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一局,我看看你玩的怎麼樣。”
虞乘竟真就乖乖聽話開了一局,但是旁邊有人盯著,他緊張得不行,手指麻木了一樣老是出錯,人物操作得像人機,還沒真正開始展示自己就慘遭淘汰,還是最不該的死法。
他尷尬得怯怯看向鄭桑野,只見鄭桑野臉上掛著的笑意慵懶撩人,嗓音沉黏地說:“虞小乖,你好笨啊。”
鄭桑野那聲“虞小乖”像是融在嗓子里很久,喊出來時柔得繾綣,聞得曖昧叢生。
虞乘臉蛋紅紅,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羞赫,心里懊惱自己,明明平時沒那麼菜的,但鄭桑野視線太灼熱,看得他莫名慌張。
鄭桑野捏了下他臉,忍不住笑:“外面看門的張大爺都比你會玩。”
“……”
虞乘掌心蹭著被他捏過的位置,心里反駁說那張大爺都六十多歲了!
鄭桑野看他呆著臉擰著眉的模樣,失笑了聲,靠了過去。
鄭桑野身形高大健碩,那雙長臂輕易就能圈過虞乘,虞乘在他懷里,竟顯得嬌小得很。
手被鄭桑野掌心包裹住時,虞乘身體不由一僵。
“學我那個鍵位嗎?”鄭桑野問。
鄭桑野靠得太近,溫熱的呼吸若有似無地噴灑過耳廓,酥麻癢意瞬間細密蔓延過半邊臉頰脖頸,虞乘不禁縮了縮脖子。
“手把手獨家教學,包教包會。”鄭桑野誘哄著。
他嗓音沉,呼吸都摻雜著蠱惑,虞乘轉頭,鼻尖不小心擦過鄭桑野臉頰,一時急忙往后縮。
他緊張又慌亂地連連眨了幾下眼睛,“我我、我,”
抱歉,虞乘心說。
鄭桑野手掌落到他后頸上輕輕捏了捏,毫不在意地上挑起眼角,流溢的情緒像安撫又像脅迫,“保證你一星期就出師,虞小乖,要不要學?”
他眼神太直白,也無惡意,虞乘到底是沒能說出拒絕的話。
大概是心里對鄭桑野的抗拒感不夠強烈,也可能是脾性慣于乖順使然,那道反抗的聲音太過微弱,虞乘最終是以沉默作答。
他僵硬地坐著,空閑的那只手放在腿上捏成拳,緊張的樣子是一點兒也藏不住。
鄭桑野從他腿上收回視線,笑說:“怕我啊?”
這是他第二次這樣問了。
虞乘對他其實說不上真的很害怕,就是下意識覺得鄭桑野這樣的人,他就應該像媽媽說的那樣遇到就離遠點。
可細想,從認識鄭桑野開始,鄭桑野就從未做過傷害他或是傷害別人的事。
每次他說話的時候,別人總是時常投來或打量或可憐,或嘲笑的目光,可鄭桑野從不會流露出那樣的眼神,他總是靜靜地聽著等他慢慢說完,從不曾取笑過他。
而且鄭桑野也只是看起來很兇,他從來沒聽鄭桑野說過臟話,鄭桑野也從不會像其他人那樣被游戲控制情緒,動不動就破口大罵摔砸東西。
雖然他們還算不上非常熟絡,但鄭桑野是這個陌生的環境里,沒有抱有目的對他好的人。
虞乘回頭,又細細描摹了一遍鄭桑野的容貌,這時的鄭桑野和上次在訓練室門口遇見時有所同有所不同。
還是那樣俊逸張揚,卻從他所以為的“壞孩子”成為了他的朋友。
虞乘輕輕彎起唇角,神色認真地搖了搖頭,“不、不怕,哥哥很、很好。”
聽到他叫的這一聲,鄭桑野握著他的手微微收緊,瞇起的眸里笑意愉悅輕佻:“你叫我什麼?”
虞乘又甜甜叫了聲:“哥哥。”
喊的倒是很順口。
鄭桑野臉上笑意漸深,很快又克制下來故意橫起冷眉,“不是這麼叫。”
虞乘怔怔收起笑容呆看著他,盡管沒出聲,但那張臉上顯然是在問:那該怎麼叫?
“嘶——”鄭桑野指尖輕輕敲了下虞乘手背,面目帶著些揶揄的痞氣,“叫桑野哥哥。”
虞乘愣然片刻,心想這有什麼區別嗎?
但在鄭桑野似狠似誘的目光逼視下,還是乖聲糯糯喊了句:“桑、桑野哥哥。”
鄭桑野沉聲低笑,得逞了什麼大便宜一樣,臉色無比的燦爛愉悅。
他沒忍住伸手去捏了下虞乘透著粉白的耳垂軟肉,眸底眷戀情緒暗涌翻騰:
“虞乘,你怎麼還是這麼乖啊。”?
談戀愛了嗎[P]、虞小乖,你怎麼這麼好哄啊
從調鍵位到操作,虞乘指節完全被操控,鄭桑野還真做到了手把手教學。
虞乘才發現原來鄭桑野手指這樣長掌心這樣寬大,總是能完全將他的手托住。
“用這邊,這個手指。”
“拇指壓槍,四指完全足夠了。”
虞乘慢慢適應了鄭桑野圈著他的這個姿勢,有時候他忙不及的時候,鄭桑野就會按著他手指去操作。
手機屏幕此時在他們手里顯得極小,有鄭桑野在一旁指導,虞乘也不算手忙腳亂。
兩人太入迷,沒有發現訓練室里其他人投來的玩味目光。
“哎喲哎喲,這是干嘛呀?”
“三哥,能不能也教教我,人家也不會。”
“叫什麼三哥,要叫桑~野~哥~哥~”
大黃調侃的尾音拉得曖昧又羞人,虞乘突然感覺頰上火熱。
鄭桑野哼笑:“行啊,我挺樂意聽的,以后你們都這麼叫。
”
三人抖著“咦”了聲,笑鬧著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