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會議室里待到一點,早前從雷州那里要了戰隊成員的詳細檔案資料,一邊在看GA戰隊比賽時的內部集錦視頻。
他越聽眉頭皺的越緊,這群人怎麼這麼愛說臟話。
如果有自動消音功能的話,那GA的主場比賽視頻原音應該全程都是XXXXX嗶——
幾乎每句話都要殃及父母,聽到他們帶上生殖器的時候,他更是沒耳朵再聽下去,趕緊按下靜音。
GA戰隊隊員的行為素質也太……一言難盡了。
戰隊規則上明確表明,隊內文明交流,說臟話或是語言攻擊他人都是要罰款的,這群人一個月到底有多少工資禁得起這樣扣。
看了時間臨近一點,虞乘趕忙收拾東西轉去訓練室。
一層樓不遠,他爬樓梯上去,剛要出去就遇到一隊幾個隊員從電梯里出來,他退到門后,沒有直接和他們碰上。
幾個人兩兩勾肩搭背往訓練室去,有些扶著腰,有些撐著大腿,腿都是哆哆嗦嗦的。
看來早上鄭桑野讓他們跑的有些狠,不過只是運動怎麼會要求這麼嚴厲?
虞乘放輕腳步,等他們轉過去才從安全通道出來。
阿淮腿一抽,要不是小治拉著,他差點跌下去,“臥槽,我這腿算是廢了。”
小治扶著他的腰把他拉起來:“行了,四肢健在,大小便可以自理,未來可期。”
“我他媽——”阿淮撐著墻嘶了聲,按著膝蓋臉色痛苦,“二十圈,我上學的時候一天都沒跑那麼多圈。”
“誰讓你傻逼,二十圈你還真跑個不停,你就不會停下來走?”拉莫嘲道。
二月推了一下他:“你停下來走了?”
拉莫蹭了蹭鼻子:“那不然你能跑完?你沒走?”
“走是走了,但隊長擱二樓盯著呢,沒敢走太久。”
小治哼笑了聲:“誰讓你們晚上鬧事的,該。”
“操,我們都沒動手,就嚇嚇他那也叫鬧事?簡直有損你二爺有仇必報的威名!”
“以前我們惹事他都沒罰那麼狠,而且那新來的居然沒有被趕出來,操,這不科學!”
幾人又嘮叨埋怨了幾句,虞乘停下腳步,站在拐角處沒急著跟上去。
他眨巴著眼眸,手里攥緊了那幾張零散的A4紙。
昨天晚上?是凌晨那件事嗎?
他突然想起來,好像昨晚上鄭桑野是說了句讓他們跑二十圈,他還以為鄭桑野只是口頭恐嚇,說說就過去了,沒想到真的罰了。
頂著烈日,可比在半夜痛苦多了。
鄭桑野可真狠。
虞乘還在發愣,鼻息間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女士香水味道。
他抬頭,正對上對方打量的眼神。
昨天進群的時候,初丹的微信頭像用的就是本人自拍,但顯然本人更漂亮些,身材高挑氣質溫婉,眉目和善很容易親近的樣子。
虞乘頷了頷首,禮貌打招呼:“初、初丹姐姐好、好。”
初丹眼眸一亮,連著急走兩步到他面前,笑聲爽朗愉悅:“你好,你就是虞乘?”
虞乘點點頭,很是乖巧:“嗯、我、我是,姐姐好。”
初丹圍著他左看右看,意外和喜愛之色尤其明顯:“我以為會是拉莫阿淮那樣的小混蛋,沒想到居然是個小可愛,長得真好看。”
天氣炎熱,初丹穿了一條白色的長裙,很顯優雅氣質,搭配的項鏈也很有品味。
虞乘語氣真誠:“初丹姐姐也、也很漂亮。
”
初丹噗嗤笑了聲,看著虞乘粉白無瑕的臉蛋微微泛紅,沒忍住輕輕捏了一下:“哎呀嘴真甜,長得跟小桃子一樣,你真過二十啦寶貝?”
在家倒是經常被家人叫做寶貝,但陌生人見面第一次就這樣稱呼,虞乘還是有些羞澀。
“啊,不好意思,我女兒兩歲了,臉蛋也是粉撲撲的,看見你我就一下想起她來了,順嘴的習慣稱呼,你別介意。”
沒想到初丹竟然已經結婚了,虞乘這才注意到她無名指上的婚戒,初丹看起來好年輕,不過看她容光煥發笑容甜美,她應該很幸福。
虞乘搖搖頭:“沒、沒關系。”
“那我以后就這樣叫你咯?”
虞乘怔了怔,耳尖微紅:“……啊?”
初丹沒想到他還不禁逗還愛臉紅,又捏了捏他的臉,笑說:“開玩笑的寶貝。”
虞乘:“……”
兩人一道去了訓練室,初丹邊問:“你真揍了鄭桑野?”
這有些尷尬,虞乘猶豫著:“我……”
“嗯。”他點頭。
“干得漂亮。”
“?”虞乘心里那點惴惴變成疑惑。
初丹朝他揚了揚眉:“這群人個個都欠揍,不過還是第一次有人能把鄭桑野打成那樣,還是你這樣看起來毫無攻擊力的,真挺新鮮。”
虞乘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教練卜森和助教凱希前一腳他們進去,初丹遇上卜森閑聊了幾句,GA幾個隊員全都懶散地坐在椅子里,看向虞乘時目光變得不善。
虞乘在心里和自己說不要怯場,但每次緊張的時候,都會不禁然地捏手指,他垂在腿邊的手指蜷了又蜷,
雷州最后到的,一進訓練室就看到他們沒精打采的樣子,文件夾拍了幾下桌子:“都精神點兒,放兩天假都收不回來魂了是吧?”
他對卜森說:“就說一天假期就夠了,你看看一個個都慣的臭毛病,休息一天回來要死不活的,給他們放什麼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