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搞點東西吃吧,我餓的槍都壓不穩了。”
“不知道隔壁街那家小面今天開門沒?”
“那叫個外賣。”
“點吧,給我點個大份的。”
拉莫拿起手機,阿淮突然按住他,瞇著眼示意他們往后頭看。
虞乘趴在桌上睡得正熟,在靜謐的環境里他反而總是失眠做噩夢,可在訓練室里他卻難得好睡。
他們的默契總是恰時不恰時的能統一,彼此對視一笑,顯然是又有了壞主意。
“領隊。”二月率先叫了聲。
見趴在桌上的人一動不動,二月又扯高了嗓子大喊:“領隊!”
虞乘怔然驚醒,睡眼惺忪地轉過頭,“怎、怎麼了?”
阿淮友善的假笑著:“我們餓了。”
虞乘眼睛還迷澀著,他忙起身,摸起桌上的手機,“哦哦,我點、點外賣。”
“我們要吃隔壁街那家的小面和燒烤,但是他們家的外賣每次都要等一個多小時才能送到,自己去買還快點兒。”
“我們實在是很餓,要不你幫我們去買吧,自己去的話半小時就能回來了,就在咱們基地隔壁街,位置看著有點繞,但是挺近的,走路十來分鐘就能到。”
虞乘遲鈍地“哦”了聲,揉著眼睛問:“那你、你們要吃、吃什麼?”
虞乘記下他們點的餐,往外走時邊在手機里搜索著那家店的地址。
幾人看他離開,沒忍住笑出聲。
二月推搡著拉莫,催他快點餐。
“我要炸雞,加杯快樂水。”
“操,點一家的得了,點個披薩唄,不然老是送不到。”
“行行行,披薩是吧,還有啥,來個全家桶吧。”
小治無奈搖頭:“你們就作吧。”
虞乘還不知道他們的惡作劇,地圖上搜索的路線復雜,他一直埋頭看手機,也沒注意眼前,額頭撞到鄭桑野冰涼的掌心里才發覺。
鄭桑野伸手擋在拐角的墻燈上,那處尖銳,要是撞上他額頭必然會傷。
鄭桑野來外頭抽煙,看虞乘臉頰上還有些衣服褶皺印子,紅一道白一道的,額前的頭發也亂糟翹起一縷,整個人呆又恍惚,眼睛揉得通紅。
“走路不看路?”
虞乘抿了下唇,偏過頭不看他,沒什麼好態度地說:“不、不看。”
鄭桑野卻笑了,手揣回兜里一臉不正經地逗他:“那就撞上去,撞一次知道疼好長記性。”
“?”
虞乘氣瞪了他一眼,繞過他走。
“去哪兒?”
虞乘不理他按下電梯,低頭看著手機地圖上的路線頭疼,這看起來繞的有些遠,可二月他們說步行十來分鐘就能到,這確定能到嗎?
鄭桑野看著電梯前那道身影,剛才他看見虞乘手機上在搜地圖,看來是要出去,可現在已經快凌晨兩點了。
見電梯下來,他也跟了過去。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電梯,虞乘見他跟上來,莫名地看著他。
“去哪兒?”鄭桑野又問。
“帶宵、宵夜。”
想起鄭桑野也是GA一員,帶別人不帶他的也實在是有點故意惡心人,剛才鄭桑野沒在他沒記,正好了。
他問:“你吃、什麼?”
鄭桑野瞥到他手機上搜索的地址,“不知道,去看看。”
“……”
去看看?什麼意思?
虞乘來GA以后第一次出來,感覺空氣都清新不少。
這個時間街上很多店鋪都已經關門了,商業街上燈亮著卻沒什麼人。
虞乘跟著鄭桑野,看起來他知道路,也知道是哪一家,他索性關掉手機跟他走。
兩人沉默著走了一段,鄭桑野突然左拐轉進商業街后門的那條巷子,虞乘也跟著他轉進那條燈光昏暗的后巷。
這里頭燈光不似前路那邊明亮,好長一段才有一盞路燈,有些店鋪后門開了燈,倒也能照亮一點。
“你去、去哪?”
“抄近路。”
虞乘小快步跟上他,還以為鄭桑野是唬人的,沒想他們繼續走了兩三分鐘后就到了。
那是條夜攤后街,煙火氣很重,一路走來的巷子深幽靜謐,過來卻是另一番景象。
虞乘很久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氣息了,他只有跟鄭桑野混在一起的時候,才會來這樣的地方吃東西。
有些小店門口擺的燈牌很劣質,燈管大概是要壞了,一閃一閃的。
每家店鋪門前都擺了桌子,將門口的小廣場都占了滿當,燒烤的煙火飄了老遠,年輕人聚擁在一起享受這段放松的時光。
虞乘腳步微滯,這場景何其相似,仿佛一瞬間回到了四年前。
鄭桑野說手串不能摘,虞乘真就沒摘,乖乖戴著。
XT從青訓營里提來了位新成員,訓練室簡陋,本就沒有太多余的地方,所以虞乘的位置得騰出來讓給正式隊員。
虞乘倒是不在意,他也不是正式隊員,也不需要訓練,就是每天跟著玩玩,當然是要讓。
索性他拉著個凳子坐到了鄭桑野身后去,鄭桑野坐的位置靠墻靠窗,再往里也沒位置了,而虞乘也不想去和別人擠,就坐在了鄭桑野身后。
大黃他們一瞧虞乘那乖溜溜地趴在鄭桑野椅背上等人的模樣,忍不住調侃:“虞乘,你怎麼總是屁顛跟在三哥后頭,三哥去哪你去哪。”
“他就去買個飲料,看你那眼巴巴等著他的樣子,你還怕他不回來了。
”
“就是,”酒酒笑得曖昧,露著幾顆齙牙,“來我這邊坐,那兒那麼擠,我們這邊多寬敞,去那擠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