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季灼在床上看書的時候,看到葉奉西裝革履地準備出門。
白天邋遢,晚上反而這麼正式起來,季灼就抬著頭看他,有些奇怪。
“我出去一下,等下就回來。”
葉奉出去這一下就出去了整整兩小時,回來的時候,西裝外套皺了起來,臉上也多了很多傷痕,鼻青臉腫的樣子,身上帶著一股戾氣。
葉奉打起架也是溫文爾雅的,這滿身戾氣的樣子實在可怕。
“哥。”季灼叫了一句。
葉奉身上的戾氣消散,露出一個笑,恢復了溫柔的樣子。
“還沒睡?”
“白天睡了,晚上睡不著。”
季灼出去幫他處理了傷口。
過了一會兒,門鈴聲突然瘋狂地響了起來。
葉奉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像是變了一個人,剛打開門,一個人就沖了進來,直接揪住了葉奉的衣領:“葉奉,你有種,我約你,你沖過去就把老子打了一頓,還把老子扔在路上,自己開車回來了!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艸了老子這麼久就這麼對我?!”
葉奉冷笑一聲:“那也不看看你約我去干嘛?”
“那一溜的小男孩都剛成年,鮮嫩可口,讓你這老男人開苞便宜了你!我就是要和你比比,這東西不是誰力氣大就贏的,誰一晚上開苞多才是真本事。”秦鑠怒道。
葉奉不說話,就那樣冷冰冰地盯著他。
秦鑠有些心虛,囂張的氣焰弱了下去,嘴巴里還是不饒人:“葉奉,你這樣子不是不行吧?你之前上我那麼猛,難道是吃了什麼藥?”
秦鑠盯著他,又覺得他這兇狠的樣子有些帥,心癢癢的,說著就來勾他的肩膀,手往葉奉的腰上捏了一下:“嘿嘿,今晚就讓老子試試,你別吃藥。
”
說著就要去扯葉奉的衣服,等扭頭看到季灼杵在那里,秦鑠頓時又炸了,瞪著他:“你怎麼在這里?”
季灼有些尷尬:“我一直在的。”
季灼默默地進了門,將門關上,戴上耳機聽音樂。
外面的兩人似乎打了起來,有“砰砰”聲,過了一會兒,聲音終于消停下來,也許在發生其他事吧。
季灼的書也看不下去了,他實在被剛剛的事震撼了。
他沒想到那個讓葉奉發生變化的人居然是秦鑠。
秦鑠和葉奉本來就是兩類人,這兩人居然會糾纏這麼久,而且,葉奉明顯因為他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季灼本來想來葉奉這里住兩天,好好理清自己的情緒的,但是現在,他在這個家里待著特別尷尬。
睡覺前,他想出去上個洗手間,就看到秦鑠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露出健壯的上半身,一副慵懶饜足的樣子,明顯是被葉奉用棍子狠狠教訓了一頓,老實乖巧多了。他手里拿著遙控器,一邊換著臺,一邊喝著啤酒,那樣子似乎比自己還熟悉這里,完全是半個主人。
季灼一出來,他就從鼻子里哼出一口氣。
季灼走過去,在他的身邊坐下。
秦鑠身上穿著的褲子,是葉奉的。兩人身形差不多,這衣服褲子似乎都混著穿。
“喲,和老公吵架回娘家咯?”
“是的,嫂子。”
秦鑠:“……”
秦鑠的眼睛轉了轉,似乎在想什麼壞主意,湊過來,像是哄騙乖寶寶的壞叔叔:“你叫我一聲姐夫,我送你一輛porsche新款。”
季灼唇紅齒白、眉眼乖順,說出的話卻一針見血:“嫂子,你別自欺欺人了。”
季灼上完洗手間就回到了房間里,秦鑠氣得直接拿手機給顧綽發了一個短信:“顧少,把你媳婦領回去,在這太礙眼了!”
季灼回到房間里。
葉奉和秦鑠見面就打,但是兩人之間又透著一股親昵。
季灼想,他和葉奉怎麼就栽在這兩個人手里?
季灼睡不著,就坐在窗臺上看星星,心里有些空,有些想那個傻子
顧綽干凈整潔的一面其實只活在微、信里,他本人可邋遢了,就像一個邋遢大叔,穿著小背心沙灘褲,踏著拖鞋,一手拿著垃圾袋,一手拉著狗繩,下去遛狗。
整個人的精神氣都被勾走了。
季灼說要分開冷靜,至少不是分手。但是這等待的日子也特別難熬,他的心里有點不確定,不知道什麼時候季灼才肯消氣。要是不消氣呢?
一整天,顧綽都是惶惶不安的。
等遛完狗,吉吉特別喜歡季灼,一天沒見到就特別鬧騰,顧綽帶它上樓,它不上樓,突然朝著一個方向跑去。顧綽就跑在它的身后,人狗賽跑了很長一段時間,跑到最后,顧綽氣喘噓噓,兩手搭在膝蓋上,出了一身的汗。
吉吉終于生出了憐憫之心,不再跑了,跑到顧綽的身邊,用腦袋拱他。
顧綽就摟著吉吉的腦袋坐在了了路邊,把氣喘勻。
顧銘給他打了電話,問他怎麼不去上班。
“上班就是為了養老婆,老婆都不要我了,我還去上什麼班?”顧綽沒好氣道。
顧綽說著,又有些難過,他感覺做什麼都沒勁,結果這在顧綽看來是天塌下來的事,顧銘卻只是輕笑了一聲。
顧銘以過來人的姿態道:“小情侶吵架不是很正常?你哄哄就好了,還說分手,季灼那麼喜歡你,你一沒出軌,二沒和人搞曖昧,怎麼會分手?這感情是越吵越好的,吵了才證明他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