樣的規矩,而且鄭桑野也從不挑口,虞乘平時又都歸鄭桑野管,誰都沒想起這茬來。
大黃起身:“我讓老板換一份湯底,換鴛鴦的,小事情。”
“對對對,換一份換一份。”
“不不、不用了。”虞乘忙道,“我吃、吃不了多、多少,別麻、麻煩了。”
來之前吃了一份麻卷,他其實不餓。
看到菜單上有蛋炒飯,他說自己吃份蛋炒飯就可以。
只是蛋炒飯上來的時候,虞乘臉又皺成了一團,看著鄭桑野:“桑野哥哥,他們的菜、菜單上沒有、沒有放、放蔥啊。”
“哎呀,虞乘,有時候圖片和實物不符很正常。”
“其實我覺得蛋炒飯里有蔥花才好吃。”
“我也覺得。”
虞乘又怕被別人說自己挑剔嬌氣像大少爺,但是他真的不喜歡這個味道,所以下意識就去看鄭桑野。
店里頭這個點人很多,外頭還有人在排隊,換也挺麻煩。
鄭桑野接了過來,給他挑著里頭的蔥葉,又把自己的飲料放到虞乘面前,“饞了就喝這個,馬上就給你挑好。”
虞乘抿唇朝鄭桑野甜甜一笑:“嗯!”
圍坐的幾人連連嘖聲,大黃挑起一筷毛肚,看到上面的花椒,嬌俏地撞了下一旁酒酒的肩膀:“哎呀,酒哥,人家也吃不了花椒,怎麼辦呀?”
酒酒過去幫他挑了出來,又把面前的麻醬遞到他面前,“饞了就吃這個,哥哥馬上幫你挑干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