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一個人的獨舞，季灼仿佛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絢爛激情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顧綽很想融入他的世界。

　　顧綽這樣想，就走了過去，將他摟進懷里：“寶貝，我們一起跳一段吧？”

　　季灼問：“恰恰，倫巴，華爾茲？”

　　他說的都是一些常見的雙人舞。

　　顧綽憋了一會兒：“扭秧歌？”

　　季灼：“……”

　　兩人最終跳了一段華爾茲，顧綽不太會，季灼教他。沒跳一會兒，季灼便不跳了。

　　“寶貝……”

　　季灼脫掉舞鞋，腳背上已經有些發紅。

　　顧綽直接在他身邊跪下去，將腦袋靠在他的膝蓋上。

　　唔，他好笨。

　　好好的華爾茲硬生生地跳成了踩腳舞。

　　早餐做好了，兩人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季灼沒有提昨晚的事，顧綽總覺得有些不安，好像他媳婦兒要釀什麼大招。

　　顧綽憋了又憋：“寶貝，昨晚的事……”

　　“你不說我都忘了。”

　　顧綽：……早知道就不說了。??

　　“寶貝，靳庭這人特別討厭，很拽，愛拿鼻孔看人，他以為自己的鼻孔多好看？我看他很不順眼，所以……寶貝，最開始的時候我接近你的念頭確實不單純，但是后來我愛上了你，就什麼念頭都沒了。”顧綽解釋道。

　　“寶貝，你那麼好，我知道我這念頭就不該有，但是我不能回到過去，扼殺這個念頭，所以你打我吧。”

　　他磕磕碰碰地解釋著，有些緊張，盯著季灼，拿著筷子往空碗里夾東西，吃得有模有樣。

　　季灼：“……”

　　季灼想，這世上大概沒有比顧綽更蠢的了。

　　顧綽要是和靳庭玩心機，可能被玩得連渣都不剩。

　　但是，誰叫他就看上這傻子呢，他就不能讓這傻子被靳庭欺負。

　　他昨天是挺生氣的，現在氣撒了，也就好了。靳庭挑撥離間，他不能讓靳庭得逞。

　　“這件事，我原諒你了。顧綽，別騙我。”

　　顧綽一下愣住，驚喜來得太快，等反應過來，連連點頭。

　　吃過早飯后，季灼讓顧綽坐在床上，替他上藥。

　　顧綽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很多，白天看著那些烏青依舊有些嚇人，季灼的動作很溫柔，像是鵝毛一樣拂過肌膚，顧綽的心也癢癢的。

　　等擦好了藥，季灼半彎著腰，摸著棱角分明的臉，又來親他。

　　親完后，顧綽想起床，就被強制休息一天了。

　　顧綽休息一天，季灼就被他短信騷擾了一天。

　　季灼發現自己低估了靳庭的無恥程度，自己和靳庭在一起的五年怎麼就沒發現呢？

　　季灼想了想，就想到了原因，以前他喜歡靳庭，靳庭的缺點在他眼里都成了優點，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喜歡的光環褪去，靳庭的真面目也就顯露出來。

　　偽君子、陰險……鼻孔也確實不怎麼好看。

　　“季灼，我們見一面吧。”

　　陌生號碼，但是季灼知道對面是誰。

　　季灼沒回，過了一會兒，又是一條信息。

　　“我有昨天商場的監控，如果我要告顧綽……”

　　艸，這賤人！

　　教養良好的季老師在心里爆了一個粗口。

　　下班后，季灼還是去赴了靳庭的約。

　　靳庭臉上的傷有些夸張，一張俊臉青青紫紫有些可怖。

　　季灼一來，他的眼睛便緊緊地追隨著他。

　　季灼在他對面坐下：“你不是要見我嗎？現在見了，我可以走了吧。”

　　靳庭輕笑一聲：“季灼，你真幽默，我以前怎麼沒發現……”

　　“你沒發現的多著呢，我以前自己犯、賤，追著你，給你做保姆，讓你艸，這些我都認了。

現在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別來煩我行不行？”

　　靳庭的眉頭微微皺起：“我只是想看看你。顧綽是什麼人你應該知道，圈子里的種、馬，這種人能干凈的到哪里去？我觸犯了你的底線，犯了錯，你不要我，我就認了。你現在跟一個種、馬在一起，我很不甘心。”

　　“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和誰在一起，跟你又有什麼關系呢？”

　　“本性是刻在骨子里，貓是忍不住不偷腥的，他出軌的概率遠遠大于我的再出軌，你既然可以接受他，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機會呢？”

　　季灼已經懶得和他說話了。

　　“靳庭，我希望我們好聚好散，不要讓我討厭你。”

　　靳庭的嘴唇緊緊抿著，不說話。

　　好聚好散？人確實在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很長一段段時間，他一直想著以前的日子。季灼的青澀可愛、美好熱情，全部展現在他的面前，一想到這樣的季灼要屬于另外一個人，他心中便充滿了煩躁與氣悶，心中全是酸酸澀澀的感覺。

　　即使面對他厭惡的眼神，靳庭還是不甘心。

　　“季灼，陪我吃完這頓晚餐，我們就好聚好散。”靳庭道。

　　季灼吃著豪華晚宴，覺得還不如和那傻子在家里吃著如同的晚餐。

　　顧綽在床上滾來滾去，滾一圈就拿手機看一眼。

　　但是手機里除了季灼的那條“晚上有點事，晚點回來，你自己吃外賣”之后，便沒有其他消息了。

　　外賣放在桌子上，但是顧綽一點吃飯的欲望都沒有。

　　顧綽的手機響了一下，他連忙打開手機，就看到一個狐朋狗友給他發的一張圖片。

　　當看到圖片上的內容時，顧綽的臉色猛地變了。

　　他的寶貝兒正和靳庭那個王八蛋坐在餐廳里吃飯，靳庭那王八蛋將一樣東西夾到了他老婆的盤里，燈光的氤氳下，兩人竟透出一絲曖昧。